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谢谢陛下的好意,不过……”萤舞轻扫一眼元淑,显得有些难为情。
他则伸出胳膊,面不改色地说:“你是新入宫的嫔妃,还未能册立,有何能耐独自一人霸占一辆马车?所以,同朕一起是最好不过了。”
她故作迟疑,却被路鸣笙一把拉了过去,只好点点头同意,挽着男人的胳膊走在前面,她用余光扫扫身后的人。
淑姬可以说是简直气得直跺脚,无奈只能跟上前去。
“恭送陛下,淑妃娘娘回宫。”
待前面二人上了马车,淑姬仍旧杵在原地,忿忿不平:“给我备的马车呢?还不快点!”
一名贴身丫鬟低头回应:“娘娘,立马就来,不急在这一时。”随后伸手示意旁人赶紧牵来马车,可那元淑倒是不乐意上去了。
就在距离她数米处的另一辆马车,路鸣笙可谓是放下了九五之尊的身段,伸出手去撩开那车帘,以供萤舞进去,另一只手紧紧攥住她。
“朕扶你上去。”
萤舞还不好意思地试图拒绝。
他忽然提醒道:“你让外人见了朕,怎么思忖朕?”声音甫落,又将其往身旁拉了拉,示意她乖乖听话。
“多谢陛下。”旋即借着他的手攀爬上了马车,路鸣笙打量一眼淑姬,也上了车。
“恭送陛下。”
一将车帘放下,那人便不安分地将他的大手搁置于萤舞的腰间,她微怔,低着头说:“陛下这是作甚?此处可并非那山里中的小黑屋,岂能随随便便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倘若被外人瞧见,臣妾的形象怕是要被以为是个勾搭人的妖精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响起又迅速归为寂静:“小舞你,还真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否则,昨日他怎会说出那样的话,做出那等qín_shòu般凶猛的事来。
如若不是沉寂了太久,如若不是痴醉得太深,又怎么想要将她据为己有,一次次地厮磨,侵占,终于将他的心交付于她了。
而平静下来时的甜言蜜语,从以往到现在,他和她都拥有的那天地间仅此一对的玉笙,那时所有人都知晓,一切原来都是命中注定。
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后流窜,他正亲昵得有些沉醉了。
她转过头去,拉着对方的衣角,可怜巴巴地说道:“皇上……可否不要……在此。”
路鸣笙咬了咬她的耳根,安慰道:“还疼吗?”
他这样一问,要么是真情实意地关心她,要么便是又在思忖着何时再来宠幸于她。
“嗯……还有些呢。”
“你放心,朕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只会在特定的场合做一些特定的事。”
……
她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小脑袋倚靠在他宽阔的臂膀里,她忽然很感性地说:“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陛下,来日我们一同在那山林**奏一曲如何?”
“你是说那小黑屋?也不知是谁昨日怕得要命,半夜紧紧抱着朕不放,竟然还想着要去?你不怕?”
“有鸣笙你在,我便不怕,这天底下最残酷的最恶劣的最黑暗的,我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