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星期过得真快转眼又到星期五。中午上班碰见刘老师,她说王喜乐这星期作业有明显进步,上课也专心了,就是玩得太厉害。可以说他是班上玩得典型,玩得带头人。前一时期是打动画卡,这几天又是弹溜溜,玩得时常课间迟到。
下午放学回家,我把刘老师的话告诉给王喜乐,希望他能坚持这种好势头。儿子非常高兴,满口答应,并在星期六早早写完作业跑出去玩了。
二点多,妻子忙完家务,与我一起去逛街。我俩有意向办公大院绕去,因为儿子经常在那玩,希望能碰到他。办公大院风景非常美。里面满布松树,一片翠绿。一出松树林,对面体育场传来足球赛的阵阵助威声。在这助威声中,姑娘们纤细的青春心语特别悦耳。
体育场的西面,展卧着吉兰太湖,它碧绿如玉、微波起伏,渺渺茫茫与远处的工厂相连。湖边到处是锤钩的人。
妻子借助和美的天气,对街面上所有服装店来个“地毯式轰炸”。转到银湖市场我“嘘”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拉?”妻子问。
我用手一指,“你看,王喜乐的自行车在网吧门口。”我的脑袋嗡嗡直响,刚才所有的美景:松树林、湖水、姑娘纤细的青春心语,一下子活见鬼去了。
推门进去,见儿子正给一个小朋友指点。我怒气十足地说:“你怎么又进网吧了?”
“快,打这个。快。“儿子还在一个劲地指点,竟没有听到我的话。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儿子一回头惊恐地窜到一边,“我没打游戏”话还没说完,脚还没站稳“啪”地脸上挨了一巴掌,他这才发现了妈妈。
“叔叔,王喜乐没打游戏,是我让他进来的。”我一看是齐鹏同学。
看着游戏厅里有那么多大人与小孩,那个注意力集中,我感到有一股根本无法阻挡的力量从游戏那边冲过来。我十分生气,想发火,但不知怎么发,只好咂着嘴唇说:
“回家。”
逛街的心思顿时全无,在妻子的斥责声中我们一起与儿子向不远处的老妈家走去。临近老妈家,儿子可能感到了恐惧,跑开了。我克制着自己,很想摆脱灼人的焦虑,但那种变幻莫测乌云似的东西还是笼罩住了我的心,怎么也消除不了,离老妈家越近我的心越紧。
“这都是你的错。”妻子沮丧地说,“真为王喜乐担心。像他这样长大,将来没人能管得了,更别说会有什么出息!”
我脑火四起,平日的想法烟消云散,或着说那种东西根本就不存在。心中只有一个心思——今天非狠狠揍儿子一顿。
进了老妈家的院子,我拿起一根木条直进家门,此时我心里慌慌的。屋顶上乳白色的花边灯罩,柔和的颜色。这里那里散落着些亲切的东西:双人沙发上放着孙子们的玩具和抓痒,左边扶手上搁着一件毛线衣,针插在上面,右边单人沙发上放着一台按摩器。这个家中一直具有的宁静、善良、亲切,今天将被暴怒打破。“奶奶救我,奶奶救我。”儿子立在老妈身后让我无从下手。
“咋回事?咋回事?你怎么能打喜子?”老妈粗声大气地质问。
“他又去网吧打游戏了。”
“我没打。”
“明明是我们把你从网吧叫回来的,你当着大人的面还敢胡说,真是胆大包天,今天非打你不可。”我被激怒了。
“只要我活着你别想打喜喜。”老妈也急了。
“他是我的儿子,我必须对他负责。”我大声说,“老妈,你管不了这事。”
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顶撞她老人家。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我拉开老妈挥起手中的木条,木条却被老爹从后面拽住。儿子趁机从我面前窜到房子的南边。我挣脱老爹拉我的手,提着木条再次向儿子走去。
“健华,我求求你别打喜喜啦!”老妈呼喊着扑倒在地抱住了我的双脚,几缕清丝在她老人家的额前飘荡。只有和谐美满的人家,才能建立起这种亲密无间的亲情关系,老人不计得失,为孩子奉献一切。我心中懊恼万分,恨自己的教育能力如此浅薄,惹得老爹老妈多操一份心。
儿子依偎在角落里,双臂下垂,目光恐惧,全身发抖。他发出的低音凄怆的令人心寒,白净的脸,随着胸脯的鼓起,一起一伏,“我没玩,我只是看了看;我没玩,我只是看了看。”他嘴唇微启,用不清楚的浊音不断为自己辩解。
此时,祁鹏来了,“叔叔,王喜乐真没玩游戏,是我叫他进去的,他一直站在我旁边给我指点。”
看来儿子在同学里面是特够朋友的。
祁鹏的出现让我的脑袋迅速降温,“算了,我简直疯了!”我把手中的木条扔到地上,老妈这才松开抱我脚的手。我扶起她,然后独自走了出去。这段时间关于孩子的事,象河水泛滥从心中冲了出来。
五点了,街上还是热闹的,那些集中了最先进的技术产品、最和谐的产品美学、个性化的靓女之美不再可人的眼;沉重的大车,振得路面发出的颤抖不再引起我的怨言。经过阅览大楼,学习班孩子们的读书声,似乎轻蔑地笑话我说世上只有玩物丧志。我飘然了,环境、空间和任何东西,一股脑儿从我的意识中消失。我脚跟拖拉着地,手掌不断拍打路旁房屋的墙,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几滴清凉的水喷到脸上,我才发觉来到沙漠公园人工草坪广场。这里的美,唤回了我的理智。这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