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缆漏气啦!”老王喊道。胡兆宇赶紧蹲下去,用手捂住电缆破皮的地方。漆大成正在图上分析电路,听见电缆漏气,当时就吓白了脸。华玉生见是胡兆宇闯下的祸,破口大骂:“胡泡子,你他娘的是废物典型,你逞什么能?把好端端的电缆掏一个窟窿。”骂完,跳下电缆沟查看电缆破皮的情况。
“胡泡子,你是不是故意刨的?”华玉生看完电缆破口,回头恶狠狠地问他。
胡兆宇沉着脸不吱声,像一只挨了鞭子的羊,心里觉着委屈,但嘴上什么也不敢说。
漆大成掏出手绢包住电缆皮的破口,但气还是往外冒。华玉生蹲在旁边帮忙,扭头瞅见胡兆宇蔫了吧唧站着,喝道:“还什么呆?赶紧帮老王准备焊接的工具去!”
焊接整整用了一个下午,还是把退休的通信工老杨请来焊好的。焊接结束后,人们去通信工区吃饭。留下老王和胡兆宇给电缆打气。打好气,胡兆宇回到信号工区,见办公桌上摆着几瓶子啤酒和几盘剩菜,便抓起一瓶啤酒,用筷子“啪”地撬开瓶盖,仰起头,把酒咕噜咕噜往嘴里灌。
“胡泡子,你他娘的怎么回事儿?剩下的半瓶子你不喝,非要打开整瓶子喝?你他娘的是不是有毛病?”华玉生这几声吼,把胡兆宇着实吓了一大跳,旋即他明白了怎么回事,放下刚喝几口的啤酒瓶,拿起地上立着的半瓶子啤酒,这是中午喝剩下的,啤酒经过一个下午的高温酵,已经有些酸味,但他不在乎,他需要解渴,于是举起酒瓶子,仰起脖颈,把这半瓶子液体迅倒进嗓子眼里。喝完,他还有些不过瘾,红的眼睛盯住桌子上的另外半瓶子酒,一伸手拿过来,麻利地将瓶口插入自己的嘴里。“胡泡子,你他娘的怎么回事儿?这是人家李冲喝的。”刘志从旁边的床上猛然坐起,对着胡兆宇一声喊。胡兆宇冷不丁又吓一跳,忙从嘴里取下酒瓶子,喃喃说一声:“操!”便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蹾,坐在椅子上找筷子。“操”,这是他最近常说的口头语。
刘志下床走出去。不一会儿李冲从门外进来,紧绷着脸,瞪胡兆宇一眼,走到桌前坐下,从酒瓶里倒入杯子一些啤酒,洗了洗刚才被胡兆宇噙过的瓶嘴,然后不紧不慢地喝起来。
胡兆宇旁若无人,两腿交叉扒在桌子边,把中午的凉剩菜一筷一筷往嘴里放,像一只饿了十天、八天的大鸟。华玉生在一旁看着他麻烦,沉下脸骂道:“胡泡子,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有你这样吃饭的吗?你看看你那双手,脏得就像粪叉似的,也不洗一洗,自己吃得不恶心?”
胡兆宇脸一红,随即放慢吃饭的度。面条煮熟了,刘志从厨房用条盘端过面来,除了胡兆宇没有,其他每人都一大碗,胡兆宇拿碗去厨房捞面时,只有一锅面汤等着他。
胡兆宇气呼呼地在楼道里转悠了半个晚上。
一个人要是被大家小看了,他怎么做,都不合大家的心思。胡兆宇昨天为联络感情,还请在座的各位到饭馆里吃了一顿。
俗话说: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一个人的厄运就是这样造成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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