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众人皆大笑,“这刚过府,这酒量便开始随了公主了?还是公主有言在先,怕将军真的被咱们灌醉,无法洞房!”
王之泓耳根罕见泛红,若非他一向能自持,此刻怕是早已染上红晕。
即便如此,二人还是喝了不少。王之泓还好,予楚险些撑不住,允珩夫妇倒是贴心,未难为二人,予楚感激一笑,对沈冉月道:“还要多谢皇嫂。”
沈冉月笑着道:“公主可不用谢我,还是谢谢你皇兄,来的时候倒是提醒我一番,我二人大婚时,我醉到第二天午时都未醒。”
予楚也笑,正要同她再说几句,一侍人跑了过来,在沈冉月耳边轻轻道:“公子在府中大醉,眼下正在房中砸东西……”
只是那侍人声音虽已压低,可予楚二人离得近,还是听得了,允珩夫妇脸色一变,生怕他再闹出个好歹,只是夫妻二人一起离去难免不妥,还是允珩道:“我身子有些不适,看样子要先回去了,冉月留在这里替我多喝几杯喜酒。”
王之泓方才听闻时,眼中不快一闪而过,握住予楚的手时也不禁紧了一些。予楚侧首看他一眼,这才道:“皇兄不适就先回去吧,总有皇嫂在,这喜酒要多少有多少。”
沈冉月这才松了一口气,允珩离席倒也没有太多人注意。
予秦突然道:“怎么大皇兄这么快走了?”
沈冉月又解释一番,予秦笑道:“原来如此,四妹今日成婚,只我们两个皇姐在,若是予越在,她一向爱玩,定是花样多得很。”
予秦声音略高些,周围席上的人不自觉看了过来,那两个空座除了五公主未归,还有一个便是三公主予燕。
这三公主禁足府中,失了往日里的地位,倒是四公主一跃成为皇位中最有可能的人选。难免会比较一番。
予楚倒是请了予燕,只不过她如今失势,不会让别人看她落魄的模样,更是恨极了把她陷入此等境地的予楚,直接将予楚派去的人赶出府,丝毫面子不留。予楚倒也不介意,只不过今日予秦话里有话的样子她实在不快。
予齐道:“恐怕这个时候,予越正在喝闷酒呢,哈哈哈,这个小酒鬼,上次还惦记着你的喜酒,没成想倒是错过了。”
几人说说笑笑,予秦那话头也被揭了过去。
谢家只来了谢谨一人,她如今在朝中任职,虽还不及谢昭,但也前途不可限量。她笑着对二人举杯道:“我这一杯,公主可一定要喝,还记得当初孩童时同公主一道玩耍,没少喝了家家酒。”
予楚笑着道:“本宫同王君成婚后,恐怕之瑶的婚事也快了,转眼日子过得真快。”说着便要饮了这杯。
王之泓却突然接过她的酒杯,抢先一饮而尽,“你喝的太多了,我怕你头痛。”
予楚含笑道:“那便没办法了,只能劳你照料。”
谢谨看向她二人,郎才女貌,情投意合,想起来时,兄长孤寂站在院中,不知为何那时她突然流下泪来,那身影看得人心痛不已。谢谨又举杯,“这一杯,我是代一人敬你,望你二人幸福和乐,永以为好。”
予楚突然明白她所言,脸上笑容淡去,“好。”抬头饮了这杯,再没说话。
等宾客散去,予楚同王之泓二人才回了喜房,二人行了合卺礼,礼官道:“卺味苦而酒亦苦,饮了卺中苦酒预示着婚后公主同王君也会同甘共苦,荣辱与共。同时,夫妻二人如同此卺一样,合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