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订阅本文比例不到30,24小时后才可正常观看  刘景行望着她笑了半晌,之后就没再怎么动其余的菜,只守着这狮子头,细嚼慢咽地将整个儿吃下肚。

他吃得专心,果真不再多言。

宴后,谢蘅感谢刘景行热情款待,并表示如果他能少说几句话,双方的氛围定然会更愉快。

姚宁夜里的风带着些微的湿气,谢蘅作别时,正逢天飘起了缠绵细雨。

刘景行抱袖而立在亭檐下,望了眼蒙蒙雨幕,笑吟吟道:“真是天公有意留人住,故作纤纤雨。”

谢蘅伸手到亭外试雨,“不留了。不知道把回青丢哪儿了,还得去找回来。”

“这句话若是对我说的,我便是为你死了都甘愿。”刘景行轻声道。

谢蘅瞥了他一眼,说:“甚么鬼话!你就不能少些花腔子?”她见雨势不大,唤了名侍奉的小厮,教他去取顶斗笠来,又对刘景行道:“我就走了。”

刘景行扫了那准备去取斗笠的小厮一眼,冷道:“你倒是机灵,也不知这里谁才是你的主子。”

这孩子本就不大,眼瞧着刘景行生气,立刻吓得噤若寒蝉,跪在地上不敢动弹。

“奴才……奴才……”

谢蘅转过脸来,蹙眉道:“好端端的,拿旁人发甚脾气?”

听谢蘅还在为个下人埋怨他,刘景行心里窝着的火烧得愈发烈,声线冰凉道:“我怎知道自己在发甚脾气?但听你说了个‘走’字,也不知怎么就恼得很。你不是最会说么,不然替我讲出个道理来?”

谢蘅当下知刘景行是在暗指当年退亲一事。半晌,她叹罢一声,道:“我跟你讲不出道理……”

惹她心烦意乱,刘景行也不见有多开心。

两人并肩站在亭檐下,不经意间挨得极近极近。谢蘅却没觉出不妥,眼见着这天阴得很,这厢又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心念着回青怕响,只盼不要打雷才好。

“可是生我的气了?”刘景行微微侧头,问道。

“我跟你也生不出气的。”谢蘅答得随意,转而问道,“姚宁下雨可会打雷么?”

刘景行见她还在担忧旁人,终是绷不住了,干巴巴地说道:“还担心回青?早先吩咐了人去带她来,丢不了的。”

谢蘅一怔,“真的?”

刘景行扬眉道:“人到了,要怎么谢我?”

谢蘅瞧出他神态认真,不似在撒谎哄她,说:“你说。”

“你保证不动手?”

“你先说来听听,我再看看要不要动手。”

刘景行长眸微微眯起来,“……我又不会对你做甚么。再陪我听一晌雨?”

“好。”谢蘅一笑,复再坐回了亭中。

刘景行沏了盏雨前龙井,递给谢蘅,这才看见她右手虎口处还泛着红,是在观台上挥刀时用狠了力才留下的。

“手不疼么?”刘景行心疼得要命,“第一天就见你在人前耍威风,救了回青也不晓得跑,还要回来救其他人。你当自己有通天的能耐?”

谢蘅一笑,“不好意思,可不就是有通天能耐么?”

“行!你厉害!”

谢蘅一叩桌子,眯着眼笑道:“你这句就是鬼话啦。”

“……”

刘景行教她气懵了,半晌没理她。过一会儿,自己也捱不住,又说道:“罢了,哥哥饶你一回,不跟你置气。”

他幽幽盯着谢蘅,非要她给个台阶下。

谢蘅知道他是好心担忧,忙拱手而降:“云歇兄真是大人有大量。”

听她夸赞,刘景行美极,腼腆地笑道:“一般一般。”

如刘景行所言,不多时,回青满身狼狈地教人领到衙内。

她见着刘景行时愣了好一会儿,忙跪下敬道:“小王爷。”

刘景行调笑道:“这回放心了罢,你的心肝一点事儿都没有。”

回青抬头见谢蘅一副笑吟吟的模样,悬着的心可算有了回落。

她教今日状况吓惨了,脸上不见血色,膝行上前,在谢蘅面前自责个不停,恨自己没用,那般情况下竟先逃了。

谢蘅将她扶起来,非但不安慰她,还取笑她胆小,哭着又丑。

待回青哭得更惨,谢蘅才安抚她说:“我这不是看你给几挂鞭炮吓得不轻,不想教你丢人么?”她张开手,托住回青的下巴尖儿,接着她的泪,道:“别掉泪珠子了,看着挺金贵的。”

听谢蘅打趣儿,回青没忍住,一下破涕为笑。

刘景行甚是愉悦,亦微微笑起来。

他知回青素来怕响,也明白今天那般情况下别说让她帮忙,不拖后腿就是好事。

谢蘅不确定自己能救下多少人,只能尽力去做。她有一点点小狭心,所以先救了回青;等确定自己有余力才回观台,救下其他人……

故而刘景行尽管担忧,也不得不承认谢蘅做得很好。

一直以来,她都很好很好。

这厢安抚好回青,谢蘅抬了抬下巴,扬眉对刘景行灿灿然笑起来,“云歇兄,今日多谢搭救。待整饬好诉讼司,再请你去温居。”

刘景行俊秀的眼睛一下亮起来,“……好,那就说定了!不许忘!”

谢蘅转身,背对着他挥挥手,朗声道:“忘不了。”

回青撑起伞来,待屈膝向刘景行拜别后,就随着谢蘅一同离开内衙。

刘景行扶着亭柱子,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呆上半天。服侍的奴才忙上来请示:“大人,大人?”

刘景行突然笑了一声:“你们瞧见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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