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她说的并没有错。

但是想起自己穿越前看的那本小说,她又忍不住提出质疑。

音姐的声音就像深渊里的恶魔一样让人恐惧,她的笑声越发诡异,褚徵音甚至担心王姨和文惠会不会突然推门而入将她送去精神病院,毕竟音姐是在操控着她的身体在一个人怪笑,她虽然看不到音姐现在的表情有多癫狂,但想来应该与疗养院的病人并无二致吧。

音姐道。

【“天真!愚蠢至极更恰当些吧。如果没有蒯从烁替你风里来雨里去的善后,姜琬和褚允,你斗得过哪一个?——可惜你死在他前头,不然...呵呵呵。”】

褚徵音觉得自己没有那么蠢。

但心底有一道声音很坚定的告诉她。

她缺失了二十年的亲情,有朝一日天降馅饼砸到了她,她突然从孤身一人变成父母双全、亲人巨多,也许她会想着去好好经营这段亲情,就如同她刚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天那样,宁愿崩人设也要哄好姜玦——

她实在太渴望拥有亲情,并天真的当她拥有了这一切,她就能将生活经营的至善至美。

但是她真的会变成音姐口中那个盲目的人吗?

也不一定吧?

此时音姐的声音又萦绕在她的耳边,很平静却又很坚定的口吻。

【“褚家的一切都该属于我的。”】

褚徵音茫然的反问。

【“可是你已经死了啊。”】

“...”

音姐难得的被她的话堵到过一次,语气很急,明显已经恼羞成怒了。

【“你不是还活着吗?褚家的一切都该属于褚徵音的!褚允的事业是靠姜家的扶持才起来的,那个私生子凭什么拥有这些?”】

褚徵音默了一瞬,其实她并不明白这个逻辑在哪里,于是她弱弱的提出质疑。

【“可是...我也不是你啊,换句话说,我也不是他当初那个女儿啊。而且那是他的钱,难道不是他想给谁就给谁吗?属于褚徵音的...是外公留给她的那一份吧?只要我把外公留下来的钱守好了,不就行了吗?而且...你就只能活一个月,你哪有时间去抢那么大的一个家业...”】

天旋地转,褚徵音觉得自己像是被卷进一个漩涡里,转着转着又察觉到痛意,她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身体里,此时半边身子已经僵硬到不能动了,‘嘶’的一声她狰狞着整张脸。

一言不合就换位置?

褚徵音还没来得及抗议,脑海里就传来音姐冻得刺骨的声音。

【“清醒了吗?没醒就疼久一点。”】

褚徵音疼的已经说不出话来,大片的冷汗浸湿了睡裙的后面,床单上也留有水渍,她在心头狂喊。

【“啊——!疼!你到底想说什么?”】

音姐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冷酷。

【“如果我还活着,褚家的一切都该是我的,姜琬、褚允、褚正,他们都该死。你占了我的身子,还将我的人生过得一团糟,小丫头,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褚徵音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不清,她的话断断续续的。

【“可是我做不到。”】

【“你让蒯从烁做。”】

褚徵音倒吸一口凉气,完全跟不上她的思路,牙齿打着颤,眼睛里不由自主的落下疼痛的泪水,又委屈又生气。

【“我怎么让啊,我才见过他几次。”】

音姐很奇怪的反问。

【“上辈子就是蒯从烁做的啊,这辈子怎么就不行了?”】

褚徵音觉得音姐怕不是个傻子吧。

上辈子!上辈子她也没经历过她怎么知道!

而且上辈子蒯从烁难道订婚当天就帮她了吗!

他又不是个傻子!

褚徵音用指甲狠狠的扎进掌心里,稍稍追回些漂浮远去的意识。极力安抚她。

【“可能...可能是那时候,他们已经相爱了吧。”】

褚徵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硬逼着自己保持清醒,她的声音沙沙的,哑哑的,断断续续的向她作保证。

“你先从...我的身体里,出来。我保证,我会,去争...褚家的财产,疼...都是..你的,都给你。疼——”

她的脑海里最后听到音姐的声音。

【“指望不上你,我可以自己来!”】

音姐从她身上抽离的时候,褚徵音只觉得她的心脏猛地被人扎了一刀,又被恶狠狠的抽了出来,丝毫不留情面,“啊——!”她忍受不住的喊出声。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文惠有些紧张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音音,怎么了?”

褚徵音的眼前一切都在漂浮不定,她颤抖着声,很低很低的声回应文惠。

“没事...我只是做了个噩梦。”

的确是噩梦。

很荒唐的噩梦。

音姐的存在像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时不时的让她崩溃一次。

而且她发现,似乎每次音姐附身,她的感受都不同,也许,疼或是不疼,有音姐的暗箱操作在里头?

褚徵音倒吸一口凉气,闭着眼躺在床上,等待自己恢复知觉。

她觉得她的智商并不够去想这么复杂的事,但她必须去思考。

音姐很明显已经陷入了魔怔,或许是因为旁观了上辈子的褚徵音的软弱和无能,她对此不能接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她极度希望褚徵音有一个很好的人生——哪怕她已经死了,她也希望这个肉身活的硬气一些。

但褚徵音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复杂,父母不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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