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变了脸色,她深深地看了高纪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高纪莫名地看着秋歌儿,犹豫了一会,快步跟了上去,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好端端的,你怎么又生气了?”高纪追了上去,在桥上拉住了秋歌儿。
“我再蠢,也并不是毫无察觉的,你为何来此,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当真以为我不知?”
秋歌儿气得浑身颤抖,甩开了他拉住自己的手,又怒视道:“以我对你的了解,眼下正是太子哥哥用人之际,你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表现自己,而来寻我?”
“我知道你对我有误会,可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秋歌儿要走,高纪挡在了她的面前,两人在桥上拉扯着,从筎果的角度看过去,似乎是很激烈的样子。
萧芜暝对此毫无兴致,坐在窗边,将煮好的茶倒在了茶杯里放凉。
小丫头双手撑在窗户栏上,信誓旦旦地回头看向他,道:“我近来的预感特别好,你要不要我展示给你看?”
“你预感到了什么?”萧芜暝笑着抬眸看向她。
“很快,秋歌儿就会落水。”
她这话才落了音,噗通落水的声音就自不远处传来,随之响起的是高纪呼救的声音。
矜贵的男子优雅地将茶壶放回火炉上,挑眉看着眉头轻蹙的筎果,“要丹霜出手吗?”
“不要。”筎果咬咬牙,狠下了心,“断不能让高纪有机可乘。”
很显然,秋歌儿是高纪推下去的,为的就是找一个借口,将她留在筎果这里,一旦秋歌儿入住,想赶高纪走,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再加上高纪必定会将秋歌儿落水的事情宣扬开来,洛易平作为一个明面上疼爱皇妹的太子,必定是要入宫来探望秋歌儿的。
虽是这么想着,筎果看着在水中扑腾的秋歌儿,还是有些紧张。
“这茶凉了。”
萧芜暝温淡的出声,将筎果的目光自秋歌儿身上吸引了过来,“解暑的方子,你尝尝。”
筎果听话地坐下,看着面前的那盏凉茶,耳边是高纪的呼救声。
高纪会水,他不会不救秋歌儿,他也不敢不去救,这秋歌儿可是他唯一能够接近卞东皇室的藤蔓,藤蔓枯了,他也就废了。
桥上的高纪呼喊好几声,目光死死地盯着行宫,却不见有人出来相助,儿扑腾的动静越来越小了,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高纪咬咬牙,一步跨上桥栏,正要跳下去救她,眼角瞥见几个太监正走了过来,便连忙缩回了脚,上前道:“几位公公,快救命,我家公主掉水里了。”
卞东公主掉湖里,那可是天大的事情,几个小太监自是不敢怠慢,几步跑着,就跳入了湖中去打捞秋歌儿。
筎果看了一眼被他们拉上岸的秋歌儿,嘟囔了一句,“多事!”
一如她所料的那样,几个太监直接将秋歌儿带进了她的行宫。
“小公主可在?”
筎果的声音自内堂传出,“我不在!不见客。”
几个小太监面面相觑,这……如何是好?
高纪在旁催促道:“几位公公,能不能请太医来给我家公主瞧瞧?”
“能是能,不过小公主不见客,我们也不好安置卞东公主,不如在这等一会,等奴才去问了国主,再做打算。”
“公公,人命关天啊。”高纪面露焦急,又高声朝着内堂喊了一声,“小公主可否开通一次?”
筎果正喝着茶,哪里有功夫理他,这眉头才蹙起,就见坐在自己对面的萧芜暝起了身。
“我来解决。”萧芜暝经过她身旁时,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才走出了内堂。
筎果好奇他要如何解决,便是捧着小碗,走至内堂的屏风前,借着缝隙偷看着。
“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萧芜暝走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责问,一贯温淡的语调里是任谁都听得出的不欢迎。
“宸王殿下,我家公主方才落水了,不知能否借个屋子?”
若是不借,那就是宸王殿下狠心,见死不救。
萧芜暝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已经昏迷过去的秋歌儿,看向那几个公公,“这里离太医所有多远?”
“回殿下,太医所在最东边,一来一回少说要半个时辰。”
派人去请太医,再领着太医来此,可不就是要半个时辰。
“这落水可不是什么小事。”萧芜暝看向高纪,眸色略深,“不要耽误时间,你背上卞东公主,由公公领着,送去太医所。”
高纪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萧芜暝会如此安排。
在宫中,只有下等的宫女太监和侍卫才会自己去太医所求医,主子都是等太医上门来的。
他以为秋歌儿落了水,被水呛得不轻,依着她身为卞东公主的身份,应是受人尊重才是。
“还愣着做什么?”萧芜暝沉了沉脸色,剐了一眼那同样杵着的太监。
“宸王殿下,这似乎不妥……”
萧芜暝冷笑,“那你是觉得让这昏死过去的卞东公主等太医来更好?御医你得请一把手吧?这一把手得是个手脚不利索的老头吧?”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都够呛。
“这卞东公主能等到御医来是最好的,万一等不到,卞东责问起来,你觉得自己有几个脑袋能砍?”他语调很是轻,眸底却是沉着不容人小觑的压迫之感。
“奴才这就带路。”为首的小太监随即反应了过来,对着高纪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对卞东公主不尊重,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