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房间内,一个女孩穿着一身巫女服,地面上的法阵散发出幽暗的蓝光,她的手按在法阵的中央,灵力倾巢而出,直接冲入法阵其中。

她似乎还有什么顾及,看了几眼禁闭的大门,抿嘴,迟疑了一下后,将力量彻底涌入法阵之中。

四周的空间微微扭曲,黑色的气体从女孩的身上散开来,她将黑色的气体凝聚在指尖,形成锥形体,尖锐的矛头对向眼前的空间。

身上蓦然出现金色的符文,符文缠绕着她的全身,波动着,偶有破碎的情况,又被简单地复原,如此反复。

女孩的脸上浮现了一丝苍白,有些眩晕,又有些头疼,她仍旧保持着动作,不愿放弃。

眼前的空间骤然破碎,女孩的眼睛一亮,黑色的气体正要扑入其中,一只黑色的兽被黑雾团绕着,从破碎的空间冒出了一个头,对着女孩一声嘶吼。

巨大的威压顷刻压下,女孩的身体晃了晃,黑气在背后凝成一个有些虚晃的身影。

黑兽的额间蓝色的佩玉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它抬起爪子一挥,随后散于空中。

女孩的身子晃了晃,嘴角滑落一抹艳红,倒在了地上,身后的黑影也灰飞烟散。

破碎的空间重新复原,地上的法阵也消失不见,看不出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清爽的微风拂过田地,绿油油的禾苗摇曳着有些脆弱的身姿,白鸟挥展双翅,扑朔着,与田间的一道白色身影共同起舞着。

宗三左文字直起腰板,手一抹额上的汗水,刘海随风飘逸,他扫了一眼那边将工具丢弃一旁的鹤丸国永,双眸成死目眼状态,有些无奈地扶额。

鹤丸国永展开双臂,一脸享受的模样,在田野中奔跑着,时而转圈,长长的袖子飞舞起来,宛若白鹤的双翼,与周围的白鸟一同起舞。

不过宗三左文字才不管他是不是在跳舞,手下意识想要摸到自己腰间,一个探空,方才意识到自己着内番服是没有佩戴本体的,毕竟带着本体不方便作业。

他拿起手中的锄头,高举,简单的一个瞄准,就这样抛了出去。

大概是弓兵附体,居然就这样直接命中鹤丸国永。

鹤丸国永身子一歪,锄头正中他的后脑勺,缓缓地滑落,上面自带的泥土将他那头洁净的白发玷污,那身白衣也随之染上污浊。

吃痛地摸摸自己的头,鹤丸国永收手一看,自己的手心中满是泥土,瞬间炸毛,转头向宗三左文字大喊一声:“变脏的话就不是白鹤了!”

喊完这句话,鹤丸国永有些茫然地看着不远处一直抬头望天的宗三左文字,对方保持这个动作已有一段时间,根本不理睬自己。

宗三左文字慢慢地把手抬起,捂在胸口处,蓝眸中带上一丝水气,迷蒙中更多的是茫然与不解,一刹那的心悸是什么呢?

他有些惊慌,不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突然出现这样的感觉,就算是一刹那间的感觉,也让他难以忽视。

宗三左文字突然转身,在鹤丸国永的惊呼中迈开脚步,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泥泞,飞奔而出。

兄长……兄长!请一定不要出事啊!

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宗三左文字扶着门楣喘着气,微微抬眸,只见三日月宗近正一脸笑意地端坐在庭院正对的房间内。

“三日月……”宗三左文字松开手,几步走到了三日月宗近的身边,低声地叫道,声音中带着忐忑和紧张。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还未答话,便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小夜左文字也出现在了门口,眼中含着与宗三左文字无二的担忧。

“兄长……”小夜左文字慢慢地蹭到了宗三左文字的身边,任他摸头安慰自己,歪了歪头,蹭蹭宗三的手心,似乎想让彼此都安心。

宗三左文字深呼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三日月宗近,“三日月,我……应该还有小夜,刚刚有一种不对的感觉……”

三日月宗近端着茶杯,眼眸中弯月带着金色的光辉,他轻笑一声,眼中倒满是认真,“无论如何,请待他们归来吧。”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三日月宗近还是对宗三左文字的话信了六分,毕竟他们脸上的焦急和担忧并非有假。

迅速在脑里进行了“如果出现意外情况的应对措施”的演练,三日月宗近纵使觉得远征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心中仍旧是放心不下,毕竟江雪左文字他……并不是这么简单的啊。

他斟酌着,将茶杯放下,微皱眉,抬袖,另一只手伸入袖中,摸了摸其中的东西。

抿嘴,三日月宗近恢复原本的端坐,一只手探向了身边的本体,将它持在手中,另一只手仍旧慢悠悠地品茶。

“嗯?三日月,是有什么异变吗?”宗三左文字注意到他持刀的手,疑惑地问道。

“哈哈哈……老人家实在是有些不堪重负了呢……”

三日月宗近笑着,猛的把茶杯放在桌上,手顺势一撑直接起身,快步向门口处走了几步。

巨大的铃铛下粗/壮的绳索,细碎的绳毛随风动着,而纵使风吹动着,他整体上都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游廊之上,铃铛之旁,一片干净,不见分毫事物。

三日月宗近快步走出房间,反手便是一个拔刀而出,将一个身影拦截在了铃铛之前。

锋利的刀刃阻止了对方探向绳索的手,三日月宗近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问道:“姬君,有何贵干?”

审神者若无其事地抬头看他,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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