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湛鑫这两天过的极其的不安宁。
本来姜百言从狱中无故消失就很让给他恼火了,结果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妹妹居然还为了这个小白脸敢瞪着眼睛顶撞他这个兄长,真是岂有此理!
就说了姜百言这不男不女的窝囊废是个祸害,也不知是安了什么心思,竟打起了高家的主意。
皇帝的这莫名其妙的赐婚八成也是因为他才有的,他就是为了羞辱报复高家,所以才求他那好妹夫秦萧处心积虑的使了手段逼高家就范的,可见是咬人的狗不叫,坏到骨子里了!
上次不就是因为他,害的自己被秦萧几乎捏碎了喉管,差点成了一个废人,这新仇旧恨的加在一块儿,如何能放过他!
高湛曦越想越是恨的牙根痒痒,派出去的人手也越多,非要抢在秦萧回来之前把姜百言的小命给结果掉,反正到时候人已经死了,无凭无据的,你又能奈我何?
可是姜百言还没找到,他倒是遇上一堆诡异可怖到离谱的怪事。
先是晚上他搂着睡觉的小妾,第二日一早醒来竟无声无息的死在了他的怀里,七窍流血,脸色灰青,饶是他胆子大,也被骇的心惊肉跳,从床上一把弹了起来。
还没等他弄明白这小妾到底是什么死的,中午的时候他召了心腹来议事,不过喝杯茶的功夫,那心腹就突然口吐鲜血,也死在了他的眼前。
紧接着晚上,在他逃出去躲在一个娼妓那儿喝酒的时候,那娼妓一支曲子还没唱完,就惨叫一声,目歪嘴斜的摔在了地上,没了声气儿,又死了。
这接二连三的意外让高湛鑫又惊又怒,便是再蠢笨也反应了过来,这是有人在教训他,给他好看呢。
是谁?
还用问吗?
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把毒手伸到高家内宅,伸到他身边来?
秦萧!
高湛鑫几句是面目扭曲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的。
定是他为了给自己的大舅子出气,便想着派人来找高家的晦气。
你要杀便杀,像这样猫捉老鼠似的戏耍羞辱人是想干什么!你是想先把我吓个半死,再等你回城的时候,好看我痛哭流涕的崩溃,跪在你脚下求饶的惨样吗?
呸,做梦!
士可杀不可辱,你以为我会怕你这些小把戏吗?
等我把姜百言给抓着了,我就砍下他的头来当球踢,再装在盒子里送去你们靖平侯府,给你那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当贺礼怎么样啊?哈哈哈!
高湛鑫被这一连串的事情刺激的脑子都有些不正常了,就这样在混乱而疯狂的情绪下收到了姜百言下落的消息。
哈,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秦萧,你是救不了他了。
我非要亲手去结果了姜百言那小子的性命不可!
于是他不顾下属的劝阻,一意孤行的带着人直奔姜百言藏身的那座高山古寺而去。
姜千娇上山时,弃了马车,直接骑上带来的一匹枣红小马沿着近道上山,这还是上次来,苏谨告诉她的一条小道,为的是来探望姜百言时能避人耳目,更方便些,却不成想会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她也是许久没骑过马了,还是在这么快的速度下,山路曲折,一时颠的她都有些犯恶心,可是想着姜百言可能遇到了危险,还是强忍了下来,握着缰绳快马加鞭的向前疾行。
越靠近古寺,她的心就跳的越快。
但愿只是虚惊一场,但愿只是无聊人的作弄,自己见到大哥时,他还是好端端的躺在床榻上养伤,并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是随风飘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瞬间便让她心中一慌,连手中的缰绳几乎都要捏不紧了。
不会是,来迟了······
不不不!
不会的!
在古寺的后门处,她跳下马,看着眼前横七竖八躺的几具尸体,头皮都开始发麻了起来。
这是苏谨留在这儿的守卫,居然都死了。
看来,那送给她的密信上所言非虚,确实是有人想要来取了姜百言的性命。
大哥······
她顾不上害怕,颤抖着冲了进去,闯到了姜百言所在的那间屋子。
没人。
院子里,屋里屋外,躺在地上的尸体也没有一具是姜百言的。
难道,是被人掳走了?
正焦急不安时,耳朵里却隐约听到了离着山寺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阵男人的大笑声。
那声音肆意疯狂,像是终于捕食到了猎物的野兽一般,粗哑又变态,听着让人毛骨悚然,一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不好,这八成就是掳走大哥的高湛鑫在笑。
大哥果然是在他的手里!
姜千娇抿了抿唇,摸了一下背上的牛皮轻弓,飞快的跑出门,攀着小马儿的马鞍吃力的翻上马去,冲着笑声发出的方向就奔了过去。
这座山占地很广,草木茂盛,风景如画,山中还有一处断崖,飞流瀑布倾泻而下,溅起漫天的水雾,沁凉入骨。
高湛鑫就站在那断崖边上,手里抓着姜百言的头发,强迫他跪在地上,抬头仰视着自己。
“哭啊,你怎么不哭了?”
他狞笑着盯着姜百言那张苍白虚弱的面容,嘴角的笑容得意而扭曲。
“你不是最喜欢像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的扮柔弱么?怎么这会子死到临头,反而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了?哦,我知道了,你是被吓傻了吧?哈哈哈,来来,咱们也算是老相识了,我就给你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