秋峥回房,不意有找上门的出气筒。
她接起陌生电话,语气不善,“哪位?”
是徐夫人。
这是位寻她出气的主。
“秋峥,有没有空,我想跟你碰个面。”
秋峥迟疑一时才答,“好的。”
秋峥是晚辈,先表歉意,“阿姨,不好意思,我原想平静两日,再正式跟您道别。”
徐太已自帮佣处获知消息,此时,她扶了秋峥的手,“秋峥,人有时候,可以装一装糊涂。”
秋峥笑,“阿姨,这是一道坎,难过得去。”
“男人嘛,喜欢刺激,追求挑战,到手的,都不珍惜,天性使然。”
秋峥欲言又止。
“而且,人要向前看,为了得到一些东西时,要学会舍弃一些东西。”
“阿姨,我比较贪心。”
徐太并不是粘腻的人,她立马转成公事公办的态度,“秋峥,你已决定?”
“是。”
“我不可强迫你。”
“烦您拨冗。”
“总归是没有缘分。”
秋峥看着徐太上了车子离开。
先开,徐太一邀请,秋峥立时辞职追随。按照王玫的说法,徐太大概已看低她,将她定位为高攀--奔着徐家的产业而来,想要乘着徐家的风上天。
秋峥确没有这个想法,但保不齐别人这样想。
在途中遇张鹏辉,秋峥着司机先生停车。
“实在是巧。”
“秋峥,你去哪里?”
“回家,捎你一程?”
张鹏辉拉开车门,却不是坐车,而是付了车钱,将秋峥拉下车,“可算逮到你,今晚同学聚餐,我站在这里等黄岩。”
秋峥悔青肠子,为何要多此一举。
秋峥给霍银江拨电话,无人接听。
另一边,她仍旧拒绝,“不好意思,我今晚要回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要去旅游。”
“去多久啊?”
“十天半个月,该是要的。”
“去哪里”
秋峥信口胡诌,“北欧。”
“一个人?”
“是。”
秋峥口中答着,看到张鹏辉向后招手,是黄岩。
黄岩变化倒不大,方头,麻干身材,“黄岩,你好啊。”
黄岩笑着上前来,“曲秋峥,毕了业你即销声匿迹般。”
这黄岩是霍银江死党,当初打赌的人有他一个。
他亦曾评价秋峥,“曲秋峥,你难嫁,什么样的男人才驾驭得了你。”
难嫁?驾驭不得?
为何预设我是被驾驭的对象?
蛇鼠一窝。
秋峥看到他,疑道,“今日霍银江也在?”
黄岩少见多怪,拍起手来,“呦呦,曲秋峥问霍银江行踪,她原当霍银江是仇人!”
张鹏辉解释,“他们现在走得颇近,上次我看她二人相处,俨然一对小情侣。”
秋峥拿包甩张鹏辉,“张鹏辉,你真是八婆!”
秋峥只顾说话,待反应过来,已随黄岩、张鹏辉进了聚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