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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摇婳转了转眼珠子,收回被他轻轻揉捏的手,将袖子往下拽了拽,献宝似的道:“看!”
她纤细白嫩的腕上,赫然挂着他刚命人送去的手镯。
碧绿的翡翠衬得她肤色更为白皙。
席柏言喉结一滚,托起她的手,“很好看。”
干巴巴的三个字怕是他此刻唯一会说的话了,暮摇婳笑眯起眼,“是先生眼光好,每次挑的礼物我都喜欢。”
“喜欢就好。”他把她的袖子放下来,但握着她的手没松,镯子被挡住了仍反反复复看了好半晌,“喜欢,便一直戴着罢。”
暮摇婳奇怪地凑过去看他低垂的眼眸,撞进他幽深的目光中,突然心痒地想做坏事。
“席柏言。”
“嗯。”他收拢掌心,将她小巧的手掌包裹,心下分外欢喜熨帖。
便趁他愣神的功夫,暮摇婳快速地在他脸上亲了一记。
然后捂着嘴无辜地眨巴眼瞅着他,“是你诱-惑我的,我……忍不住。”
席柏言抬起眸,只觉得好笑,这姑娘现在这模样,究竟是谁在勾引谁?
他手上施力将她提起来挪到自己腿上坐着,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声音熏染上引人沉迷的情谷欠促使下的沙哑,“谁教你说这种话的?”
暮摇婳俨然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我如今唯有你一个先生。”
席柏言沉沉地笑了,“我可不记得教过你这些。”
“那我是看你平时对我说的那些话,自己揣摩出来的呀。”
“这样吗。”他俊脸逼近,滚烫的鼻息叫她全身发热,“我这先生做的好像不太称职。”
美-色当前,暮摇婳稀里糊涂地没听懂他这话的意思,更是乖顺地问:“那你打算怎么称职些啊?”
席柏言内心十分愉悦,小姑娘在这方面便是张纯洁无瑕的白纸,傻乎乎的惹他心猿意马。
抬手不算温柔也不显得粗暴地将暮摇婳的脑袋扣到胸前,他温温淡淡地道:“等我们成了婚,你便会知晓。”
……听着预感不太妙啊。
暮摇婳抓着他的衣裳,眼眸滴溜溜地转来转去,缄默了半天才道:“席柏言,我可能有些紧张。”
因为在帝姬府待得无所适从,她才跑来这找忙碌的他。
“紧张?”席柏言暗暗体会了这二字的深意,微眯起眼,“嗯……不想嫁我了?”
“不是不是。”暮摇婳连连摇头,却做不到合适措辞,“应该是……很高兴吧,而且觉得在做梦一样。”
和霍渊那一次,她努力回想了很久,都没记起当时有这样的感觉。
席柏言不动声色地搂紧了暮摇婳的腰身,嗓音低沉,“哦?原来你做梦都想嫁我。”
“……”
暮摇婳故作瞪他,“我在认真地跟你说话,你怎么还打趣我。”
“婳婳。”他低头,脸颊贴着她的额头,“说实话,我有点高兴,你喜欢我。”
越喜欢越期待,越害怕这只是场梦。
就像是他。
此时此刻把她真正地抱在怀里,他才确信,他们是真的要成婚了。
简简单单的句子,听得暮摇婳哑口无言,他还真看透了她啊,清楚她心里想着什么。
“我早就说过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