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闻言,睚眦一口气没上来,剧烈辣味顺着气管直冲胸膛,差点把他憋爆。
“不行,在敏儿面前不能怂。”
睚眦暗自鼓劲,喝一大口果汁,勉强平静,强忍泪水,故作镇定看向敖敏,“嘿嘿,敏儿,我没事。”
剧辣已让睚眦面瘫。
敖敏叹一口气,指了指睚眦身后的镜子。
睚眦疑惑回头一看:两条鼻涕挂在一个眼睛通红的男人鼻孔上,随着急促的呼吸荡啊荡的……
“啊!”
睚眦当然不能接受这形象,惨叫一声,拼命逃跑。
敖敏已笑翻在地,抹了下鼻子可爱道,“哼,让你以后再欺负玉龙哥哥。”
此时,那个和睚眦打架的烫发师跑过来报告,“帮主,那位公子走了。”
原来那烫发师是敖敏的手下。
敖敏猛的起身,“玉龙哥哥去哪里了?”
“不知道。”
“那他说什么了?”
“说,谢谢。”
“谢谢……”
本来喻示礼貌二字,却让敖敏如遭雷击,僵硬后腿三四步。
熟人从不需要道谢,敖烈还是不能接受敖敏。
可当初那件事,敖敏也说不清楚……
别墅内,时分秒和袁惟仁对坐品茶。
终于走完葬礼上那一套繁文缛节,二人轻松不少。
袁惟仁掏出一个红绳项链,绳中间系着一颗红核桃,递给时分秒,“这是雨霁伯母的东西,应该由你保管。”
见到母亲遗物,时分秒心底触动,放下端起的茶杯,轻轻抚摸项链。
袁惟仁道,“幸亏伯母深谋远虑,提前猜到时钟会将我抵债,偷偷在我身上放一信物,如若不然,咱们兄妹将很难相认。”
就是通过核桃项链,时分秒认出袁惟仁。
小心将项链戴在脖颈,时分秒道,“唯仁,听说被时钟卖后,你被一个好人家收养,最后经过自己努力还留学深造,对不对?”
“养父养母虽是偏远的农民,但对我很好,努力供我读书,让我走出大山,不至于潦倒一生。”袁惟仁回答。
“正好,我公司正在扩张,如果你没工作,可以跟我管理公司。”时分秒道。
上市公司高管,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业,袁惟仁却面露难色,“姐,我来可以,只是,你要先帮我一个忙。”
“但说无妨。”
时分秒抿口茶水。
袁惟仁支支吾吾道,“我这次来,一是祭奠,二来,是想姐姐您跟我回趟老家。”
“那个山村?”
时分秒狐疑,“我人生地不熟,去干什么?”
“几天前,我养父养母离奇惨死,双目瞪大,明显不是正常死亡,村民说是被鬼吓死的,接着竟以我父母死相难看为由,说怨气太重,会破坏村里风水,不让下葬,我们受过高等教育,自然对鬼呀怪呀的不屑一顾,可接着发生的一件事,让我世界观彻底崩塌……”
“什么事?”
时分秒屏住呼吸,面带疑惑。
“因为父母不能安葬,就暂且放在村头木匠的棺材铺里,有一天晚上我去祭拜,竟看到父亲扛着棺材满村乱跑。”
“不是已经死了,怎么还乱跑?!”
时分秒眉头紧锁,“而且一个棺材几百斤,他怎么扛的动。”
袁惟仁继续解释,“村头木匠会跳大神,说,我父亲是被人控制。”
上次饕餮事件,让时分秒不再单纯看待这个世界,所以对于袁惟仁所说,也能接受。
“我也听说过,湘西就有赶尸人这个职业,但我只是个商人,不懂法术,帮不了你。”
“姐姐,你可以的。”
袁惟仁急迫道,“如果我没记错,你是阴历七月十五日生,也就是民俗中的鬼节,木匠说了,只有找到这一天生的女人,就能破解。”
“这……”
时分秒犹豫。
上次饕餮之事让她心有余悸,实在不想参与。
下一刻,袁惟仁竟跪下,哀求道,“姐,求求您一定帮我,养父养母一生操劳,供我读书,死后却不能正寝,我实在愧为人子,还不如一死了之。”
时分秒无可奈何,勉强答应,只要求快去快回,集团还有很多事等她处理。
离开时,袁惟仁提醒,“姐,咱们要不要给高铁站那家伙留个纸条,就这样莫名离开,他恐怕会着急。”
“不用管他。”
时分秒明显怄气,愤然拒绝,不过走时却偷偷带着玉龙,心想敖烈找不到玉龙,一定很伤心,这样时分秒就好受。
女孩毕竟是女孩,哪怕是总裁,依旧有小心思。
时分秒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心思,却阴差阳错救她一命!
等敖烈回到别墅,时分秒二人已离开三小时。
“不对呀,时钟的牌位明明在家,那老时和袁惟仁跑哪去了?”
敖烈疑惑,接着叹息,“敖烈呀敖烈,老时本就不待见你,今天又出这档子事,肯定恨死你了,现在不回家,就是故意躲你,逼你离开,也罢,反正睚眦已发现我踪迹,这地方是不能待,赶紧找个偏僻山洞隐居,融合龙骨,修炼真经,等功成后为养父报仇,这才是我该走的路,时分秒,终究是过客,属于敖烈的只有孤独,猛兽总是独行,牛羊才成群结队。”
敖烈上楼收拾行李,突然发现玉龙不见!
“糟糕,不会落酒店里吧。”
敖烈心急如焚,好不容易跑出来,他可不愿意再入虎口。
幸好玉龙和敖烈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