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入室内药研藤四郎已经严阵以待了,而他身边的博多藤四郎正在紧张地来回走动,他刚刚在到达本丸的那一刻便飞奔到了药研藤四郎的研究室里面,将药研直接拉到了手入室,只为了让江雪左文字得到最快的治疗。

药研藤四郎按了按额角,有些无奈地抓住乱走的博多藤四郎,“别走了,我头晕。”

博多藤四郎一惊,转头按住他的肩头,“你可不能晕啊!万一你头晕,治不好江雪……”

药研藤四郎嘴角一抽,抬手就是一拍,“你这是看不起我的医术?”

“诶?不是的不是的……”连忙拽住药研,博多藤四郎意识到刚刚自己说错话,补救着。

正当两人有些“打闹”中,手入室的推拉门被猛的拉开,宗三左文字背着已然昏迷的江雪左文字出现在了门口,而小夜左文字的手中正捧着江雪那已然布上了一堆裂痕的本体。

“药研!”宗三左文字快步上前,将江雪左文字放在被铺之上,退了两步,让药研藤四郎检查情况来确定如何医治江雪左文字。

药研藤四郎满脸严肃与认真,他的手在江雪左文字的身上抚过,眉毛越发地皱在一起。

在宗三和小夜紧张的注视下,药研率先掏出了一个御守,直接塞进了江雪左文字的怀里。

做完这个准备后,他方才转头从自己的那一个医药箱和四周一个个柜子里面寻找合适的工具。

“已经到了要用御守吊命的状态了吗……”宗三左文字将小夜左文字抱进怀里,让他的脸朝向自己的衣服。

任自己的衣物被打湿,宗三左文字的手有些颤抖,抿着嘴,双眸也染上了一层水雾,水蓝双眸迷蒙,缓缓的,一滴泪珠滑落眼角,染湿衣领。

就算……

就算兄长断刀了,也让我来面对这个场景就好了……

不要让小夜看到,兄长也不想让小夜看到这样的情景吧?

宗三左文字抬袖将泪水抹字的头,让他不要看到眼前的情景。

江雪左文字身上的血液依旧在流淌着,药研藤四郎跪坐在一旁,膝上,腿上,也染上了他的血液,浅浅的尽是红色一片。

他小心地拿着棉布和药水清理那些较为严重的伤口,上药,缠上纱布。

身旁废弃的棉布已堆成了一个小山,药研藤四郎的脸上没有分毫的笑意,手没有一丝颤抖,淡定地把又一个吸满了血的棉布丢到一边,从盒子里再拿出一块继续动作。

越是撕开江雪左文字身上破碎的衣物,他的内心越发的心惊。

纵使是药研藤四郎都没有想到,对方身上的伤口会如此多,而且这些伤口大多密布于他的胸膛与后背,都是深入血肉的,而没有多少浅浅的划伤。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方才会有这样的伤口?

纵使练度较低,但是江雪左文字在这一段时间之后好歹也是达到了二十多的练度,再者,这也不过是一个远征。

如今,连远征都如此危险了吗?

药研藤四郎思索着,决定之后好好拷问一下自家弟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宗三左文字看着江雪身上那遍布全身的伤口,沉默地握紧了双拳,一手捂住小夜左文字的双眼,一手拉起他的小手,转头带他离开手入室。

这样的伤势,濒临碎刀的伤势……不可以让小夜看到!

药研藤四郎总算简单地处理了江雪左文字身上的伤口,眼看着刚刚自己塞进对方怀里的那枚已然染血的御守,额上一行汗水悄然滑落。

他转头看了一眼江雪左文字那有碎刀危险的本体,沉默地掏出了一堆符咒,扫了一眼江雪,睁大眼睛。

只见江雪左文字怀里的御守散发出了浅浅的光芒,一些的光点从御守中散出来。

已经不容他再思索了,药研藤四郎转头直接奔向了放着本体的台子,一张张符咒不要钱地直接往上面贴。

一旁的博多藤四郎也不拖后腿地给他搬来一堆符咒,在这种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思考到这种消耗会用去多少的积蓄。

比起伙伴的生命,钱财又算什么呢?

钱财积累起来,不正是要用在这种时候的吗?

宗三左文字忍不住回首看了一眼,便看到了令他心惊胆战的一幕。

只见在符咒的蓝光包裹之下,江雪左文字的本体仍旧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本体上面的裂痕一点点扩大,而江雪左文字身上也散开来一堆金光。

不到一秒的时间,纵使符咒上蓝光溢满,江雪左文字的本体仍旧碎开,化为一堆光点。

御守“嗖”的一声,猛然爆破开来。

江雪左文字的身形晃了晃,重新凝实,本体重新凝聚,出现在台上,上面的裂痕依旧。

药研藤四郎看了一眼仍旧有破碎趋势的本体,继续贴符咒,喊道:“博多!御守!”

不等博多藤四郎把新的御守塞到江雪左文字的怀里,宗三左文字便直接几步上前,猛的跪坐在江雪一旁。

颤抖的双手坚定地把粉色的御守塞进了江雪左文字的手心处,宗三左文字用力让江雪的手合拢,从而让御守被他握紧。

手举着,微微弯腰,宗三左文字含泪的双眸中透着绝望与悲伤,已经不想再去抹泪,他的脸颊蹭着江雪左文字的手背,顾不上自己被染红的肌肤与衣物。

慢慢合起双眸,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哭腔,“兄长,兄长……”

小夜左文字也奔了过来,没有任何犹豫地也把自己的御守塞进了江雪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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