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晓:“16点半。”
“快4个小时啊……”我一边嘟囊,一边摇摇晃晃撑着身体坐起来。
早上4点起床,连续忙碌到中午,累,躺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桑晓要不叫我,照我熟睡的程度估计能一直睡到吃晚饭。
桑晓用手指帮我梳头发,边梳边道:“华老爷子、华先生、华夫人、华毓在二楼等你,你得去跟长辈们解释摔跤的事儿。”
闻言,我像扎了一针兴奋剂似的精神顿震,残余的迷糊困意随之荡然无存!
我赶紧移动双腿放到沙发外,膝盖一弯扯动伤口,辣痛沿着双膝叫嚣着往上窜,立即疼得我痛叫出声:“啊!疼!”
桑晓食指戳我额头,说落:“你腿上还有伤,激什么动?睡一觉就忘了膝盖还烂着?”
呲牙、咧嘴,我僵硬地笑一笑,着急:“我今儿给华家添乱,现在又让长辈等,太过意不去了!”
弯腰,伸手去拿高跟鞋,却发现高跟鞋旁摆着一双平底拖鞋。见状,我抬头问桑晓:“桑姐,拖鞋哪儿来的?”
桑晓暧昧地笑:“天贺说你摔了膝盖不能穿高跟鞋,让我给你拿双平底拖鞋来,叫你走路舒服稳当点儿。”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遍布心房,好像被电流轻轻地电了一下,有着极短时间的麻痹软绵。怔了几秒钟,嘴角自行提翘,我问:“邱天贺人呢?”他干嘛不自己送来?
桑晓笑容微敛:“一楼大厅改成了酒会会场,酒会早开始了,你也知道天贺招人。”
提起的嘴角垂回去,我淡淡地“哦”了声,低下头,把拖鞋穿脚上。我是睡一觉睡傻了,邱天贺那么放荡风骚,他现在肯定美女围绕,哪儿有工夫管我。
察觉到我情绪上的细微变化,桑晓在我身旁坐下,温声地开导我:“甜甜,天贺走到哪儿都是闪光点,他的桃花运从小时候起就很旺,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你既然允许天贺追你,那就代表你对他有好感。天贺游戏花丛那么多年,要想让他收心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你得有耐心才行,明白吗?”
“啊?”我疑声,茫然地看着她。她一串话让我听着很别扭,我怎么觉得她意思是想把我和邱天贺凑成一对儿?
“桑姐……你是不是误会了?”她不会……汗……认为我在吃醋吧……
桑晓把我垂在胸前的长发拨去身后,笑说:“傻姑娘,当局者迷,你看不清很正常。”
我无语:“……”姐,这不正常好不好,我没走进局里啊。
桑晓不点破,单手托住我手肘,说道:“走,我扶你去二楼。”
我:“……谢谢桑姐。”
桑晓:“客气什么。”
从沙发上慢慢站起,膝盖一用力支撑身体,登时就是撕扯性的火辣疼痛!才刚站起,我就想马上坐回去。
桑晓左手托扶我胳膊,右手揽住我的右肩,关心:“小心,慢点儿。”
皱着五官站在原地不动,渡过一开始的疼痛,我迈开双脚一步一步朝前走。每走一步都有针在膝盖上刺,密密的疼!
乘客梯升二楼,我和桑晓走进二楼大厅。厅里,长辈们全在这儿喝茶;吃点心;聊天。
华老爷子、华天行、爱丽娜?威德、华毓,四人在大厅席位最前头,桑晓扶我过去。
一边走,我一边看四人表情……四人围坐一桌交谈,脸上都是喜悦笑容,心情很不错。
结论刚下,华老爷子忽然放下手里的茶杯,抬眸朝我看来。瞧见我,他脸上笑容散去,面容严凛,双眸严厉!
见状,我心里“咯噔!”一下儿,头皮瞬间凉麻!惧色染面,下意识侧头看桑晓,她不是说华老爷子不会为难我吗?可我看不像啊!
“呵呵~~~”桑晓只笑,不理我。她朝华老爷子一点头,说道:“老爷子,我把甄甜带来了。”
华天行、爱丽娜?威德、华毓先后看我,四人视线全聚我身上,我登时觉得身体更僵硬!机器人似地走着,内心叫苦:‘桑姐,你是不是蒙我呀?!’
扶我到桌前,桑晓松开我,坐爱丽娜?威德旁边的空位上。
双手轻捏放在身前,我因为高度紧张而直挺挺地站着,十分的局促不安。
先后看过华氏四人,目光最终落在华老爷子的脸上,我诚诚恳恳地道歉解释:“华老高层,今儿实在对不起,我在酒楼开业大吉上给华家添乱了。那个跤我真不是故意摔的,是苏小姐伸脚绊我,我才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摔地上。”说到这儿,我看华毓一眼,续语:“大公子看见苏小姐绊我了。”
听完解释,华老爷子“嗯”了声,说道:“你为什么摔跤,小毓早就告诉我们了。”
闻言,我惊讶地看着华毓。他不是让我自己跟华老爷子解释吗?怎么先帮我说?
华毓眼底闪起一丝浅浅的笑意。瞅着笑意愣几秒,忽然间,我明白了!
惊讶转为感激,我向华毓颔首致谢,内心涌起细心的感动。要直接说苏童绊我,那华老爷子、华天行、爱丽娜?威德肯定不信,什么场合干什么事,他们不会相信苏童那么没脑子。相反,华毓先说,那就直接打消华老爷子、华天行、爱丽娜?威德的不信,因为他们自己的亲孙子跟亲儿子不会骗他们,这样一来也能排除我为推卸责任而栽赃苏童的可能性。
华老爷子瞧一瞧华毓,而后问我:“甄甜,你没尽到职责;没服务好贵客,你说怎么办?”
不安地绞动手指,我怯怯低语:“3000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