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分散?”骏问。
“可以诱敌……”希弥说得正兴起。
叶赫一抬手,打断了她,然后摸了摸她的头,柔声对她说:“可以了,你说的很好。”
几个营长也纷纷点头,赞叹道:“希弥小姐果然不同凡响,挺有谋士的样子。”
骏低声一笑:“看来,希弥小姐再历练一下,我们都要靠边站了。”
叶赫笑道:“不会,我希望我们能一直保持下去,铁血缺谁都不行。”
大家见团长这么说,也就不再拘束,讨论起战事来。
晚饭后,希弥回自己的帐篷休息,构骨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被认可的感觉,让希弥今天心情很好,拉着构骨聊起来。
构骨受到她的感染,脸上也露出笑来,“小姐今天也去和团长下棋了?”
“嗯,是的,构骨叔叔,今天还发生了……”
希弥将大帐中发生的事细细地说给了构骨听,构骨的表情渐渐凝重。
待她讲完,构骨深吸一口气,语气郑重地说:“小姐,你不能……我们该走了。”
希弥疑惑地看着他:“构骨叔叔,你怎么了?突然又说这种话。”
“不,你知道吗,你真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构骨有些焦急。
“为什么呢?我现在也没有地方可去,为什么不能留下来呢?而且你看,他们已经接受我了,并且认可我的想法,这样不是很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们走吧。”
“那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因为你是……,你怎么可以……唉!”构骨欲言又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摔手离开。
希弥也有些烦躁,“这是怎么了?”
接下来两个月,构骨跟着希弥越来越紧,几乎是除了睡觉、大帐议事等不能出现的场合,其他时间都跟在希弥身边,俨然一个贴身保镖。
希弥也悄悄问过修哈德,构骨最近是怎么了,修哈德只是调侃说构骨是怕希弥和叶赫走得近,吃醋呢。
而构骨变得更加沉默了,修哈德调侃他,他也不搭理,成天阴着张脸。
希弥自从被允许参与会议,几乎每次开会都会参加。
但发言的时候越来越少,更多是听和学,在心里分析。
她成长极快,偶尔发言都是切中要点。
铁血团接受了希弥扰乱运粮路线的建议,并进行了细化完善。
采用了游击战术,一边打击蒂诺运粮路线,一边不放过任何机会地打击、引诱、切割蒂诺军,分而击之。
猛进的铁血,收复了几个大镇要城,蒂诺节节败退,铁血团士气渐盛。
侉拿在铁血团有意无意的战术下,不得不正面对抗帝诺,形成了强而有力的牵制。
使帝诺在被铁血团骚扰时,仍不敢分过多的兵力来追击铁血。
这日,为迂回到蒂诺军后方突袭而商议路线时,卫兵来报,在营地附近发现一名奇怪的女子。
“哦?什么样的女子?”叶赫问。
“这……”
叶赫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摆摆手说:“出去看看。”
出了大帐,士兵已经押了个人在帐前。
希弥也凑过来看,那个女人穿着一身鲜红色长裙,低着头,长而凌乱的头发披散开,垂在胸前遮住了大半边脸。
“我们发现这个女人在艾伦少爷帐外,还试图攻击伊拉。”士兵说。
叶赫眉色暗了下来,“伊拉有没有受伤?”
“伊拉和艾伦少爷都无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
“团长,请看这个。这是她一直抱在怀里的东西。”
另一个士兵将一个用鲜红色头巾包裹的东西打开,竟然是一堆骸骨!
“啊!”那女人尖叫起来,挣扎着要过来抢,却被士兵按的死死地。
“这包是小孩的骨头,很明显不是一个幼儿的,其中还有些婴儿的。”
在场的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对小孩子出手简直令人发指!
“杀了这婊子!”一个营长喝道。
“在她身上还发现了一个烙印。”士兵说着,粗暴地扯起她的头发,把她的整条后颈暴露在外。
那个烙印是一个方形的标识,中间是一支缠满了荆棘的蔷薇花。
看到这个标识,在场的大多数人都一阵僵硬,脸上充满了震惊、忌惮之色。
连叶赫都皱了皱眉。
这时,希弥突然说:“你,你是阿曼达吗?”
那个女人全身触电般抖了抖,眼里满是恐惧。
眼神在希弥脸上停留了几秒,她歇斯底里地喊道:“不,我不是,不是,不要叫我,啊——!”
“阿曼达,你怎么了?”希弥说着就要走过去。
构骨拉住她,“小姐你不能过去。”
希弥说:“她叫阿曼达,是格拉瓦尔镇的,我们一起在圣殿里干过活,几年前听说她跟远房的表亲一起到邻镇打工,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大概已经疯了,分辨不出人来,你现在过去很危险。”构骨说。
叶赫看了眼构骨说;“先把她关起来。”
在营地并没有关囚犯和俘虏的房子,只是用木桩搭建成一个大约五六平米的方形笼子。
希弥不放心便跟着过去。
阿曼达被关起来后,反而很安静地蹲在角落里。
希弥叫了她几声,她也没有反映,只是把头埋在膝盖里。
因为还要继续会议,希弥只好先回了大帐。
希弥进帐的时候,会议似乎已经快结束了。
叶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