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熙衡抬眼看着他,一张脸上全是好奇,她好奇这个每次出现在她梦中的人究竟是谁。
看着他一身的红衣,衬着他的皮肤有些苍白,美人魅惑一笑,“已经晚了,不让你看了。”
何熙衡有些想去摘他脸上的面具,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他笑道:“我反悔了,不想让你看了。”
何熙衡看着他,疑惑的问:“你是谁啊!”
美人搂住了她的腰,轻声在她耳边说:“娘子,我是你的夫君啊!”
何熙衡只觉得有些懵,这人到底谁啊,但是她的潜意识却告诉她是的。
美人继续说:“娘子,今日乃是上元佳节,可愿意与为夫一起去赏灯吃酒呢?”
何熙衡本想拒绝,但还是说了一句:“好啊!既然夫君邀请,那妾身自然愿意。”
这话说的没毛病,但这话却是她无意识说出来的。
何熙衡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忘了一些什么,但是她的手,还是不由自主的放到了他的手心。
美人握着她手,搂住她的腰,广袖一挥,何熙衡只觉得脚下一空,美人既然带着她飞了起来,脚尖轻触湖面,泛起一阵涟漪。
美人带着她看遍很多风景,最后在一个开满梨花的小镇停下。
白色的梨花飘在空中如雪一般,美到了极致。
何熙衡看着他,还有梨花,伸出手接住了一片花瓣,真美啊!
美人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温柔的说:“娘子,可还喜欢这里。”
何熙衡点了点头:“甚是喜欢。”
——
野泽看着晕过去的还没有醒的何言栎,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时突然推门而入的江学柠,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何言栎,她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野泽给她打电话时,那种严肃的语气,感觉有点不对劲,来到医院一看,更加疑惑了。
“言栎这是怎么了?”
野泽自然回答了一句:“昨天晚上南樱公馆有人潜入,他们两个受了不小的伤。。”
江学柠看着他,着急的问道:“那阿衡怎么样了?”
野泽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他们,所以找了一个这样的理由,毕竟南樱公馆的那些佣人,都不是普人,也不会多说什么。
“阿衡……她伤的比较重,可能有生命危险。”
江学柠震惊的看着他,对于这件事情,野泽其实根本也不想隐瞒什么。
江学柠身体一僵,差点摔倒,还好野泽及时扶住。
“我告诉你,是希望在你姐姐和季洁面前,能有个掩饰,最重要的就是,我希望你能去给阿衡一点活下去的希望,她深度昏迷当中,一点求生的意志都没有,我想你去跟她说说话,应该有用吧!”
对,这才是野泽的目的。
当江学柠来到何熙衡的病房时,看着何熙衡苍白无血色的脸,有些想哭了。
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现在就成这样了呢?
江学柠根本想不通。
“阿衡,你一定要醒过来啊!”
“姐姐今年五月就要结婚了,还等着我们给她当伴娘呢?怎么能少了你啊!”
声音开始哽咽,眼泪缓缓落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外面的野泽此时给星辰打着电话,对面的星辰辰缓缓说道:“你说的是,熙衡已经知道了日记里面的事?”
“嗯,是的,我是听夜霆霄这样说的,怎么了?难道真的是那个什么日记,把这丫头搞成这样的?”
星辰的声音沉了沉,“我和雨晨明天早上就到,你先照看好他们两个。”
说完就挂了电话,看着身边已经熟睡了的雨晨,起身来到阳台,看着黑夜里的星星,微微有些发呆。
过了一会,一双手微她披上一件外套,回过头一看,雨晨正披着一件毛绒披风看着他。
星辰握住了她的手:“你都知道了?”
雨晨轻轻点了点头:“嗯,刚才我听见你和野泽的对话了。”
星辰将她搂进怀中,轻声说:“说实话,离老头真的不是个东西。”
雨晨握住他的手:“我们能给她的其实不多,而如今能让她活下去的,也不过一个她的漂亮男孩而已。”
雨晨觉得,这丫头真的很让人心疼,其实她奢求并不多,就是希望有个正常的家,而离牧把她从小带大,成为了她认知上的亲人,当她知道那个残酷的真相时,那种心情是没办法体会的。
雨晨不信她就会这样离开,因为死神也不会让她离开的,雨晨相信死神会将她带回来。
看着窗外的星空,北斗七星依旧指引着迷失的人,找到回家的路,而明亮的北极星依然默默守护着。
——
这边,野泽放下了手机,看着里面的江学柠,真的有些无奈。
江学柠继续跟何熙衡说着话,却没注意到,何熙衡氧气罩下的唇角,正勾起一抹弧度。
——
梦中的何熙衡,跟随着美人在小镇上走着,这时何熙衡在小贩的摊子前,看到了两一支梨花玉步摇,轻声说道:“夫君,我想要这个?”.
美人仔细的看了看步摇,认真的点了点头,“嗯。确实很适合娘子。”
钱,看着递给了小贩,接过何熙衡手里的步摇,为她戴在发髻上。
“娘子,你可真美。”
何熙衡这次羞恼的瞪了他一眼,突然抬手想去摘他脸上的面具时,被美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美人将她的手握在掌中轻轻摩挲:“娘子那么想看为夫的脸吗?”
何熙衡瞪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