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悬崖村,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哭声,袁惟仁眉心一皱,加快步伐。
张大爷家围了很多村民,一见袁惟仁,竟主动让一条路。
袁惟仁疑惑,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大面子。
向里一望,张大爷的儿子铁柱正抱着张大爷的尸体痛哭。
张大爷全身血肉模糊,骨骼劈开,好像被重物砸过。
“妈的,你还敢回来。”
看到袁惟仁,铁柱愤然而起,一脚将前者踹倒。
“怎么回事?”
袁惟仁一脸懵。
自己听木匠的话去外边找人,好不容易找来,怎么还挨揍!
木匠拦住铁柱,铁柱怒火冲心,大声怒骂,“狗日的东西,你爹被鬼缠身,我就说烧死算球,现在也不会扛着棺材到处害人。”
“你他妈嘴吃屎了,那么臭。”
听到养父被侮辱,袁惟仁大怒,虽然没铁柱魁梧,还是挥拳冲上去。
“……”
时分秒站在一旁,村民的低素质令她反感。
百无一用是书生,袁惟仁学历挺高,战斗力却垃圾,连接被铁柱揍好几拳。
“给我住手!”
木匠怒吼,厮打这才停止。
因为木匠会手艺,村民打家具都求他,再加上他还会些偏方看病,在村里威望很大。
木匠看向袁惟仁,“孩子呀,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但很多村民都看到,铁柱父亲确实被你父亲用棺材砸死。”
“这……”
袁惟仁面色难看,努力为养父正名,“木匠大爷,您之前也说我父亲是被人控制,所以凶手是背后那人,我父亲死不瞑目,也是受害者。”
时分秒看不下去,对村民呵斥,“愚蠢,找警察不就完了,在这瞎咋呼个什么劲,还有,老子来时候看村头破庙有十几个小孩跳皮筋,天快黑了,你们再不把孩子喊来,小心丢了。”
时分秒本想把村民支开,却不料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对她投来震惊目光。
袁惟仁支支吾吾问,“姐,你说什么呢,村头是乱坟岗,哪来的破庙,再说,悬崖村就五十户人家,人烟稀少,小孩子加起来不到五个,怎么会十几个?”
“不对呀,老子明明看到,孩子还对我打招呼。”时分秒疑惑。
“哎……”
木匠重重叹息,招呼村民离开,又对袁惟仁道,“她是你找来那人?”
“对。”
袁惟仁点头。
木匠又看向时分秒,“你能看到破庙?”
被众人这么一说,时分秒也有些动摇,回答了句,“可能吧。”
“这就对了!”
木匠用力拍手,面带激动,竟对时分秒跪下,哀求道,“悬崖村所有人性命,就拜托小姐了。”
夜,十一点。
时分秒一人站村头,手拿白色灯笼,上面“奠”字异常刺眼。
“弄的神经兮兮,老子偏不信这个邪,不就是问那几个孩子从哪里来,弄点糖块就成,干嘛非拿这死人灯笼。”
时分秒将白灯笼扔掉,向村头破庙走去。
曾经去鬼屋,时分秒跟那些鬼挨个握手,搞得跟明星见粉丝似的,才不怕!
借着月光,时分秒勉强看清道路,可时分秒明明记的破庙并不远,她已走三十多分钟,依旧没到。
正当时分秒疑惑时,一道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干什么的?”
时分秒心胆一颤,这嗓音仿佛指甲摩擦黑板,难听至极,根本不是人能发出。
而且那声音在背后,刚才时分秒走过来,明明什么都没看到。
“干什么的!”
声音再次传来,更加尖锐难听。
“教书的。”
时分秒心里害怕,还是老实说出木匠提前安排好的借口。
“原来是教书的。”
“孩子们都等急了,快点让她进去。”
周围明明没人,却不断传来议论声。
时分秒抬头,一直寻不到的破庙,突然出现在眼前。
时分秒只感后背泛凉,向破庙走去。
奇怪的是,庙宇外表破烂,内部却干净整洁,明亮的教室,整齐的桌椅,甚至还有空调。
可时分秒总感觉有些恶臭,怪味差点让她吐出,却找不到是什么地方发出。
还是那几个孩子,在教室后面跳绳,踢毽子,欢声笑语,很和谐的画面。
“为什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时分秒皱眉,突然一愣,“我来时是晚上十一点,路上折腾,现在差不多十二点,这个时间上的哪门子课!”
想到这里,时分秒一身冷汗。
“快看,新老师来了。”
孩子们蹦蹦跳跳将时分秒围住。
一个光头小孩道,“老师,咱们玩个游戏?”
时分秒问,“玩什么?”
她还是心悸,故意和孩子们保持距离。
“咱们玩……谁害怕,谁就死!”
“啊!”
时分秒大叫,诡异的游戏令她瞳孔紧缩。
“咯咯咯……老师怕了……老师要死……”
孩子们哄笑。
与此同时,教室内课桌变成小坟头,空调成为给死人烧的纸糊的那种,小孩肌肤开始腐败溃烂,汩汩血水流出,眼睛突的从眼眶弹出,小女孩耳朵垂挂着浑身毒水的癞蛤蟆,充当耳坠,比脸都大的嘴巴扯出诡异弧度,眼珠散着绿光,看时分秒的眼神就是在看食物。
“救命啊!”
惊悚的画面令时分秒崩溃,转身逃跑。
“呜呜~老师跑了,老师不要我们了。”
孩子们哭泣,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