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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玉听到他的声音,才有些心虚地松开了嘴,咬人这样的行为真的不是大家闺秀所为啊,要是让爷爷知道了,估计都要请家法了!她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带着报仇后的欣喜,悄悄看了一眼,只是做梦也没想到,他此时竟然是睁着眼睛的,刚好被逮了个正着!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几乎鼻息相闻,空气中好似有甜腻的气息在蔓延。祁璆鸣看着她,眼睛里依旧带着酒醉的朦胧,就那样看了一会儿,忽然双手捧住的她的脸,身体一抬,一个湿热的吻就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仿佛蜻蜓掠过小荷尖尖角上,稍纵即逝。
白小玉的脸被他捧得变了形,但是看到他的眼睛,感觉温柔得让人刻骨铭心,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祁璆鸣,是不是那个眼高于顶不屑于众生的少帅。就在她的呆愣中,但见他的薄唇轻启,“玉儿,你真美。”
那一声好似最动人的情话,倏忽传到了她的心底,带起一丝不规律地跳动,她的唇颤抖着,刚刚说出“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醉了?
只是那句话还未说完,祁璆鸣又闭上了眼睛,双手松开她的脸,再次揽在了她的纤腰上。看着突然睡死过去的男人,白小玉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他若是喝醉了,绝对不近他身边一步。
心里这般想着,可她却有些止不住地脸红心跳,刚刚那一声若有似无的呢喃,好似蜜水一般流进了她的心里,泛起了粉色的泡泡。这句话他今天说过两次了,但却有些不同,第一次他说的是“夫人,你真美”,而这次说的是“玉儿,你真美”。
就像是祁璆鸣说的,白小玉在生气的时候喜欢直呼他的名字,但他并未意识到,其实他自己也是那般。每次在人前扮演恩爱夫妻的时候,总喜欢称呼她“夫人”,只在极偶尔的情况下,才会深情款款地叫她一声“玉儿”。
白小玉好似被那一声蛊惑了,心里想着,明天一定要好好跟他谈谈,两人再不能那样误会下去了。刚刚想完,人就睡了过去,也许是实在太累了,从上午折腾到大晚上,又是偷听又是酒醉又是架人的。
窗帘没有拉上,月光透过西洋彩色玻璃洒进来,月色绵柔,照在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身上,竟说不出的旖旎。窗外秋风飒飒,时而吹响树叶沙沙,月光均匀的洒在那几株桂花树上,影影灼灼,明晃晃的缭绕迷人。浓浓的桂花香透过窗户,穿进屋内,浓烈醉人。
睡意明明沉重得厉害,清晨的鸟啼却仍是将白小玉从迷濛中唤醒。她缓缓地睁开眼睛,微明的光隐隐透过窗帘,洒在她的眼皮上。待看清屋内的摆设,她才突然惊觉,这里不是她的屋子,是祁璆鸣的卧室!
白小玉蹭地从床上坐起,第一时间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的是藕合色真丝睡衣,并不是昨晚的旗袍!她将被子拉起,捂在身前,心跳如鼓,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想要搞清楚现在的状况。昨晚分明是被祁璆鸣缠着,最后累得动不了,就直接在他床上睡着了,然后呢?
对啊,然后呢?然后好像就没有然后了,因为她什么都不记得了。此时看着身上的真丝睡衣,不知想到什么,浑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脸红的像朝霞。心里还在极力地辩驳,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我想的那样!绝对不是祁璆鸣帮我换的衣服!
说好的今天早上要找他报仇,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还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换了,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感受啊!白小玉从床上下来,赤脚踩在织锦地毯上,笼了笼身上的睡衣,刚刚走出门,就喊了一声,“李妈。”
白小玉刚刚走进自己屋里,穿上拖鞋,就看到李妈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恭敬地说着,“太太,您找我?”她坐在梳妆台前,假装整理头发,貌似不经意地问道:“少帅呢?一大早怎么就不见人影了。”
李妈闻言说道:“太太,你不知道哩,这刚到了卯时,家里的电话就响个不停,没过多久少帅就下来了。听完电话之后,穿上衣服就急匆匆地离开了,也不知有什么急事哩。”
白小玉眉头微微皱起,摆了摆手,“我知道了,李妈,你去忙你的吧。”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无神,整个脑子都在想祁璆鸣突然离开的事,难道是淮军那边出什么事了?
还说今天要跟他摊牌呢,没想到又碰到这档子事,不知道等他回来的时候,还有没有勇气说了。可是一想到昨晚两人那暧昧的举动,又瞬间释怀了,他不在也好,省得见到了也别扭。正好缓一缓,或许过几天,就能坦然面对他了。
白小玉吃罢早饭,正准备让桂叔开车去京师学堂,却被门口的阵仗吓呆了。她看着别院门口,一排排背着长枪的卫戍,枪尖上的刺刀雪亮,在太阳的照射下散着亮光,几乎将人的眼灼瞎。她坐进车里,低声问道:“桂叔,今儿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门口多了那么多守卫?”
桂叔坐在驾驶位上,听她如此问,老实回道:“太太,我也不清楚哩,只知道是少帅吩咐的。少帅还特地交代我,让我每天准时接送你去学校哩。”
白小玉听他如此说,心头一紧,一定是出什么事了,而且是大事!她坐在车中,眼睛一直看向车外,街边的景色飞快后退,有些地方的守卫明显更加森严了,城里开始有军队调防,像是大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