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王焕下班回来。王潮生便对王焕说道:“你爸刚才来了。”王焕问道:“他来干啥了?”王潮生说道:“他今天开支,请小王一家人吃饺子,到这儿来跟我讲讲。他们上饭店吃饺子,就不知道给我带一盘,哪怕是你们吃剩下的也行。”说着,他便痛哭起来。边哭边说道:“小王不懂事,她妈还不懂事吗?连句人话都不会说!”王焕觉得十分气愤,说道:“要不你就别说。你们一帮人下馆子,我这边什么也吃不上,不是存心来气我吗!”当晚,王潮生哭了好一阵子。
几天后,王焕下班回来。只觉肚中饥饿,便到一家面馆里吃面。王焕想起了大伯父出不了屋,天天吃着垃圾,腿又有病,十分痛苦。自己在外面吃面怎能把他忘了?钱也给别人花过,非但不领情反而还被骂。大伯父从小把我养大,他虽精神不好,但毕竟对我有恩,感情深厚如同亲生父亲一样。他因我吃了不少的苦,我闯的祸,都是他出头的。那次,他被小个子家打,都因自己太贪玩,让他受冤。这件事,一直没告诉他。就是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
这家面馆不大,王焕正前面正坐着一对父子俩吃面。儿子才十几岁,他想吃什么父亲就给他买。可想想自己的亲生父亲,有钱都给别人花了,我一根毛也捞不到。大伯父虽说对我好,可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一死,想孝敬他也没用了。在这短暂的时光里,只要是买吃的,王焕总要给王潮生带一份,以表自己对他的尊敬之情。王冰红、张青林二人得知后,也十分感动。可是,时间是不等人的。王焕最不希望、最不愿看到的场景,还是发生了。
农历甲午年九月十七日,是永别的一天。王焕再也看不到那种眼神和熟悉的声音。王焕进屋一看,王潮生直挺挺侧躺在床沿,一条腿搭在床边,一条腿垂在地上。下体**裸的,裤子也掉到了脚上。厕所有少量血迹,屋内地上血迹最多,颜色发黑略带暗红色。王焕进屋碰了碰王潮生的右臂,没有反应。伸手一摸额头,是冰凉的。王焕这才知道,王潮生肯定不行了。他便联系认识的亲人,又通知了父亲。王焕带着王江秋,去看王潮生。待他进屋一看,着实一惊。再上前叫了叫王潮生,毫无反应。心想:“他肯定是死了。”不一会儿,张青海也来看。张青海一看,便告诉张青林和王冰红道:“人已经没了!”又过了十几分钟,王冰红和张青林也来了。张青林叫来了社会上的朋友,买了寿衣给王潮生穿上。王焕也告诉了大姑王佩芝,说王潮生死了。王佩芝便责怪他没看好王潮生,还说王潮生屋子里有鬼。
王潮生一死,王焕觉得像天塌下来一样。王潮生这一死,王佩芝问也不问、看也不看,就像没有这一家人。王江秋与王潮生不和睦,他这一死,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王冰红有家有业,王潮生死不死也影响不了她。苦就苦在王焕身上,虽说有房子住却没能力撑起来。自己胆小怕事,又不会与人格斗防身。王江秋去的半个月里,那院子里的人都来欺负他。院子里看门的,常用语言刺激他。说道:“你大哥算**毛,是个狗懒子。他现在死了,我们就来整你!”王江秋满不在乎地训斥道:“吹牛逼,你们瞎眼,整死我试试!”王江秋不住这里,他那里群众拥护群众,这里是群众拥护地保。那群地保知道王江秋不住这里,所以治不了他。那群看门的知道王焕住这里,王江秋一来,便告诉他:“你儿子不住这里吗,让他过来住好啦。他大大活着刺激他,跟我们干仗。现在大胡子死了,我们好好治治他!”王江秋回到家,便告诉王焕。王焕起初满不在乎,王江秋连吓带唬。王焕也是担心的太多,还是被吓软了。到王冰红处做工,把这件事情告诉她。她大发雷霆,嫌他太软弱没见过大世面。王焕也经过好些日子的思考,王江秋跟他那个朋友联手,想赶我走。现在没有人管我了,他便往外开我。给王冰红干了那些年的长工,一文钱也不开;王佩芝自大伯父一死,也彻底断了联系。那边,看你大大死了,你身边也没有一个厉害的人给你支撑,想尽办法治你。担心这儿担心那儿,担心的太多,别人就变本加厉来治你。奶奶死了、大伯父也死了,没人替你出头。怕不是解决的办法;活在这人心险恶的社会,自己要振作起来。什么也不要想,大不了拼了这条性命!欲知详情,请看下章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