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老娘可是将军,怎么能被这般宵小一直吃豆腐!季陶陶正要反手制住男人的身体,却被他扣得更紧,耳边响起似梦似幻的低柔嗓音,丝丝魅惑,温柔如水,“好久不见,周将军,真是好巧啊,竟在这里遇见。”
他的声音穿破耳膜,敲击在季陶陶的心上,随着他的这句话,鼻尖传来若有似无的龙涎香,她心头一跳,惊呼一声,原来是韩长笙!巧你妹啊!说什么偶遇,鬼才信你!你就是故意在这里等着我的!
上次在大殿上,她分明闻过这个味道,就是韩长笙身上带的,绝对不会有错,就是他!思及此,季陶陶将心里起伏的情绪收敛了下,做出一副温顺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说道:“真是好巧啊,笙殿下。”她故意咬重了“好巧”两个字,试图表达,你丫就不要装了,老娘什么都知道!
说完之后,见他没什么反应,依旧是牢牢地握着自己的手,心里腹诽着,他这是占人便宜占上瘾了吧?季陶陶狠狠一咬牙,声音飘散在春风中,“笙殿下,您这金娇玉贵的,坐我的马不好吧?您还是回马车里去吧,这样也好兜风啊。”题外话就是,闲着没事不要占我便宜,赶紧滚回你的马车去,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韩长笙好似根本没听懂她的深意,只轻笑一声,“今日春光晴好,蓝天白云,暖风和煦,正适合骑马踏青,坐在车里实在是憋闷的很,本王有些受不了。”
你大爷的!这是什么鬼扯的理由!受不了,你为什么要驾车出行?难不成驾个马车专门用来掳人的,你是人贩子吗?但是这种大实话她哪里敢说啊,人家毕竟是皇子,皇权至上,哪里是她可以随便质疑的。季陶陶将心头的小火苗压下去,好声好气地劝道:“笙殿下,楠哥儿还小,突然被人掳到马车里,现在又没个人,他定然害怕,要不你先让人把马车停下来?到时候再赏景也来得及啊。”
韩长笙身体往前靠了靠,薄唇轻贴在她耳边,似笑非笑,“小猫咪,好久不见,你倒依旧是这般伶牙俐齿。若是我把你弟弟放了,你可还会陪我踏青赏景?”
小、小猫咪?你大爷的,谁是你的小猫咪,我还小老虎呢!你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这在这一瞬间,季陶陶突然有些没来由的脸红耳热,只因为她想起了某个无良的家伙。说起韩东君,在人前的时候,一直都是一本正经的,多数时候都是叫她“老婆”或是“陶陶”,但私底下的时候,尤其是在干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时,却总喜欢叫她“宝贝”或是“小猫咪”!
每次一听到那缠绵悱恻的“小猫咪”,她就止不住地身体发颤,浑身无力,纯粹是长久的身体反应。她和韩东君做床上运动的时候,情到浓时,他总喜欢咬着她的耳垂,那性感沙哑的“小猫咪”便钻入她的耳中,真的好似生出了猫爪子一般,挠得她神思不属。
此时在这广阔无垠的天幕下,突然听到这么一声“小猫咪”,恍惚以为背后的人就是韩东君。季陶陶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要软在他怀里了。她伸出手,在大腿上使劲地捏了一下,又在心中默念,**,**,这些男人都是韩东君设的孽障啊,孽障,我不能上当!但此时大敌当前,面对的可是高级黑啊,如今除了服软,还能有第二个选择吗?毕竟宝贝儿砸还在他手上!
季陶陶心里转过数个念头,又将心里的火按下去,唇边极力挤出一个笑,“笙殿下,真是爱开玩笑,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只要殿下答应放了楠哥儿,我自然会陪殿下赏景踏青的。”
韩长笙听她如此说,倒是安静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她这话的可信度,不知想到了什么,终于还是妥协了,他双手一勒缰绳,东风破对天长嘶一声,终于停了下来。
季陶陶连忙夺回主动权,牵着缰绳,转了个方向,看着即将奔驰而至的马车和景焕二人,心底才稍稍放心,喘出一口气来。俗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边想着,那边人已至近前。此时才注意到马车前还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均是一身黑衣劲装,一看就是韩长笙的替身护卫。季陶陶立刻在脑子里搜索十五的记忆,原来那个驾车的男人就是小七!那个害死十五的家伙!
一想到自己当时正是为了去见这个小七,才被人暗杀的,心里就止不住地窜上小火苗。不管是否与他有关,反正都跟他脱不开关系。思及此,季陶陶的眼神明显就冷了些。
马车刚刚停稳,小七就忍不住看向马上端坐的季陶陶,原本雀跃的心却因为她眼底的怒火而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忧伤,十五,是七哥对不起你。正看得入迷,突然察觉到一道冷冽的目光,小七身体微微一颤,急忙低下头。
季陶陶自然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但又不知他为何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伤感,一会儿又有些惧怕。相较于小七的复杂目光,他旁边的这位小美女,眼神倒是很单一,那就是满满的恨啊!她被那凉飕飕的眼神扫了几下,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个人,看样子就是十三啊,韩长笙的贴身保镖。
季陶陶实在不解,十五与十三从小没说过几句话,她为何用如此仇视的眼光看着自己?她看着十三一脸仇恨的表情,心中纳闷,可是不对啊,要说十三和十五有旧仇的话,可现在的我可不是十五,我现在是周靖陶啊!那就更说不通了,若说十三和十五可能有旧怨,那她和周靖陶八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