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华老爷子还没说话呢,华毓先道:“爷爷,这补偿好,先让甄甜打白工仨月看看,干得好就饶了她;干得不好继续。”
闻言,我瞠了瞠眼睛,想瞪华毓又忍住冲动。心说:‘大公子,你是不是酒喝多了脑筋不清楚?仨月的白工,我靠,你真敢要求!仨月都不拿一分钱,我这服务员也太便宜了吧?!就我的过失,顶多打半个月白工好不好!’
心中不满,脸上不能表现出来,我还是怯怯的,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华老爷子把我从头看到脚,看一圈后回应华毓:“小毓,酒楼是你的,你说了算。”
不平等条约轻松建立!我抑郁,真想打自己的嘴,仨月白工啊,亏死了!
华毓乐得有点奸:“呵呵,谢谢爷爷。”
华老爷子用手指隔着空气点一点华毓的额头,慈爱疼宠:“爷爷疼你。”
华毓笑过,俊容一肃,请示:“爷爷,苏童怎么处置?”
慈爱全无,华老爷子冷冰冰。他一一扫过华毓、华天行、爱丽娜?威德,严厉判处:“华家容不得砸场子的人,以后华家的任何宴会不再邀请苏童参加!苏氏夫妇不会教育孩子,暂停对苏氏夫妇的一切邀请,晾着他们。什么时候恢复苏氏夫妇的待遇,以后再说。”
华天行、爱丽娜?威德、华毓完全服从:“是,爸(爷爷)!”
判处落定,我很不厚道地在心里偷笑:‘哈哈~~’苏童不止自己倒霉,还连累父母,噗――
华毓站起,说:“爷爷、爸、妈,我去酒会了。”
华老爷子:“嗯”手指我,道:“把她带走。”
华毓:“是,爷爷。”
我朝华老爷子、华天行、爱丽娜?威德三人鞠躬颔首,礼貌告辞:“老高层、华先生、华夫人,我告辞了。”而后看桑晓:“桑姐,我下去了。”
桑晓点头:“去吧。”
转身,我刚迈出一步还没真正走起来,蓦地两股力量出现在背部和膝弯,紧接着整个人毫无预兆腾空而起!
视野快速晃动,突如其来的骤变吓我一跳,本能惊叫:“啊!”
叫声打断了客人们的交谈,一道道视线看过来。
华毓俯视我,轻笑调侃:“呵,胆子这么小,这就吓着了?”
脑袋发木,双唇半启,仰望华毓半晌,我才从腾空中回过神。脸色“唰!”变,心脏快跳一拍,愕然:“大公子,你抱我干什么?!”
华毓迈开脚步,边走边说:“你走路像机器人儿一样难看缓慢,不如我抱你,这样儿走得快。”
他一派举手之劳的轻松之态,可我想撞墙!打横抱很显眼,长辈们全看着我了,厅内诡异的气场让我难受!
恐慌盛现,我低声抗议:“大公子,你放我下来,我能走快,不用你抱!”华家、桑晓和客人们全看我,我的脸呀!这次,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华毓不放手,反挖苦:“走几步路就跟要死似的,就你也能走快?”
我焦急:“我能!我能!放我下来!”
华毓:“鬼才信你。”
五官皱团,我有了想哭的冲动:“我真能!”起急,手上不自主握拳捶他胸膛,苦叫:“快放我下来!”
华毓垂眸看一眼自己的胸,挑眉,抬眸间阴险跃上俊容:“敢打我,你胆子不小。嫌仨月白工太短了,想再多加一个月?”
闻言,我险些一口唾沫呛住!瞪眼睛,气道:“剥削没底限,黄世仁啊你,脸皮这么厚!”这时我忘了满厅的人都看我,之前的吃亏加现在剥削,让我露出本性。
华毓不见生气,阴险更重:“你又骂我,胆子的确不小!再加一个月,你一共要在我这儿打五个月白工。”
变本又加厉,我怒:“华毓,你别太过分了!没你这么欺负人的!”
华毓啧声:“啧……连名带姓一起叫,‘大公子’都免了,你这是不尊重我,再加一个月!甄甜,你要打白工半年。”
话音落下,他抱着我走出大厅。
仨月几句话的工夫就变成半年,我气!眼睛冒火,牙齿“咯”咬,剜视华毓。他不止脸皮厚,还很无耻,简直就是奸商!
我光瞪眼不说话,华毓一副胜利者姿态,愉快地问:“怎么着?还跟不跟我呛了?”
粗热的重气从鼻孔里喷出来,我有心噎他几句,又识时务地先控制住火气。怒容一转,换上甜笑,娇声献媚:“哎哟~~~大公子,您不要这么小气嘛。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情绪不稳定,我刚才只是说说而已,您千万别当真!一看您就是大人有大量又体贴员工的好老板,剥削的事儿您怎么做得出来呢!”末了,我松开拳头,手在他胸前轻揉。
我服软,尽力讨好他,华毓受用地点点头,夸我:“这还差不多,算你会见风使舵。”
哈,好耶!心喜,我赶紧打商量:“大公子人这么好,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那,半年的白工能不能缩回三个月啊?”
我以为自己捋顺了华毓的毛,哪知道他想都不想,直接拒绝:“说半年就半年,甭指望我改主意。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你见过覆水能收?”
华毓开怀大笑:“哈哈哈哈~~~”他朝我扬一扬眉梢,气死人不偿命:“甄甜,你果然很有趣儿!哈哈哈哈~~~”
乘客梯降回一楼,前头就是大厅的两扇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