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留摇了摇头,“盯住秦难,你一定见不到含烟。”她停顿了一下,指尖一勾,揩去桌面上其中一个水滴,“秦府的风声走漏得这么快,显然是想引你上钩。肃王这两天闲散的等着毁容案最后落定的卷宗,盯着秦府的人又没有肃王府京兆府的侍卫在前,在他们眼中,最危险的人,陆老板排在最先。如果他们想声东击西,一定会找一个足够让你担惊受怕的人出面做诱饵。单就小湖和秦难,你觉得谁更像杀人的凶犯?”
陆阳茫然的张口,片刻之后又合上,落下一声轻叹,“秦难。”
杨不留面无表情地叼着下唇磨牙,“之前雨歇曾经提起过,小湖配的安胎药和补品每次只备七份,依着日子推算,明日应该是小湖或是哪个下人去送吃食补品的日子。陆夫人并非无能之人,倘若无人看守,想必早便能逃脱或是求救,所以陆夫人所在之处,理该有人看管。如若今明两天,秦府这边的人没有出现,看守之人必然会察觉到异样。但凡他们派人回来打探,届时我们的处境会更加被动难堪。”
陆阳托着额头扒乱了头发,烦躁道,“杨姑娘是说,秦难极有可能引我离开,而后再派小湖趁机跟关押含烟的看守通气儿,让他们趁机动手杀人?”他猛地拔起身子,“那我跟着秦难跑了,含烟怎么办?”
杨不留无奈地笑了笑,“我不是刚问了,你信不信我?”
陆阳已经绕晕了,“但你不是说肃王府不好露面吗?”
杨不留扬起眉梢,言语轻快道,“大张旗鼓自然不行,但谁也没说不能暗中行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