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
孙鹤芳又是愤怒又是惊惧,冲着王筱薇暴跳如雷的怒骂。
“王筱薇!你算个什么东西?卑贱如蚁的一个庶女!也敢对我放肆!你以为当上齐王侧妃就很了不起了是不是?不过也就跟你亲娘一样,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妾罢了!有什么脸来······”
话未说完,她的脸上已经是狠狠的挨了一巴掌。
王筱薇怒不可遏的看着孙鹤芳被自己打的鬓歪钗斜的狼狈样子,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感。
这是她第一次打人。
打的,还是以前她只能远远看着,让她自惭形秽的高门嫡女。
原来,把你不顺眼的人踩在脚下,这感觉这么好。
怪不得这姓孙的以前那么不可一世,蛮横骄狂啊。
因为欺负人可要比被人欺负来的爽快肆意多了······
“骂呀,怎么不骂了?”
她伸手用力的掐住孙鹤芳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我是庶女小妾又怎么了?还不是比你强上百倍!像你这种轻浮放荡的无耻贱人,便是送去青楼卖笑都没人瞧的上你!”
孙鹤芳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被人打耳巴子。
打她的,还是以前她压根就瞧不起,卑微如泥的一个小小庶女。
浓浓的屈辱感在心中弥漫而上,她通红着眼睛死死瞪着王筱薇,一字一句的咬牙道:“你错了,你再怎么也比不上我,从出生起你便是输了,纵使是小人得志,也改不了你无教无养,无才无德,无品无貌,永远低人一等的事实!”
这一番话犹如根根利箭一般,狠狠的戳到了王筱薇的痛处。
她又想起那晚苏谨嘲笑她百无一用,连娼妓都不如话来,当真是气到双拳紧握,浑身都在发抖。
“给我打!狠狠的打!我不叫停就不许停!”
琴儿在一旁有些心悸,她还从未见过自家姑娘发过这样大的火。
这孙小姐再怎么样,也是世家千金,身份尊贵,姑娘这样不由分说的就打人,若是出了什么事,这背黑锅受罚的,不还是她这个当丫鬟的吗?
“姑娘,您先消消气。”
她小心翼翼的劝说道:“这树林虽偏僻,可外头也是有人走动的,万一咱们在这儿耽搁久了,被人看见误会,传出去说您仗势打人的流言,若是被齐王殿下知道了,恐怕不大好吧?”
提到苏谨,王筱薇本能的手抖了一下,刚才还斗志昂扬的气势瞬时压低了好几分。
对啊,苏谨本就对自己瞧不上眼,要是又传出这种自损声誉的事,不是更惹他厌烦吗?
王筱薇犹豫之中又看见孙鹤芳刚才被自己打过的那半边脸上,已经可见红肿渗血,更是有些怯怯退缩起来。
罢了,这贱人刚才骂的,自己就当听狗叫了。
狗咬你一下,难道你就非得再加倍咬回去吗?岂不是自降身份?
见好就收吧。
“哼,看在今天是姜姐姐回门大喜的好日子,我就暂且先饶你一次。”
王筱薇故作镇定的冷声对孙鹤芳说道:“不过你最好离姜大公子远一点儿,他可不是你这种人可以肖想的,若是我再发现你在姜家附近转悠,打他的主意,那下次,可就不是只打一巴掌这么简单的了!”
放完狠话之后,她自我感觉甚好,觉得一定会让孙鹤芳吓的心惊胆战,再不敢犯,便整了整衣襟,带着丫鬟婆子快步的走掉了。
孙鹤芳双目血红,死死的瞪着王筱薇的背影,似是喷出火来,直到最后再也看不见一丝人影,她才缓缓的收回视线,蓦地大哭起来,委屈到了极点。
凭什么敢这样欺辱我?
你凭什么!
姜府。
女眷们亲亲热热的同姜千娇寒暄问候了会儿后,便由着吴氏把女儿拉近了内室说体己话,外头厅堂里,则是姜百言在招待秦萧喝茶。
吴氏一见到心心念念的女儿,眼圈儿便湿润了,犹如看到了离家多年才归的孩子一般,恨不得立刻抱住她哭一场。
但当着秦萧的面,她总得克制一下,尽量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在女婿这儿,维持着一个岳母大人应有的端庄和气度。
但进到内室来,只剩了母女两个,她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把女儿抱在怀里,眼泪汪汪的连声询问。
吃的好不好呀,住的习不习惯呀,下人们有没有犯错的呀?
更要紧的是,秦萧对你好不好呀,温不温柔和不和气呀?
那个,在闺房床第间,他有没有怜惜你呀?
作为过来人,她一眼看见女儿嘴角的细小伤口,心里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说到这儿,也越发的语重心长起来。
“你可不能一味的纵着他胡来,女孩儿家身子娇贵,可别让他折腾坏了,遭罪的是你自己个儿,需得多劝着些,好好保养你自己才是。”
姜千娇听的一张俏脸爬满红晕,羞的一头扎在母亲怀里,撒娇似的不肯抬头。
“娘,我还没有跟他,那,那什么呢······”
“什么?”
吴氏大惊,忙扶住她的肩膀推开了些,看着她的眼睛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府里还藏了什么通房侍妾之类的女人,故意给你难堪吗?”
“不是。”
姜千娇明白吴氏的意思,为了免得她胡思乱想的着急担忧,忙解释道:“是我的小日子来了,不方便,他还是对我挺好的······”
原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