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失月看着农人那溢于言表的喜悦之情,知道他所说的七叶一枝花必是一味奇药,便问:“它能医治此毒?”
“也许能吧。”农人也不敢肯定,于是解释道,“这七叶一枝花又叫重楼,螺丝七,蚤休,各地的叫法不一,主治毒蛇咬伤,刀伤枪伤,无名肿毒。我虽然不知这位侠士中的是什么毒,也不知这药能不能解,但是死马把做活马医,可以权且一试。”
秋失月听了他的一番话,心想大凡药物都生长在山山岭岭,也只有农人才对它们熟悉,黄山松是为了给他夺回被抢的银子才惨遭此毒,他不可能胡言乱语,便信任地道:“怎么用,麻烦你给他服下。”她说着取下火罐,倒掉毒血后四看无水,只得就此收好。
“好的。”农人边操作边道,“这位侠士是为了我们的事才惨遭毒手的,我一定细心办事,就算医不好,也算表了我的一番感激之心。”
秋失月先时听他说这药能治无名肿毒,此时又如此说,心想这人虽是一个农人,但是说话办事却是十分的谦虚谨慎,心中对他平添了几分敬重。
农人先把那螺丝一样的药物用衣布揩净泥土,然后放在干净的石面上研碎,用食拇二指捏起敷在伤口上。
那药物白白的象淀粉一样,农人将它填满伤口后给他包扎好毕又开始研磨,边研边道:“你们得去找点水来给他服药。”
“我们身上有。”阿东说着解下水囊递给他。
农人让阿西撑开他少爷的嘴巴,用树叶将药撮起倒在他的舌头上,然后缓缓给他喂水。
黄山松虽然处在昏迷当中,但是吞咽的本能意识并没有消失。水一入其口,自然而然地吞咽起来。
“如果有效,一个时辰他就会苏醒过来。”农人放下水囊望着秋失月道。
“谢谢你。”秋失月忙道了一声感激,指着肖香香道,“她吸毒也受到了感染,能不能给她吃一点?”
“可以。这个姑娘好有勇气啊,竟然不顾自身危险为他吸毒。”农人甚是佩服肖香香,他说着用锋利的石片刮去药物的表皮道,“她只是轻微的,不能服食过多,尤其是这药物皮子更不能吃,因为它的含毒量高过里面数倍。重者吃了以毒攻毒,轻者吃了就会引起不良反应。”
“哦。”秋失月应声时,心忖今日还真是长了不少见识。
“你休息一下,过一会就没事了。”给肖香香服了药,秋失月对她安慰道。
“嗯。”肖香香点头之时,感激地报以一笑。
“这些剩下的药,你们留着备用吧,它治刀伤最管用。如一个时辰过后这位侠士没有醒来,你们得另想办法。”农人将剩下的几个螺丝样的药物递给秋失月道,“我们就失陪了。”他说着招呼老婆孩子就要离开。
“等着。”秋失月摸出十来两银子递给他,“这点银子你拿去买吃的吧。”
农人坚持不要,秋失月硬塞给了他。
他一家人感激不尽而去。
几人静候黄山松的醒转,感觉时间过得比蜗牛爬行还要慢。一个时辰,在这焦急的时刻,好像跟过一年一样漫长。
“醒了,醒了,少爷终于醒过来了。”阿东突然惊喜无比地叫起来。
“真的?”几人闻言急步上前,围拢一看,果然看到黄山松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他所中之毒半数被肖香香吸出,加上药物治疗,在农人预测的时间里果然醒了过来
“你终于醒了!”秋失月高兴地道,“那农人找的药果然管用,太感谢他了!”
“少爷,少爷。”阿西高兴得喜极而泣,泪水涟涟。
“我——”黄山松一时间不明众人何以如此,轻声嗫嚅之际,突又想起了昨天的事情,于是懵懵懂懂地问,“我没有死?”
“一个人哪能随随便便就会死。”秋失月道,“尤其是一个意气风发的人,阎王爷更不敢要。”
“谢谢你出手相救。”黄山松以为是她用内功为自己驱的毒,所以自己才能活命。
“不是我救了你。”秋失月连忙摆手,指着肖香香道,“是姓肖的大美女用嘴巴把你体内的毒给吸出来的。”她说着避开他那火辣辣的眼光走到肖香香身边。
肖香香因为头脑还未完全清醒,行动不便便没有走过去看望,见秋失月走了过来,双眼放着异彩问:“他真的没有大碍了?”
“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他没事的。”秋失月数落她道,“你不担心自己,却去担心别人,太自虐了吧。”
“你又取笑人家。”肖香香噘着嘴不高兴起来。
那肥厚的双唇还没有消下去,经她这一噘,显得更是肥厚。
秋失月一见觉得异常滑稽,禁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你还笑人家,我不理你了。”肖香香听了她那放肆的笑声,说着扭过脸去。
“生气了?”秋失月凑近她耳边轻声道,“我知道你喜欢人家才那样说的啊。”
肖香香闻言心中一醉,美滋滋地笑了起来。
一路之上,黄山松总爱有事没事地找秋失月搭讪,她出于礼貌只得回话,但是很快就会把话题转移到肖香香身上,让肖香香去与他山南海北地聊。
她从他那灼人的眼光中,读懂了他的心思,也从肖香香那偷盼明顾的秋波里,知晓她的内心在想些什么。于是有意无意之间就尽量让他们多交流,让他们处在一块。
她对黄山松那种看自己的眼光有点反感,要是此种情况出现在她下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