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蘅将腰间的锦囊一拽,扔到身后那伙计手中。小伙计两眼放光,好好掂量了一下银袋子的重量,,您上座。想顽儿些甚么?”
面具下的眼睛轻淡地扫视一周,捕捉到齐大郎的身影,一边走一边回道:“不怎么顽过,就最简单的,赌个大小罢。”
“请。”
谢蘅和刘景行甫一到赌桌上,庄家已经摇了骰子等开盅。齐大郎咬咬牙,将三十两黄金尽数押到“小”上,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撑着桌子说道:“开!”
庄家将檀盅儿一开,眼见是二三三八点小,齐大郎一下捶到桌子上呼喝道:“好——!”他喜形于色,揽过身旁的女人狠亲个不停,“你可真给老子争气!”
庄家脸白了一白,赔小后就离开了庄家位。那一干跟着押大的人垂头丧气地起来,愁云惨淡了多时的齐大郎咧开嘴大笑,伏趴在桌上,将满盘的银钱收揽到怀中去。
他笑喝道:“别走啊!都别走啊——!来,再来!”
女人满脸笑意地缠着齐大郎讨赏,齐大郎将一锭小元宝往她胸间一塞,揉了几把,“再赢两盘,我将你娶到家里去,教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不用受苦。”
女人的眼泪说下来,眨眼也就落下来了,小鸟似的依偎进齐大郎的怀中,娇滴滴地说:“我就知齐爷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从来都没有哪个恩客给过奴家这样的承诺,哪怕是假的,奴家听着都很开心呢……”
两人相侬时,谢蘅掀袍坐到了庄家位置。刘景行立在谢蘅一旁,面具下的眼睛桃花潭似的,望住齐大郎,低声道:“我主家听闻阁下近来手气不错,想跟你玩几局,调个逆风。阁下可愿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