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自杀,嫁祸刘礼!”
淑太妃看了太后一眼,又将心里的话全部压了下去。
“怎么,你做不了恶人?我告诉你,我可没耐心再劝导你了,不如我现在就去拦截从白河赶来的二皇子?”
“不…不,我做得到!”
看着悲痛万分的淑太妃,太后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这就对了,我对你们算好的了。死法你自己选,这是莫大的恩惠了吧?”
淑太妃点点头,跪在太后身前,拉住太后的衣袖,哀求道:“我求求你,能不能让我见我儿子一面!我想好好看看他,跟他说说话…我发誓,我不会透露一个字,也不会提到你任何不好!”
“终于肯求我了?在后宫这么多年,你都没有来找过我,还求我?”
“以前都是我的错,你都算在我身上好了。但是,二皇子是无辜的,他也从没得罪过你。你就看在我和他没有惹怒过你的份上,让我们母子相见一回吧!我求你了!”
“那你是要二皇子一生平安,还是要死前见一面啊?”
淑太妃愣住了,惊恐地看着太后,不敢再说一字。
见此,太后不禁笑了。“好吧,看在你今天让我这样开心的份上,那就宽恕一点!可以让你见二皇子,不过…只能远观,不能近谈!”
淑太妃点头如捣蒜,欣喜地看着太后。“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
“明天吧!明天他就回来了,明晚大概会设宴,就那是时候你要趁机栽赃刘礼!”
“明晚?”淑太妃惊得坐在地上,良久不能缓和,她竟然明天就要……
太后将淑太妃扶了起来,笑道:“淑太妃,怎么了?明晚有问题吗?”
“明晚恐怕会有些乱,又要保证嫁祸得逞,那就不能分心…我……”
“好!”太后点点头,“那我让你明晚之前见二皇子一面,如何?”
淑太妃惊喜交加地看着太后,连忙谢恩。
“明天,大概早上就能看见二皇子了。待他在朝廷上解释一番,我再劝说几句,皇上便原谅了他。然后,然后…他要从朝堂上出来,你便站在城楼上看吧!”
淑太妃点点头,“好!”
“不过,我怕你太激动,还是我带你去吧!”
太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心想: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要表现得仁义善良,趁机拉拢你儿子,可不能把好名声留给皇上。哼,淑太妃啊,你这个将死之人,是不会知道我的良苦用心了……
御阳宫,内外一片静悄悄。
眨了眨眼睛,摸了摸酸软的肩膀,雪泽长舒了一口气,一种半醒半梦的感觉渐渐占据空白的大脑。
“小鸽子,你醒了?”
声音入耳,有点扎心,雪泽立即睁开了眼睛。“你…你?我?”
刘礼温柔一笑,“别担心,没人知道!”
雪泽愣了愣,打量了一下床边英俊的公子,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这…这是你的地方?”
“嗯,我的地方!”刘礼温柔一笑,目光移到雪泽的锁骨处。“没留疤,放心!”
雪泽一怔,红着脸瞥了瞥自己,疯了一样迅速扯过被子盖上。“你…你看什么看?”
刘礼笑而不语,拿了一碗汤药过来。“不知道你怕不怕苦,这是我熬的,不难喝!”
“你熬药?”雪泽呆呆地看着刘礼,突然惊叹一声,紧张地问:“啊!你是不是还给我敷药了?疗伤,这是你们凡人才用做的事,我…哎,我……”
“怎么?没有副作用啊!”刘礼知道雪泽的意思,他却只好装作不知道,这样才能让她放松一点。
“是…是么?”雪泽低下头,心中想着:还好,他似乎不知道!那,那也没事吧,反正我也好了!
天山弟子受伤不用凡尘药物,一般伤口都会自愈。雪泽能够接纳凡尘药物,是因为她天资不同,大多人将之归于一半的凡尘血统。
雪泽担心的便是这个,若刘礼知晓这一点,岂不知晓了她就是余掌门的女儿?毕竟,凡尘也有对昆仑派好奇者,知晓其名者亦不在少数。
然而,刘礼早就知道了,因此才强留雪泽并毫无顾忌地替她疗伤。得了神奇药物,伤口好得更快,今早已经没了痕迹……
刘礼点点头,趁雪泽发呆时递过药碗,看着她程序式地喝完,不由得一笑。
“挺乖啊!”
雪泽皱着眉头,苦味散在嘴里,却还唤不醒她的感知。
见此,刘礼淡然一笑,心中想着:还是那个傻样子,想事情的时候就不顾外界了!喝着苦药,眉头都皱了,你却还沉迷于思索之中。你别担心,我都是为你好!既然偷跑下山,又怎么能带伤回去?
雪泽疑惑地看着刘礼,好半天才想明白。来不及回话,雪泽施法变了一个镜子,仔细看了看自己。
“还好!”雪泽放下心来,这样子回去应该没有人能发现问题。
“嗯!”刘礼将药碗放到一边,拿了一盘糕点递过来。“苦么?要不要吃芙蓉糕?”
雪泽回过神来,确实感觉嘴里无味陈杂。“你熬的药可真难喝啊!”
刘礼浅浅一笑,“越苦药效越好啊!”
雪泽欲言又止,不忍得刺激刘礼,便转言问道:“你…有没有事?那只箭似乎有毒,难道真有人想害你?”
“没事!”刘礼笑了笑,“皮肉之苦,远不及——”
“咳咳!”雪泽咳了
一声,打断刘礼的话。“那昨天的事如何了?”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