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回了王府之后,宫中的御医前后脚就到了。
王府侍女拿着温热的毛巾轻手轻脚的擦拭王爷面上的戏妆,但是再轻也都要触到王爷的痛处!
一阵不堪入耳的鬼哭狼嚎之后,安平王的脸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往常妖孽般勾人的模样哪里还能看得出来。
御医看了一眼,心里直抽搐,迅速的从药箱里拿出药**和白布将安平王的脸包成一个白球团才罢休。
“本王……本王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如初?”安平王捂着自己球一样的脑袋,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御医恭敬的说道:“回禀王爷,三天就会消肿,要全然没有痕迹需要十天的时间。”
“怎么这么久,这段时间,你难道要本王这样见人吗?”安平王顿时就要拍桌子跳脚了。
对着这个不着调的安平王,御医哆哆嗦嗦:“王……王爷,这个是上好的金疮药,您若是寻民间的郎中,可能最起码都要有半个多月了。”
“找什么借口,这点儿伤还要这么久,庸医,白沾了太医院的位置,诶呦喂……”安平王叫的太厉害,也不只是扯着哪一块儿伤痛了。
御医低着头,哭丧着一张脸,受着王爷的责骂,思索自己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其他的太医都被主子宣去了,就留他值班,结果碰上这么一件苦差事!
看着御医的丧脸,安平王更加心烦:“留下药方,还不快滚!”
“是,是,是!”御医舒了一口气,手速超快的写下了药方,背上自己的药箱赶紧逃命。
“烦死了,本王睡觉去,对了跟外面的说本王身体抱恙,这十多天就不见人了,谁来也不见!”安平王留下话,一甩袖子往后院走去。
寝室的门关上片刻之后,一个身着妖艳红衣头缠白线的安平王躺到了床上盖着被子呼呼大睡,而一个黑影躲过所有的视线飞出了安平王府。
这道黑影照旧翻过高高的围墙穿过竹林之时,忽然发现竹林中的阵改了。
“楚衡,我去你大爷!什么时候不该偏偏这会儿改阵!”身心疲惫又气急败坏的某人毫无形象的叉着腰,最后还是没有办法的研究破阵之术。
在研究改良版袖箭的楚衡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暗道好像快要感冒了,等会儿要跟老四要些药来吃。
一炷香后,黑衣人骂骂咧咧的跑到楚析的楼里去。
一双眼睛望过去,三双眼睛盯回来。
我去,这三个怎么又在一块儿!
“楚析,快,我的一张俊脸快废了,快帮我想想办法!”黑衣人认命的向里走去,瘫在摇椅上,慢慢的摘下覆面的面罩。
面罩下赫然就是安平王那张被揍的惨不忍睹,不忍直视的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个人实在是忍不住,抱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来,缩成三小团儿。
那平日里常常冷着一张脸的楚衡和温润公子的楚安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更何况是楚析。
“师兄,你为了那宋大小姐牺牲也太大了吧,今日这种戏也扮上了,实在是太掉面子了,哈哈哈哈……”楚析不怕死的出言笑道。
楚析想起大师兄在戏台上唱戏的模样,还有最后被宋家公子踢得那个马趴,简直是太搞笑了。
师兄居然还有今天,真的是百年难得一见。
“笑,你们继续,没关系!”某人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青紫一片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周身的气压在不断的下降。
若不是新皇近来不断地试探他,往他的身边塞眼线想瞧出他的破绽,他也还不至于这么不顾形象的来这么一遭。
谁知那宋怀谨这么狠,当众他又不能做什么手脚,只能那样毫无抵抗的挨揍。
宋怀谨!
算了……
看在宋清婉的面子上放你一马,哼……
“抱歉,抱歉,实在是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楚析欠揍的指着老大的脸,笑出了眼泪花儿。
而另外两只格外识相的忍住了,憋笑憋得满脸通红。
低气压的某只站起身来,“好心”的帮楚析活动了一番筋骨,直到楚析的脸上跟自己差不多为止,而另两只也还好些,只是成了熊猫眼而已。
“老大,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可是你最爱的小师弟!”哀怨的肿包子脸楚析哀嚎道。
心情终于缓解了些许的苏瑾瑜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哼,这会儿想起我们是师兄弟了?今天这热闹看的不是挺开心的吗?嗯?”
“大师兄,你这就冤枉我和三师弟了,都是老四非要拉着我们去凑热闹的!”被拖下水的楚安不甘心的说道。
“的确是这样的!”楚衡也点头附和道。
楚析捂着脸欲哭无泪:“二师兄三师兄,不带你们这样的,坑师弟坑的这样心安理得!等见到师父我定要告状的!”
“师傅传信说欠了别人的人情,答应了人家要送几**凝玉露,辛苦师弟了,一个月内,炼制五**出来给师傅送过去。”苏瑾瑜轻飘飘的传来一句话,就差点要了楚析的老命。
楚析心里直叫苦,他就知道,看大师兄的笑话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有时候实在是忍不住,不去看心里过意不去啊!
楚析这人最是忘了伤疤不记疼,劲头一上来,就把大师兄以前的光辉事迹抛之脑后,还没有想到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凝玉露制作过程很是困难,楚析一般一个月只能做出两**来。
大师兄这一下子就要自己一个月赶出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