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恨?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鹤芳蹙着眉头,狐疑又警惕的看向王筱薇。
若说当日在宫中的纷争是旧恨的话,那新仇又是什么?自从那次从宫中出来之后,她可就再也没跟王筱薇打过什么交道吧?又哪里来的怨结?
王筱薇也看着她,脸上的冷笑不屑之色更甚。
“怎么?孙小姐听不懂?那请问,你刚才鬼鬼祟祟的躲在姜家附近,是在盘算些什么坏主意?”
姜家?
孙鹤芳脸色瞬时一变。
“你跟踪我?”
“是又怎么样?”
王筱薇毫不避讳的承认,眉梢眼角俱是鄙夷的蔑意。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孙小姐你连脸都不要了,还怕被人跟踪吗?”
孙鹤芳无端被骂,虽是十分生气,但总归是有几分心虚,便硬是强忍着没有还口。
她知道王筱薇与姜千娇关系亲近,再加上又要成为齐王侧妃的缘故,已经不是现在的她可以得罪的起的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她硬邦邦的答了句,便提着裙角想从另一边快步离开。
王筱薇一个眼色,身边的丫鬟琴儿立刻会意,朝着守在旁边的两个婆子说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抓回来,按住她!”
婆子应了声,立马赶了上孙鹤芳提溜了回来,一左一右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你们想干什么?!”
孙鹤芳拼命的挣扎着,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气,大喊道:“混账东西!敢对我无礼?快放开我!不然我可饶不了你们!”
“是吗?”
王筱薇冷哼着,朝她一步步走了过来。
“没想到沦落到这般田地,孙小姐倒还是傲气的很哪,可惜······”
她走到孙鹤芳面前站定,望着她愤怒通红的眼睛,嘲讽的一笑。
“可惜你如今已经没有了高傲的本钱,不过是一个灰头土脸受人耻笑的废物而已,连你的家人都要舍弃掉你,你又哪里来的底气不饶人呢?”
“你!”
孙鹤芳忿然作色的瞪着她,咬着牙道:“就算你记恨我那日在宫宴中对你态度骄狂,可你不是早就报复回来了吗?我如今落到这个田地,难道你还不满意,还不肯放过我吗!”
“你落到这个田地是你咎由自取!可不是我害的!”
王筱薇的语气变得徒然的加重。
“本来你好好躲着不出来作死,我也懒的搭理你,可谁知你竟丧心病狂到了这个地步,连姜姐姐的哥哥也不放过,厚颜无耻的想要陷害他,你这种卑鄙行径,可真是令人恶心的想吐!”
孙鹤芳一张脸青白交加,颤着嘴唇道:“你,你胡说八道,我根本没有想过要害他,我······”
“还敢狡辩?”
王筱薇气到发笑,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女子系的如意结来扔到了她的脚下。
“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不是你掉在姜家锦鲤池边的东西?”
那如意结打的精巧细致,上面还缀着一枚光滑莹润的玉扣,刻了个小小的“鹤”字。
孙鹤芳愕然的看着它,嘴唇越发没了血色。
她当然认得这东西。
这是她母亲贺她十六岁生辰时,送的一件亲手做的礼物,她对亲娘这份难得的温情给感动的欢天喜地,便一直随身带着,爱不释手。
可是她已经好几天都找不到这如意结了,脑子里又记不起到底把它丢在了哪儿,再加上心情郁结烦闷,一时也顾不上去寻它。
却万万没想到,到头来竟然会落到了王筱薇的手上。
王筱薇冷眼瞧着她哑口无言的样子,气势更是足了些。
为了查清楚这姓孙的那日在姜千娇的家里捣了什么鬼,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连偷偷积攒下的一点儿私房钱都花了大半,才总算是弄明白了这事儿的缘故,拿到了这要紧的证据。
天知道她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有多恼怒多愤慨。
这世上竟还有孙鹤芳这样寡廉鲜耻的贱人!
跳进池塘自污清白,想要以此逼迫姜姐姐的大哥娶她?
她是不是觉得,只要成了姜家大少夫人,成了秦将军的嫂子,就可以扬眉吐气,又能肆无忌惮的仗势欺人了?
说不定还指望着用辈分压姜姐姐一头,羞辱嘲笑她呢!
果真不要脸之极!
王筱薇气愤之下,越发的觉得不能坐视不理。
姜姐姐那么美丽和善,仙女似高贵纯洁的一个人,绝不能被这种阴沟里的老鼠给缠上欺负,她虽宽容大度不跟孙鹤芳计较,可自己受了她那么多的恩惠,却一定要为她排忧解难,出了这口恶气。
因此,王筱薇就命丫鬟找人专门盯着孙府大门,只要孙鹤芳出来,就马上回来禀报自己。
守了几天没动静,好不容易等到今天孙鹤芳终于冒头了,但在她得知孙家马车去了哪儿的时候,又给气了个倒仰。
这贱人竟然还敢跑去姜家?
今儿可是姜姐姐的回门之期,她去那儿干什么?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让姜姐姐难堪烦恼?
真是岂有此理!
看来,这教训,我是非给她不可了!
王筱薇怯弱卑微的过了十几年,这会子,却突然的挺直了腰板,觉得自己热血满满,堪比行侠仗义的女中豪杰。
“绑起来!”
她一声断喝,婆子们立刻应声,解下腰里缠着的麻绳,三两下就把孙鹤芳结结实实的反手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