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我愿意去!”
未见其人,却闻其声,禾雨带着笑意走了进来。此时,西海府正殿琴音仙子正同俞启先分析着北华国的特邀令。
见到禾雨,正殿立马愣住了,“你说什么?”
禾雨笑了笑,先向正殿与俞启先行礼,再一本正经地回道:“不瞒正殿,禾雨已经知道了北华国来使的意思,也同两位执事姐妹商量了一二。这是特邀,却之不恭,还是由禾雨亲自前去比较合适!”
“哦?你是如何想通的?我记得你以前都不喜欢出门,这次竟然要入宫?”俞启先在一边摇头感叹,“看来,我还是不懂你们女人心思,我还是走了吧!”
“站住!”正殿叫住俞启先,带着几分怨气地说:“你多久不曾回来了?还好意思说这些话?如今西海府燃眉之急未解,你能安心离去?”
“不是…不是禾雨说她去吗?”俞启先不满地坐回到椅子上。
正殿微微思虑,然后转向禾雨,带着疑惑问她:“怎么,你真想去?这是为何?”
“还不是因为医女的名声和西海府的荣誉吗?不去不好,其他人去我又不放心,只好我试试了!”禾雨笑了笑,在正殿的注目下低下头。
正殿还是疑惑不减,“你以前从不爱管这些,如今是怎么了?”
“这都是秋荻与归叶给我商讨的,我本来是想让手下的大弟子去的,但她们说不好……”
正殿的神色松缓了许多,戏谑而问:“哦?你什么时候肯听她们的话了?前段时间,你不是一直很抵触秋荻吗?”
禾雨尴尬地笑了笑,“那都是陈年旧事了,对新人总有不满,正殿不要取笑了!”
正殿大笑几声,没有多说,只是交代了禾雨一些细节问题。
禾雨一一记下来,心中思绪越积越多,回来的路上还在仔细思考。
“正殿生性好疑,秋荻的几句建议就消了她的疑惑和固执,真是厉害!这两人还真是棋逢对手!看来,要夹缝生存也不易啊!”
路过朝霞宫时,禾雨听到一阵轻盈悦耳的古琴声,心中不由得泛起波澜。“她在弹琴?心性高洁,有才有德,我为何有种看不懂她的感觉?”
回想起秋荻同她讲的话,禾雨到现在都还不明就里。她只知道秋荻说得对,她再讨厌秋荻,也不能驳回那理,而且禾雨也想出去看一看。
禾雨走后,俞启先被正殿仔细盘问,两人又陷入吵闹之中。
“你小子最近又在哪里晃荡?整天不学无术,不好好回来待着,去外面航船?说出来不怕别人笑话?”
“我怎么就不学无术了?不在船上待着,你怎么会有那个令你得意的执事乐师?再说了,我们不都说好了,现在我可把该做的事做好了,你得还我自由!”
正殿冷笑一阵,“自由,你现在不自由吗?”
“你不让我出去,我怎么自由了?成天待在女人堆里,你就不怕我被你们给同化了吗?再者,西海府是女派,我一个男子待着总不合常理,你作为正殿当然要顾及全派弟子啊!”
“嗬,你倒是会说。漂泊多年,什么本事也没有,仅仅成就了一巧舌如簧的嘴,也不知道你爹知晓了是什么反应!”
俞启先笑了笑,悠然地回道:“我爹倒是解脱了,也听不见你的唠叨,他能有什么反应?言归正传,这燃眉之急也解了,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我——”
“休想!”正殿直接打断俞启先的话,“你就待在这里,等禾雨回来再说!她这一去,我还有点不放心!”
“等她回来?那要是她不回来呢?我得等到什么时候?”俞启先激动地站了起来,心中十分焦急:又留我?我的花苑还没收拾,什么时候才能令它焕然一新呢?
“你说什么呢?她自然是要回来的啊,我就不信朝廷能和我们对着干,要真结这个梁子我也不怕!”
正殿气得拍了拍桌子,将俞启先的思绪拉了回来。
“好吧,看来你也想了很多,终究还是不太放心禾雨啊!对比之下,是不是我选的人才更加稳重呢?”
“西海府的每个人我都喜欢,只不过个人才能性情不同罢了,你别逮着机会就自吹自捧!”
三日后,北华朝廷
上迎来了一位江湖医女,皇宫里每个人都知晓了此事。
禾雨精心打扮了一番,毕竟她代表着西海府女子的形象,她可不能给任何人丢脸,包括她自己。
朝廷上,禾雨虽站在文武百官身边,但她却偶有抬头、悄悄观察,目光所触之处将她的心紧张地高高悬起。
只看一眼,禾雨便认出来了那人,也便觉得自己这身装束实在不亏。不亏她细心装扮,更不枉她此行颠簸。
是他!竟然是他!他竟然是皇上!
禾雨心里泛起阵阵波涛,她的脑袋里全是他的面容,那个宛如陌上公子一般的俊郎。
“哀家问话呢,怎么还有江湖脾性?”
禾雨被太后尖锐的声音惊醒,她紧张地回话:“不敢,禾雨听着呢!”
“好,那哀家刚刚问你那药方,你为何不回答?难道这关系到你们门派诀窍秘密?或者说,这是什么仙人神物不可议论?”
禾雨连连摇头,“不是,那药方不过是普通的药方,正常得很。朝廷多人才,想必早就知道内容,也应该知晓其医理。只不过是一种新发的病症,我们恰巧先些解了,算不得失敬吧?”
“哈哈哈!不算不算!”太后冷笑几声,目光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