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妹妹即便喜爱江溪影,亦翻不了天。可如若她娘亲执拗起来,她该听,还是该反抗?江溪影真招人烦心!
好在她娘亲还算通情达理,顶多软磨硬泡逼她就范,还有回旋之机。她娘亲的言语之术亦不差——条理清晰、头头是道,总能折服他人。
新厨师瞧了瞧这一行人,眉头微不可见地皱起。片刻后他舒展了眉头,换上一份温暖道于萧际识:“掌柜,我来了。”
萧际识将他们介绍于新厨师,又告知其实情后接着道:“你到他们家做事,工钱不会少于我们义归酒楼!”
随后,新厨师客气地道于他们:“小的姓叶,名如画,字若湑。”
如画,如画,果真是容颜如画!她作为一个还算美丽的女子都要被叶若湑的白皙肌理比下去了。
叶若湑的样貌、脾性、声音与书生身份皆使她的弟弟妹妹们友好相看,只是她娘亲的笑容里带着沉思,时不时地瞧瞧江溪影。
若是用父母的眼光挑女婿,江溪影这种富家才子铁定优良于一个容颜如画的书生。
江溪影气定神闲地抿了一口茶,对钟琉汐笑了笑。
叶若湑忽尔神情犹豫:“掌柜的,你可有告知贵客——我六月上旬将参加影慕学城招子弟考核,如今留在县城不过是等待报名,顺道赚些工钱作盘缠与购置笔墨纸砚。”
萧际识的笑容瞬时定住了:“我倒是忘了这回事了!”
白郁薰豪爽道:“不打紧。际识,你替我留意两个月之后的厨娘人选便可。”
白郁薰转而望向叶若湑:“若湑,我们家古籍甚多,兴许对你应试有些许帮助,可愿来我们家做事?我们钟家必定善待你。”
叶若湑的犹豫消失无踪了:“我愿意!”
白郁薰听到叶若湑的肯定回答,一个时辰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系形传音再度出现:“少神长好手段!三言两语搞定穷厨师!可惜这厨师的容貌、才华、地位与财富与我天差地别!想必你娘亲更期盼你当江夫人!”
白郁薰只是轻蔑地瞧了江溪影一眼。
没他优秀又如何!总好过葬送姻缘吧!
白郁薰依旧唱着内心戏而不动声色:“际识,我从这带走好厨师,会影响你酒楼的人手么?”
萧际识乐呵呵一笑:“郁薰,你无需忧心。叶若湑非我店主要厨师,走了亦无关痛痒。况且他本来就只是来干活三个月,不适合我们酒楼的长久之计。若非他厨艺了得,我们绝不收短工。”
“那就谢过际识了!”白郁薰巧笑倩兮道,“我们钟家往后的大小喜宴与偶尔逛街,皆选你们酒楼!”
钟琉汐惆怅地瞧着白郁薰,垂危挣扎道:“薰儿,你当真决定了么?其实我……”
知母莫若女,白郁薰哪能不懂她的娘亲在思虑什么。一切将要水到渠成,白郁薰怎么会给钟琉汐破坏的机会。
白郁薰再次撒娇道:“娘亲,如今若湑点了头,掌柜点了头,弟弟妹妹们也乐见其成,你也点个头嘛!”
钟琉汐在江溪影、白郁薰与其他人身上逡巡了两回,终究点了头:“行吧,反正只是两个月。”
娘亲这后半句是为安抚某人吧!哼,她又如何能容忍此般悲惨的古老姻缘!
“少神长,你若是再欢笑于旁的男子,我保证日日带我们衙门之人来义归酒楼消费!”传音又来了!
白郁薰收起娇羞与温柔,狠厉地瞪了江溪影一眼!
即便她同意婚姻买卖,他也管太宽了,何况她尚未同意!她如何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己人受伤?
只是不知佟音义在人间能提供她急缺的势力与金钱么?若是佟音义提供不了,她便不能与江溪影撕破脸。她并非菩萨心肠,可要她置一家人于危险而不顾,又良心不安。
萧际识这商人反常地因助人为乐而心悦:“如此,我便静候郁薰下回光临了。”
白郁薰在临走前特意嘱咐道:“际识,你的酒楼若是遭遇贼人或是官府的非法骚扰,到丁香街88号寻我!我能帮则帮!即便我西周级伊始期不若对方,我还有暗卫!打不过便智取!”
她兴许是气晕了,竟忘了暗卫是某人之人!
果不其然,某人笑得几乎岔了气。
萧际识露出了不完美的牙齿道:“好,好,好!”
戌时初,他们9人在萧际识的欢笑声里走出义归酒楼,各归各位。
白郁薰好心喊叶若湑到车里头坐,叶若湑却犯了难:“里边除了一娃娃,皆为女子,我怎能安坐?”
白郁薰沉思片刻后问:“那你可会御车之术?”
叶若湑毫不犹豫:“会!”
“那你便在外头与杜意颜一同御车。”白郁薰极快地对叶若湑作出安排。
她这样安排一来是让叶若湑安心,二来她已料到某人会同坐马车死缠到她家。
她必须分开这二人。内心装了疯子的人发起疯来会殃及无辜,万一将叶若湑吓跑了,那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叶若湑如获大赦:“如此甚好。”
白郁薰冲他笑了笑:“若湑,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无论此刻还是以后。”
江溪影冷眼相看叶若湑。叶若湑却全心全意地瞧着白郁薰的一言一行,最后还笑了。
江溪影一双丹凤眼笑意明显:“钟夫人,叶若湑已到商朝级鼎盛期,与暗卫们一同走屋顶亦很轻松。”
钟流汐哈哈一笑,因愧疚与偏爱而快速作出决定道:“薰儿他爹当年亦是如此!”随即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