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为师把这帕子清洗一下,被那夫人熏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苏卿卿接了过去,又瞧瞧上面的兰花,不由得捏在手里半天没说话。
乌云月知道她在想什么,“卿卿可是在想宿玉?”
那帕子是宿玉绣的,除了做饭,写字画画,宿玉会的东西很多,包括缝补,修缮,乌云月和苏卿卿的安逸,都是宿玉成全的。
“师父,师兄会在哪啊,我们都到郡城了,怎么跟人打听他呢,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师父,你为何一直不给师兄卜一卦,也好省我们不少杂力。”
乌云月以前用各种理由搪塞她,修道之人不可将捷径走太多,宽人待己,自己命运不能妄自菲薄,更不可天机泄露,一切姻缘法会,皆有上天注定,世人不可妄加揣摩。
总而言之,就是我不帮你。
“为师早就说过,他不会回来找你了,你又何苦一路跟随,卿卿,修道最重要的便是清心寡欲,你跟随为师这么多年,该好好琢磨如何提升法力,而不是沉浸于儿女情长。”
乌云月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清水漱了漱口,接着说道。
“为师专心修习,如今已经小有成就,若是再练上个十年八年的”
“师父,我不是你,不想成仙,不想得道,我只要宿玉。”
乌云月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苏卿卿便堵了上来,他嘴唇微启,不知道是接着说,还是该适可而止,扬起的手在半空画了个无奈的弧线,自己落到膝盖上。
一口浊气吐了出来,他盘膝而坐,床上的帐子勾到两边的银勾上,居中直立,坐姿翩然,乌云月闭了眼睛,不再理会苏卿卿。
清心咒念了九九八十一遍,再次睁开眼时,那人不知道去了何处,屋子里静悄悄的,乌云月下地,刚要喝口水,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惊叫,正是那个叫嚣着只要宿玉的苏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