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栎起身,急忙跟随着那股血腥味,来到阳台……
何熙衡晕倒在地上,面色苍白,白色浴衣被鲜血染红,手腕处的血还在流着,何言栎的突然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一个画面,看见她手里握着刀,表情麻木的划着自己的手。
何言栎此时脑子里片空白,但是他的身体却做出了该有的反应。
他感受到了何熙衡微弱的呼吸,和冰凉的身体。
何言栎急忙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披风给她盖上,将她抱起急忙离开了房间。
到院子中时,天上飘着稀碎的雪,何言栎此时真的很无助,他大叫着:“救命,救命,救命!”
南樱公馆的人听到了声音急忙寻声而来,野泽起的比较早听到何言栎的声音,急忙赶来,看到这一幕时,震惊了,连忙派人把人带去医院,这一路上,直到把人送到医院急救室,何言栎一句话都没说。
野泽看着他只穿了件睡衣睡裤,把身上的外套给脱了下来为她披上。
何言栎呆滞的坐在外面,眼神没有焦虑的看着某一处,野泽不想说什么,因为这小子此刻根本没法沟通。
就在这时,何言栎突然说:“去把夜霆霄叫来。”
野泽传令下去:“去,把夜霆霄叫来,就算是绑也要绑来。”
十几分钟后,夜霆霄跟随着魅影的人前来,大致情况也听他们说了,当医生要求家人输血时,夜霆霄主动上前。
何言栎依旧是那副状态,让人有些不敢靠近。.
夜霆霄输完了血,回到座位上,坐到何言栎身边笑着调侃:“我这个星期都输了两次血了,要用7什么东西感谢我呢?”
野泽连忙递给他一个眼神,示意此时的何言栎有点危险。
可是何言栎异常平静的声音响起,“谢谢你。”
看着他这样,野泽和夜霆霄都在一旁看着,不敢说什么。
又过了一个小时,一个医生走了出来,一脸紧张的说:“抢救,是抢救过来了,关键能不能醒过来,就是一个问题了。”
医生也知道这个姑娘是谁,所以才会那么害怕的。
野泽上前问道:“有多大几率能醒过来。”
医生继续说:“这个关键是要看她的求生欲了,我们刚才抢救时,她一点回应都没有。”
野泽听到这话,想到了何熙衡手上的伤,那不就是她自己划得吗?
野泽很早之前就知道她有自虐的倾向,到这次是自杀,他知道何熙衡有多惜命,到底是什么事,会让她想不开。
何言栎突然说了一句:“叔叔,借我一下你的手机。”
野泽看着他这样,把手机递给了他,何言栎接过了手机,机械的敲下一串数字。
“喂,大哥,浅浅找过你吗?没事,她很好,你不要担心。就这样,挂了啊!”
何言栎把手机递还给了野泽,疑惑的看着他们:“你们谁有烟啊?”
医生刚想说这里禁止吸烟,却被野泽给瞪了回去,野泽带来的手下里,刚好有一个人有烟,他拿出烟和打火机递给了何言栎。
何言栎接过,点燃了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白色烟圈,感受着尼古丁麻痹着神经的感觉。
野泽看着他空洞的眼神,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记得星辰以前说过的,他发起疯来那是绝对的内边。
一根烟燃完了之后,他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了身体,脚步承重的走着,突然胃里只感觉一阵翻腾,一口腥咸涌了上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野泽连忙上前堵住他,夜霆霄也走了过来。
一个小时后。
野泽看着夜霆霄,疑惑的问:“夜先生是不是知道什么?”
夜霆霄微微抿唇,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野泽也看出来他犹豫,便说:“我们是言栎阿衡的家人,夜先生大可以放心告知。”
夜霆霄听到他这样说,把所有的事情都给说了一遍,野泽认真的听着。
夜霆霄最后总结了一句:“其实……那个丫头,她……死也未必不是解脱。”
野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夜先生,请你不要妄下断言,你不是我们,不会懂我们的心情,只要她能活着,什么都不是问题。”
是啊,只要她还活着就好,因为相处了那么久,对于她和那几个女孩的感情,如果那几个女孩知道了真相,那该有多么的残忍。
所以,她不能死,她必须活着。
看着昏迷的何言栎,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是不是爱一个人到骨子里,就是这样的呢?
——
何熙衡觉得自己这次,一定是死了,因为她又来到这里了,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
迷迷糊糊的看着自己,此时她穿着一件月白轻纱广袖襦裙,头上是一个双环髻。
何熙衡一点都不奇怪,这是她从小就开始做的一个梦,每次她都会梦见红色的花海,红色的荷灯。
而看着眼前这一幕,刚好是她梦中的一切,不过多年以来,她都是感觉自己再等什么人。
一轮了圆月挂在天际,月光皎洁,洒在红色花瓣上,显得花色更加明艳几分,照射在水面上,倒映出一轮水中月。
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飘着盏盏红色荷灯。
何熙衡看着眼前的一切,每次做这个梦,前面都会出现一个很美的背影,但是每次想要走过去时,都会走不过去。
而现在,她还是想试一试。
她抬脚走向前面梨花树下那个美丽的身影,这次居然多走了几步,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