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失月几人久等之下,不见黄山松回来,一个个议论开了,经过一番商议,决定向前走,以便于接近他。
黄山松坐骑见主人久躺在地上不起来,走过去用嘴拱了拱,见他依然没有醒来,于是又打了几个响鼻。它见主人仍旧不起,于是撒腿向来路跑回去。
秋失月一行正边走边谈论着,突听前面蹄声得得。
阿东听了高兴地道:“少爷回来了。”
当众人看到只有一匹空马跑回来时,俱都是一愣。
“少爷呢,少爷呢?”阿西看了心惊之时望着马儿急问。
“咴咴咴……”马儿仰首向天嘶叫一阵,接着掉头就走。
“少爷——!”阿东阿西见此异口同声大叫着,催马向前步其后尘而去。
秋失月与肖香香对望一眼,心里隐隐感到事情不妙,于是也催马跟上。
当几人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黄山松时,俱都滚鞍下马围了上去。
“少爷,少爷——”阿东将他扶起扯开喉咙大叫。
黄山松深度昏迷过去,哪能听到他们的叫喊。
阿东阿西见大喊之下,主人却熟睡不醒,不由大放悲声,边哭边叫喊着“少爷”。
“黄公子,你醒醒了。黄公子,你醒醒啦!”肖香香也焦急地叫喊着。
秋失月蹲下身看了看他面容,又翻开他眼睑瞧了下,随即探试他的脉搏。几番细查之后道:“他中毒了!”
“少爷好好的怎么就中毒了呢?”阿东哭丧着脸不解地道。
“一定是那些抢劫的歹人。”阿西断定地道。
“他怎么会中毒呢?”肖香香也不明所以地道,“他身上没有伤口啊。”
“也许伤口在背部。”秋失月猜测着道,“把他的身子翻过来看一下。”
阿东阿西与肖香香闻言将他的身子翻了过来。
黄山松背膀之上,衣衫,一道寸长的口子骇然醒目。乌紫的血水渗流出来,将衣衫打湿了一片。
“伤口在这里!”阿东见了指着伤口道。
“歹毒之人,竟然使用喂毒暗器。”秋失月看着伤口道,“你们在此照看他,我去会会这人,要是能将暗器毒药拿回来更好。”说着不等几人答话,已经一跃上马疾驰而去。
肖香香用剑尖小心翼翼地割开伤口周围的布片一看,伤口四周肌肉一片乌黑,而且肿得发亮。
“
少爷,少爷——”阿东阿西见了那惨样,更加伤心地哭起来。
“不要哭,不要哭。”肖香香看着那伤口也是一筹莫展,只得安慰他兄弟二人。
那庄稼汉凑近看了看,心惊肉跳地道:“快把毒血给吸出来,不然毒随血走,进入心脏就无药可救了。你们先给他吸毒,我去找解毒之药。”他吩咐一声,转身朝山林之中匆匆走去。
“吸毒?怎么个吸法?”阿东阿西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一脸懵懂地问,可是那人已经进山去了。
肖香香想起小时候被蜈蚣咬了之后,他爹爹用嘴给她吸毒的情景,于是义无反顾地道:“我来!”
她说着上前一步,蹲下身将嘴贴上伤口,用力吸了一下,一股带着浓烈臭味的血水一下子钻入了她的口腔,让她胃中一阵痉挛,于是她马上移开嘴哇哇作呕起来,把胃中的酸水与口中的血水一同往外吐。那滋味太难受了,她都不想吮第二口,但是看到黄山松眉眼不开地沉睡着,又怕他就这样长睡不醒,于是坚强地又把嘴贴上伤口吮起来,她强压制住心里涌起的反感拼命吸吮,伤口中的血液立刻流到她的口中。她长吸了一口,然后移开嘴巴将满口血液吐了出来,随即又将嘴贴了上去。如此吸一口吐一口,忙了好一会,口中吐出的血液才不是乌紫而是鲜红色的。
阿东扶着黄山松,双眼满是感激地望着肖香香。
他们一路之上,经常见到这个姑娘爱注视自己的少爷,他们不明就里,于是对她充满了反感。可就是这样一个被自己兄弟二人厌恶的人,在关键之时却不顾自身危险地为自己的少爷吸毒。
“应该没多大问题了。”肖香香见吐出的血已经正常,脸上流露出笑容道。
“谢谢小姐姐,谢谢小姐姐。”阿西爬到她的面前,恭敬有加地磕头致谢。
他们一路之上,戏称秋失月为大姐姐,肖香香为小姐姐。
“你干什么,起来,起——”肖香香本欲阻止他,可是昏沉了多时的头脑更加严重起来,感觉眼一花倒在了地上。
“小姐姐,小姐姐……”阿西见她突然倒了下去,忙爬过去摇着她的身子叫起来。
肖香香急于救人,拼命吸血,精力耗损过大,加之吸血时被毒液熏着,内外交加之下便昏了过去。
阿东见少爷还没有醒,肖香香又昏了过去,泪流满面地道:“一个个都睡着不醒,大姐姐又没有回来,这该如何是好?”
阿西一会叫少爷,一会叫小姐姐,可是他们谁也听不到他出自肺腑的担忧的叫喊。
那农妇牵着几个孩子,爱莫能助地看着几人。
阿东阿西平时伶牙俐齿,机灵滑头,可是在这种突发事故面前,稚嫩的他们因为没有经验而束手无策。就在兄弟二人焦头烂额时,秋失月策马奔了回来。
秋失月快马加鞭沿路追下去,可是在一三岔路口走错了路,是以没有追到全骏一党。
她因担心这边,所以没有向另一条路追下去而是赶了回来。
阿东如见了救星一般急切地道:“大姐姐,你快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