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孩在关键时刻做出了决断,向回奔跑。鸡鸣数声,金光初现,天空泛起鱼肚白。
在这个一天之计在于晨的早上,万物苏醒,可女孩却感觉到自己陷入了生死一线,她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能量在流逝……
就在太阳完全出现在天边的那一刻,女孩终于跑了回来,她惨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而两只脚,已经跑的烂了。从这天开始,她生了场大病,卧床数日,去医院就是挂点滴,一点没用。后来求教了一个老中医,老中医摸脉看相,大吃一惊,说,姑娘,你身上的气怎么这么虚弱,气虚百病生,再这样恐怕命不久矣。
老中医给开了一大堆中药,又是熬成汤又是捏成丸的,让女孩回去补气。
周春晖恰好是这个女孩的好朋友,知道她病了就去看望,知道了前因后果。
周春晖这个女生,也是个有主意的,身体刚刚复原,又想去查查怎么回事,她经历过昏迷事件,对于这些神神秘秘的事特别感兴趣,而且她还有善心,主要目的是帮助那些孩子。
根据好友梦中的描述,她去寻找那片街镇,街镇没找到,反而在附近找到了寺庙,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御龙寺。她第一次来的时候,没发现什么端倪,但是她看到了解铃。
说到这里,她甜甜的一笑:“王强你不知道,我在那么多的人群中,第一眼看到了他,心马上抽动了两下。他就是在我昏迷的时候,出现在梦里的大英雄。我觉得这不是巧合,一定是上天赐的缘分,还是我主动追的他呢。”
解铃洋洋得意。
我听的嘴里发苦,看向解铃:“当时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解铃道:“很简单,我是有法力的嘛,看出这里有问题,也来调查,没想到让春晖这丫头找到我了。”
我心里说话有这么巧?依照解铃担我总觉得这里有问题,最起码不应该这么巧合。
“你看出什么问题了?”我问。
解铃道:“来,我给你们讲讲,首先这座庙是日本人修的。”
“什么?日本人?”我有些糊涂了。
“刚才咱们在佛堂里看到的那个小和尚,应该是个日本和尚。”解铃信誓旦旦地说。
“你怎么知道的?”我质疑。
解铃道:“我本人博学广闻,哈哈……”周春晖挽着他的胳膊,用崇拜的眼神看他。我从来没见过一个人有这么厚的脸皮,就这么大大咧咧夸自己的。
我皱着眉听着。
解铃道:“对于日本的阴阳文化,我是仰慕已久,它起源于我国唐宋,经高僧东渡带到日本,和咱们的文化可谓同宗同源……经过上千年的演变,又和咱们的不太一样,其中韵味实在难以用语言来描述。我告诉你,为什么这里是日本的寺庙。你仔没仔细观察过那小和尚持念珠的手法?“
我惊愕,谁能注意那个去。
解铃做着手势,双手合十,“当时那小和尚,就是这样的手势,念珠挂在双手的虎口。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日本阴阳道曹洞宗的典型手法。再说进门的佛龛,知道我为什么下跪吗?”
“你信佛呗。”我没好气地说。
“我是研究僧,研究佛而不信佛,”解铃说:“我是为了近距离观察佛龛。那佛龛最上面居中摆放着观音像,两边有画轴,一看就是出自道元和尚之手。道元就是日本曹洞宗的创始人。佛坛分两层,中间一层摆放着高杯和佛碗儿,下面一层是三具足,中央是香炉,左侧是花瓶,右侧是烛台,还放着木鱼,这是典型的曹洞宗摆法。你明白了吧?”
“我不明白,”我说:“就算是日本式寺庙,又能怎么样,没想到你还是个愤青。”
解铃气笑了:“痴儿不悟,你觉得我像是愤青吗?我,是无国家的世界人,众生平等,所有的人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我对日本文化并无偏见,只是种种灵异奇怪的现象都指向这里,让我不得不怀疑。你刚才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我告诉你吧,这座日本庙绝对不是普通的寺庙,而是一座阴庙。”
看我犯迷糊,解铃讲解起来。我们三人在寺里随意溜达,一边走他一边讲。
解铃告诉我,什么是阴庙,所谓阴庙,说简单点就是供奉死人的庙。比如说供奉在水里头死掉的鬼,男的叫水流公,女的叫水流仙姑。再比如供奉无名尸,那就叫应公,台湾也叫万应公。女生未婚就死的,死后供奉就叫姑娘庙。那为什么要拜阴庙,因为阴庙比正庙更加灵验。
说到这里,解铃问我,这是为什么。
我一头雾水,摇摇头说,我怎么知道。
解铃笑着问,春晖你怎么看?
周春晖想了想说:“正规的庙宇,东南亚的小乘不谈,只论咱们的大乘佛教,讲究的是不执和放下,让你放下yù_wàng。香客到庙里烧香磕头,其实恰恰和大乘佛教的教义相悖。许愿有的成有的未成,靠的不是佛陀保佑,而是天道缘法。阴庙就不一样了,所谓阴庙,就是古代的淫祠,里面供奉的不是真佛,而是神鬼。鬼自有鬼通之能,它不像真佛那样讲究什么开悟和众生平等,它只是在借助信徒香火修行。它越灵验,自然香客就会越多。“
“阴庙为什么不取缔呢?”我疑惑:“借鬼神之力,毕竟不是正途。”
“不能这么说,”解铃清清嗓子说:“泰国就有卖小鬼儿,卖古曼童替人转运这一说,你要全取缔了,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