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不知道自己放出了法器?那你…那法器就不属于你咯?不过,这也是大罪,就算天尊出面也护不了你!”
她不明白话里话外的意思,冷哼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白衣女子嘴角挑起一丝笑意,冷酷地说:“这一回,我可不会放过你了!你不要占据门前安适之位,出来受死吧!若是你要个理由,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此处只能有我,可容不下你!你的小跟班就是被我折磨致死,这点够你和我决战吗?”
她瞪大了眼睛,怒火抑制不住,悲愤亦是猛溢肆虐。“你为何要这么做?她如何得罪你了?”
“因为你!”白衣女子挥鞭指向她,目光凶狠地瞪着她。“我在意的被你夺去,那你在意的也不会存留!怎么,现在还忍得住?那我再告诉你,这天山不再是以前的天山了!清誉拿不回来,危机也会慢慢浮现,你、你们、雪竹地、所有人都逃不过一死!此处,将会是我的天下!”
她愤恨难抑,怒由心生,飞身落到白衣女子面前。“你不配待在天山,更不配做我的师姐!”
白衣女子得意地点点头,眄视冷笑。“这般悲愤,不如死去!”
两人纠缠到一起,胶着对战,两抹白影在雪地上灵动闪现、倏忽消散。两人用了各自的绝学奇技,又各自怀揣着愤怒与恨意,用尽了一切力量使对方处于劣势,消亡对手才是她们的目的。
冰鞭带着寒气搅浑积雪、气流,游走在空气里像是一条白龙,气势凛然、力道醇厚。
她尽力躲闪,以极速身影巧妙避开,又以奇幻法术搅乱白衣女子的战术和视野。这一刻,她也不知道何处来了奇巧技艺、醇厚法力,本来以她浅薄的修为并抵挡不了每一挥鞭、每寸寒流,而她从愤恨中提炼出巨大的法力和灵感令对手也吃力不少、难堪不已。
“你何处来的这般法力?”
“不用你管,你这个天山败类!天山清誉未证,你就开始搅动内乱,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白衣女子冷笑几声,“可惜你们没这个能力!我告诉你,内外坏事都是由我参与,即便你处理了一事,还有更多事纷至沓来!你这么高的心性,不如早些死了,免得以后寒心而无奈!”
“你是内鬼?你是叛徒?”她愣神之际,突然感到一股刺骨冰寒,回过神才知胸口中了一团冰霜寒流。抬眼看去,冰鞭已经袭了过来,她无处可逃,只是冷眼看着身上环绕得越发紧致的冰鞭。“你真的要放下禁忌?杀害同门,生生世世都不得入正道!”
“哼!你以为我在乎这些?这世间根本没有正道,只有不断荣升的权位!”
她看见一团红火升起,迅猛地向她靠近;眼中白衣女子的脸被一团炎炎发亮的火流覆盖,少顷视野里只有晃眼灼热的火团,她知晓自己要被这团法流毁去,心中却没有惊惶而是充满疑惑:她为何能号召火系法术?这团火流,至少要修炼五年吧!难道,她很早就堕入迷途了?
恍惚之间,银光闪现,一片寒流与火团碰撞冲击,视野明亮得异常。冰火交融,立即爆炸四散、辐射八方,两人被一股强烈醇厚的法力重击落地……
猛然惊醒,浑身发凉,一股股惊悚悸动占据大脑。四周安静无比,而她惊恐地喘着气,许久才安宁下来,一遍遍地安慰自己:“这是梦,是梦!”
清风吹了进来,夏夜清凉、虫鸣浮动,蟾光轻缓、花香隐现,她终于回归到了现实。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令她记忆犹新、心中悸动,一时间还淡不了残存的记忆……
“为什么我会梦到这些?难道是我太关心天山的事了吗?可是,我怎会梦到法器门,还有…还有一个恐怖的师姐……还好,这只是梦,莲子没事就好!”她一遍一遍安慰自己,又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冷月、享着清风,心中想着:天山大事未解决,我一直无法安心,最近总是噩梦不断!看来,我要早些回去,看看天山到底如何,也要时刻带着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