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哑口无言,对周春晖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你就跟他相处。”
“知道。”周春晖不满意我的态度,觉得我总是怼她的爱豆。
“你连真名都没有……”我说。
周春晖摇摇头,看向悟禅:“我可以说你的名字吗?”
悟禅一摊手:“但讲无妨。”
“他的名字叫解铃。”周春晖深情满满地看着悟禅:“他对我没有任何保留,要把自己的事都和我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保留一块缓冲地带,我怕失去他。”女孩说得很坦诚。
我全身打了个冷战,指着悟禅,“你叫解铃?”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悟禅呵呵笑。
我嘴唇颤了颤:“我提几个人,你看看知不知道。解南华、二龙、阿赞娜木……”
“这些人你都见过?”解铃笑着问。
“都见过,他们都在找你,以为你的下落和传说中的镜子洞有关系,后来出了很多的事……”我一时难以说明白。
解铃倒是风轻云淡:“找我做什么,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呗。天大地大,我不过就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而已。”
我听二龙简单描述过解铃的形象,现在和眼前的悟禅重叠在一起,觉得有点颠覆自己的认知。
解铃拍拍周春晖的手:“我的名字不重要,那些都是名相,我喜欢春晖,哪怕她叫夏晖我也喜欢她。”
周春晖甜甜地笑:“我在昏迷的那几天,做了很多古怪离奇的梦,我被一个和尚关押在孤冷冷的寺庙里,后来有一个人钻天窗进来陪我,就是解铃。他在我最孤独最害怕的时候,陪我说话,陪我开心,一直度过那些梦里的日子。我知道是他救了我,他就是大英雄。”
“你和他谈朋友,你爸爸知道吗?”我问。
周春晖不高兴了:“我谈我的恋爱,为什么什么事都要告诉爸爸。”
我心想,你幸亏没告,就解铃讹诈你们家古书这事,老周肯定一万个反对。
“解铃,你怎么进到周春晖梦里的?”我眯着眼问。
当时我们都在猜测,能入梦的一定是凶手。
解铃笑:“你不用诈我,我不会入梦,我当时收了周老板的东西,自然要对他女儿负责,晚上用了镇魂之法,守住她的魂魄,停过这一关。”
我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一时无法确定解铃的好坏,只好问道:“你们到这里是什么意思?”
解铃摸着周春晖的手:“咋了,我和我女朋友到这里上香秋游都不行了?”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也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拿阿赞威来说,我也不喜欢他,可他至少不讨厌,该做什么时候就做什么。这个解铃,则让我反感,他能言善辩,诡诈无比,最关键是会泡妞,其他都好说,这个最不能忍,必然渣男一个。不是渣男,怎么这么会撩妹呢?
我抱拳:“告辞。”
解铃道:“且慢,今日碰到你算是缘法,我正好有一事相求。”
我冷笑说,没时间。转身要走。
周春晖叫住我,拉着我的胳膊:“王强,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曾经为救我出过力,我是相信你的。你帮帮我们好不好。”
周春晖眼睛直直瞅着我,我的心都要融化了,实在不忍拒绝她的要求,便说道,你们先说说看,我看情况再说。
这件事起源于周春晖的一个好朋友,她这个朋友是大四学生,马上要面临毕业找工作,在小区里租了一套房子。有一天这个女孩睡觉中,做了一个梦,梦见正在洗手间淋浴,淋着淋着感觉身边多了个人。她拉开帘布,看到卫生间的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尼姑。
尼姑光着头,身形很矮,面目不清,手里拿着一个很奇怪的东西,类似木鱼,轻轻一敲转身就走。
女孩就跟中邪了似的,跟着尼姑往外走,走出楼,外面是一片荒野。
她一路随行,发现一些奇怪的现象,尼姑在前面走,后面跟了一大群人,不单单是她,最为古怪的是,这些人里还有很多小孩子。
女孩走着走着,发现身边的人有的在掉队,并没有跟上,顺原路又回去了。前面的尼姑并不管,仍然敲着木鱼,自顾自走着。
这个女孩有些害怕了,心念一动,她也掉队了,顺着原路又回去。她的梦境回到家后,就结束了。
天亮了,她也就醒了。
她醒了之后,揉揉脑袋,本来觉得这梦够古怪,可毕竟是梦,过去就过去了。忽然自己的脚底很疼,抬起脚一看,两只脚下面全是泥巴,而且还鼓出水泡,女生当时就处于懵逼状态。
她很清楚昨晚睡觉前洗过脚,脚上从来没有过水泡。水泡的出现,说明她在这一晚上走了很多的路,才能磨出来。女生回想起昨晚的梦,心有余悸,难道自己是梦游了?
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室友,室友根本不当回事,女生哀求,让室友晚点睡,看看自己到底会不会梦游。
这天晚上,她再次睡去。这次的梦有些复杂,她坐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看电视,正看得热闹,电视突然一片雪花,里面出现一个尼姑,在很远的地方敲木鱼,什么布景都没有,孤零零一个人敲着。
她完全被吸引住了,正要细看,尼姑转过身走向电视摄像世界的深处,她紧紧跟过去,竟然进到了电视里,跟在尼姑的屁股后面。走了一段时间后,女生回过味来,掉头回来。
第二天她起来的时候,脚上又全是烂泥和水泡。她去问室友,室友一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