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表现,别说宋采唐,在场没一个看的顺眼的。
卢慎唤卢光宗一直都是他他他,到最后,为自己争清白了,叫上爹了。
如此可想,他对父亲的感情有多深。
“而且我有不在场证明!”
卢慎努力为自己辩驳:“他死那日,我从下午到第二天,都在府里和新纳的小妾在房中……我妻甚至还为此生气,小闹了一场,您一问便知!”
祁言手上扇子‘刷’一声打开,遮了半张脸,看不清表情,只见眉目冰冷:“你老婆,肯定向着你说话,没有也得说有啊,这个不能做证据!”
“怎么就不行了?我老婆小妾也是人啊!”卢慎十分紧张,仿佛特别害怕这些官员直接把他打成凶手,“我那日要是没与小妾厮混,怎么会顾不上这头的消息,让我爹跑出去还不管?观察使大人,你要信我啊!”
赵挚看着他:“你这一切,都是为了作官?”
卢慎用力点头:“是啊观察使大人,我只想做官,只想好好做官,并没有想杀人!”
“可惜了。”
赵挚的话意似乎很深,卢慎却并不明白,愣愣的看着赵挚。
宋采唐叹了一声,为他解惑:“为官者,品行紧要,朝廷不会要不孝之人。”
也就是说,不管卢慎杀没杀人,有没有贪赃枉法,做更多更过分的事,在这个重视父权的封建社会,孝字当头,他敢掳刑囚禁亲父,只这一条,已经是大罪特罪,这辈子不可能做再做官了。
“连我这个女子都明白的道理,怎么,小卢大人不明白?”
卢慎这下是真的瘫了,像死泥一样瘫倒在地。
“我不能……做官了?”
他喉头微抖,一句话说的非常艰难。
赵挚颌首,声音铿锵有力:“是,你做不了了。”
“啊————————”
卢慎惨叫出声,似穷途末路的困兽,唇角沁出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