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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咕哝着道,“现在才说高兴,你这也太后知后觉了吧。”
“不会,每次有这样的感觉,我都会高兴啊。”他不禁收紧胳膊,“嗯,再乖乖让我抱会儿。”
暮摇婳抿着唇,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今晚我在你这用膳。”
“好。”席柏言应得干脆,“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你帮我定。”她犯懒,不想考虑。
又是一个字的回应,“好。”
……
夜深凄清。
马上要做新郎官的席大人心情颇好,无时无刻面上都带了丝笑意,熬夜忙公务倒也积极。
这晚,叶南尽带来了暗影。
暗影有要事禀报,不啰嗦直接开门见山,“属下探查数月,也没找出当初怂恿那名商户设埋伏刺杀您和帝姬的人,请主子责罚。”
案边烛火摇曳,给席柏言的侧颜打上了几分阴影,他手握书卷,眼皮也未曾撩起,“事情这般棘手,想必背后那人的背景非同寻常。”
“是,此外,现已经能确定,这股势力和曾经掩护霍渊的相同,可再往下便查不到了。”
“不是苏崇惠做的?”顿了顿,席柏言问。
暗影道:“绝非苏大人所为,他没有那么雄厚的势力,即便是如今,也达不到让南国暖楼的老板窥探不出他身份的程度。”
“是个厉害的人物。”手中掂了掂,席柏言面无表情地道:“自己下去领罚,然后继续盯紧苏崇惠。”
“遵命,谢主子宽恕,属下告退。”
应是主子喜事将近才未跟他一般计较,若放在以前,他没完成任务,哪会这么轻易了事。
暗影悄然无息地离开书房,席柏言视线发散地盯着书上的字迹,默默沉思。
出征北疆前,他便交代下去,让手下查清,那次暮摇婳带他出王城找药遇到的杂碎动手设伏的隐情。
不想过了六个多月,幕后主使却仍是无法查到。
其中没有苏崇惠掺和一脚么?席柏言不信。
这只能说明他并非主使人罢了。
替霍渊掩藏他私生活混乱的真相,又教唆商户刺杀。
这两件事都与一人有牵连,那便是,帝姬暮摇婳。
席柏言无端地记起一件略久远的事,霍家出事后王城散播的有关暮摇婳的不利传言。
那真是前左督史严衡冲为转移大家注意力企图逃罪做下的?
他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在偌大的王城掀起风浪。
席柏言推断,严衡冲背后的人,便也是帮霍渊的人。
更直观一点地说来,此人是和暮摇婳有仇,想方设法要让她过得糟糕。
可暮摇婳深居后宫,所结交之人甚少,那么他怀疑的范围便能缩小——幕后主使多半正是皇室之人。
生在皇室又有很大权力视帝姬为眼中钉的,会是谁?
……
离帝姬大婚只剩四日了。
对此暮成归是没什么感觉,暮摇婳想要席柏言做驸马,他先前还帮了点小忙。
现在姐弟俩日渐疏远,他心里生出了怨。
然而其实暮摇婳从北疆回来后找过他两回,和以前并无不同。
他自己心境变了,就觉得暮摇婳也变得很陌生。
“太子殿下,殿外有人求见。”宫女细声细气地屈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