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赫刚醒来头还有些晕,不过不难推测应该是耶鲁出的主意起了作用,那看来这一遭挨饿也没白挨。

“父皇,劳您费心了。”宋景赫这就要起身给皇上行礼,连忙被皇上拦住。这礼数本就不打紧,倒是别坏了父子间的感情。

皇帝的内心有些愧疚,今日刚上完早朝,他和邓闽逛了一圈御花园,九月菊大抵要败了,前些日子还没开好的花这些日子也没再长大。

突然从天那边飘过了一个风筝,邓闽先看见告知了皇上,“那边像是有风筝。”

“现在哪还有人敢放风筝。”皇帝笑了笑,一下坐在石凳上。自打元后走了,再也没人敢让他看见风筝,他回头去看,说不上真信了邓闽的话,心里还是有些好奇。

邓闽却没反驳,天边的红实在明显的刺眼,鱼尾一样的甩了两条尾巴。那风筝在一点点的坠落,顺着他们这个方向。

皇上终于看见了风筝,他与邓闽相视一眼,发觉并不是在做梦。身体不自觉的往风筝的方向奔去,风一丝一丝的牵扯着风筝,如同水面上的浮萍一样漂泊不定。唯能确定的是,那风筝越来越低了。

皇上一点点走到了太子府,刚进府邸,却听见有人喊,“太医到了。”小侍卫不敢说是太子有事,只敢拽了一个御医进了太子府。小太医像是刚入太医院,不大的年龄头上的乌纱帽都没能稳。

“太子,太子!”侍卫带着太医往屋子里奔,看了一场闹剧的皇帝终于意识到是宋景赫生了病,一问才知太于已经绝食了好多天,今日说要放风筝才出门。

皇上没有怪罪侍卫照顾不周,反而叫两个侍卫给太子送到乾坤殿静养,他对宋景赫一向偏爱,不仅是因为他是长子,还因为他那张酷似元后的脸。景赫,是他与元后生命的延续啊。

就算他犯了滔天大罪,皇帝也能因为这些而从轻处理。再一想这江山本来就是要交给他来打理,何必与他置气。

现在长子没事,皇帝的心立马坠了下来。“邓闽,去叫御膳房准备莲子羹,立马送来。”看到宋景赫消瘦成这个样子,他怎么能不心疼。

邓闽立马扬了拂尘去御膳房亲自监督,乾坤殿里只剩下宋景赫和皇上两个人。

“父皇……”

“景赫,你好些了么。”

两人的话撞到一起,谁都没听清楚对方说什么。宋景赫噤了声,等皇上发话。

“景赫,你可好些了?好端端的为何绝食?”皇帝也知道宋景赫可能是在演苦肉计,但个性宅心仁厚,受不了这一折。

宋景赫扯出一个笑容,自然是称没事。

皇上主动提起了海棠花的风筝,当时他与元后第一次见面,海棠花开了满树,两人理所应当的结合,如今已有将近三十个年头,然而恍如昨日。

两人追忆起从前,那时皇宫里还没有乾坤殿。皇宫里的树大多都是海棠树,漫天火红。邓闽一进门就看见两人在谈论从前,热络非常。

邓闽不忍叨扰他们,刚要放下莲子羹离开。皇帝一转头却看见了他的存在,“传令下去,从即日起太子可随意出入,禁足令取消。”

“是。”邓闽又出门去拟圣旨。

宋景赫笑了笑,嘴角浅浅的弧度,“多谢父皇。”

皇上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明日莫要耽误上朝。”说罢便帮宋景赫掖好了被子。

得到了赦免以后,宋景赫比之前还觉得自由。虽说朝局已与往日大相径庭,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又重新回了东宫,揽回了批改奏折的权利。

另一边宋湛诚刚忙几天,就又得回了清闲。宋湛诚到西苑小憩,树上突然落下了个青绿色的倩影,他的眼睛动了动,感光的地方突然暗了一块。

是程婧菀。

“今日这么清闲?”程婧菀摆了摆手,弄醒了假寐的宋湛诚,往日宋湛诚是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今日却有闲心躺在吊床上听风声。

宋湛诚冷声说道,“太子的禁足令被取消了。”

“什么?太子竟被禁足了?”程婧菀状若惊叹,这些日忙着打发洛九,竟是不了解东宫的事情了。

“嗯。”宋湛诚把太子禁足的前后背景说了个干净,还提起了元后。

程婧菀的心底咯噔一下,宋湛诚长时间以来一直得不到重视,其中不乏有不是元后之子的原因。她不由感叹皇上的痴情,也不由感叹宋湛诚的可怜。

“也就是说,皇上因为那一个风筝就赦免了宋景赫?”私底下程婧菀从来都是直呼大名,她惊诧的声音稍微有些大,惊起了停在墙头的乌鸦。

嘎嘎的声音越来越远,程婧菀的惊叹越来越甚。没想到皇上竟能宽容到这种程度,若是有一天宋景赫杀人放火,他兴许也是觉得无所谓。

泱泱大国,竟有如此唯感情论的首领,怎么不叫人唏嘘。程婧菀望向宋湛诚的脸,没有太多的表情,是不在乎了?还是已经习惯了。

“走了,明天上早朝。”

天刚泛起一丝鱼肚白,风丝最凉爽的时候。文武百官提起长褂走到了大厅里,就昨天的山体滑坡进行了讨论。

西北刚经历了百姓暴乱,这下又要经历山石滑坡。实在是巧合也是无奈。

上朝以后,吏部的尚书建议派出士兵立即救援,还要有人去搭砌上面松动的石山。对于贪官这绝对是个肥差,但对于好官来说,确是个展现自己的好机会。

“臣附议。”“臣附议。”有不断接二连三的人来支持吏部尚书的建议,


状态提示:第64章 翻盘--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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