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赫的二十军棍先领完了,伊拉抢上前扶住他进了大帐。
随后,修哈德和副队长也被七脚八手地抬回帐篷,希弥也跟了过去。
“希弥小美人,你先出去,我得让他们给我上药。虽然我更想让你帮我,不过那个黑脸叔叔估计不会肯。”
修哈德疼得不住地唏嘘着,还不忘跟希弥开玩笑。
希弥只得先在帐外等,构骨手下一使力“嘶——!”地一下扯开修哈德背后的衣服。
衣服和着血与绽开的皮肉粘在一起,痛得修哈德倒吸冷气,差点没晕过去。
“你能轻些吗!真是疼的不是自己的肉,哎哟。”修哈德呻吟道。
构骨冷笑:“你刚刚不是很有骨气,一声不吭嘛。现在都打完了,哼给谁听呢!”
修哈德虽然痛,但嘴上不饶人,顶嘴道:“唉,人和人真是比不了,我说你跟叶团长比,你就是狗屎!也难怪整天守着希弥,还是要被叶团长抢先了。”
“你再说一句!”构骨冷喝道,一把抓在修哈德背上。
“嗷呜——!”一声凄厉悲惨的嚎叫声响彻在整个营地上,十万人都不约而同地向发声的地方张望。
自此之后,修哈德再不敢跟构骨开玩笑,按他的话说,这是血的教训。
接下来几天,有希弥的照顾,修哈德的伤恢复的很快。
希弥除了照顾修哈德,也很担心叶赫。
打听道伊拉寸步不离地照顾着他,心里也稍微放心一些。
一天,士兵来找希弥,说是叶赫传。
希弥毫无头绪,以为又出什么事了,赶紧过去大帐,才知道叶赫伤没好,伊拉不让他出去,只好约希弥下棋解闷。
希弥笑笑拉过椅子,和他对弈起来。
之后三天,希弥起床将早餐送给修哈德吃了,等构骨为他换了药,就到叶赫处下棋,午饭也一同吃,下午才回来。
这天,希弥如常和叶赫下棋,帐外传骏等几位营长到了,希弥知道他们是要议事,便要告辞出来。
叶赫一把拉住她,让她坐在自己旁边。
骏等人进来,看见希弥也在,不禁询问地看着叶赫。
希弥有些局促,但叶赫没有说话,只低头喝茶。
几个营长不知如何开口,便都看着骏。
骏无奈,微微一笑,说:“团长找我们来议事,希弥小姐是否行个方便?”
希弥正要起身,叶赫的手轻轻放在她肩膀上,将她压回座位。
叶赫用冷峻的目光环顾几人,不容置疑地慢慢说:“今天起,希弥同我们一起议事。”
希弥听了,惊讶道:“我?不……”
叶赫凑过去小声道:“你不是想做穆妮亚吗?那就乖乖坐着。”
希弥脸刷地红了,故作镇定地坐着。
穆妮亚是王妃,叶赫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
叶赫的声音虽小,但并没有刻意压低,帐篷里各位都清清楚楚地听到了。
营长们面面相觑,被一个女人插进一脚来,作为男人实在难以接受,但是又不敢当面拒绝,于是谁也没有接话。
尴尬的气氛持续了一小段时间,骏将希弥的表情看在眼里,
他笑了一下,说:“希弥小姐聪慧过人,上回献计力挽狂澜,令在下大开眼界。有希弥小姐加入,我们定能旗开得胜。”
骏足智多谋,在团里相当于军师一样,深得人心。
几个营长看连骏都这么说了,也只有从命,遵从惯例报告各方情况。
营长们将情况报告完毕后,没等叶赫说话,骏就对希弥说:“希弥小姐,听了之后,有什么见解吗?”
叶赫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同时他也想看看希弥究竟能理解到哪一步,所以没有打断骏。
希弥挪动一下有些发麻的屁股,在脑子里整理了下语言,说:“蒂诺五十万军入侵侉拿,侉拿国仅有三十万军,加上铁血军的十万,我们在数量上不占优势。
好的方面是,侉拿地广人稀,沟壑遍布。蒂诺不熟悉我们这里,所以常常受制于地势。
坏的方面是,蒂诺侵略我国已一年有余,越来越熟悉地理条件,一旦他们摸清地理,那我们的地利优势就不在了。”
“那你认为我们该如何做呢?”骏追问道。
“我……”帐篷里的人全盯着希弥,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叶赫柔声鼓励她说:“没事,大胆的说,说错了也不怕。”
希弥点点头,说:“侉拿军固步自封,只守不攻,既想利用我们牵制蒂诺,又怕我们做大,反而失了最好的时机。
现在的形势,侉拿军只管牵制敌人主力,而我们要变被动为主动,在他们不熟悉的地方发起攻击,将其逐步蚕食掉。”
此番言论才出,几个营长不禁皱眉,这正是前次会议时商定的事,心想,难道是团长告诉她的吗?
而此刻叶赫心里是有点震惊的。
他原以为希弥通过听这些琐碎的汇报,能理清情势已实属不易,没想到她不仅能听懂,还能做出这样的判断,不禁满意地微微点了点头。
“具体做法呢?”骏穷追不舍。
“两军相持,军粮是关键,直接关系到军心稳固,甚至战争胜负。蒂诺军远道而来,军粮更为要紧。
上次修哈德虽然冒然进攻帝诺的运粮路线,但确实打击了他们,得了这近十日的平静。
只要我们能不断地跟踪追寻、拦截他们的运粮路线,就能更深地打击他们,这是其一。”
希弥停下舔舔嘴唇,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