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件事风险挺大的。但慈安师父也总教导我,慈悲心是道。我若真的能以一颗无限广大的慈悲心应了它,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吧?
好吧,我承认,我目前还没有那么大的发心。我主要是想,它是那个空间里的,应该会对那里比较了解的吧?
要救出那个女人,一定不会很容易。虽然,我们把希望都寄托在师父们身上,但谁知道师父们能不能解决?据我所知,师父们应该也没经历过这些。那么知己知彼,就很有必要了。
悲似知道了我心中所想,信号当即就来了——
它让我不要白费力气了,那个女人出不来的,即使出来了,也不过是个死人了。
我一下就急了,瞪着眼——
那怎么行?她不能死?她还有儿子和家人呢?
哼!她那是自作自受!之前,她怎么没想到她有儿子?
——这个信号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虽然,它给我的消息不是很好,但我却对它有了一点信任。
它如果真的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那么大可以为了骗我答应它,而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
但是,它没有,它告诉了我事实。虽然这个事实,让我很难接受。
我也记得,那个空间里,男声也同样说过,那个女人是自作孽。
但是她要是死了,那问题就严重了!今天警力估计就要到位了,我跟林青又都跟她有过接触,如果她真出了事,难免不会查到我们俩这,那我们是说不清的。最重要的是,会连累静慈庵的!
我心里正乱着呢,悲就告诉我——
要我放心,事情虽然曲折些,但结果不会像我想的那样的。我们都是心善之人,总会遇到贵人化解的。
我也不知道,它是宽我的心,还是真的知道些什么。但它给我的这个信号,还是让我暂时安定了。
只是,心里仍旧不舒服,毕竟,一个大活人,不能说没就没了,我们还一起经历了生死。所以,该救还是要救的,我还记得,她提起她儿子时是多么的牵挂与不舍。她若不在了,她的儿子怎么办?
悲又开始催促我了——
让我不要再想那些没用的了,先顾了眼下最要紧,要我赶紧决定,晚了就来不及了。
其实,我已经基本同意了,但心里还有个疑惑没搞清楚。我问它——
之前,我走错了路,是不是也是你搞的?你是故意的,还是不认识路?
它承认是它,它要到一个地方去,但现在不能告诉我那个地方。
你要到舍利塔林?
......
这次没有收到什么信号,又失联了!我可是一直睁着眼看它的。
这下我知道了,之前的那次失联,并不是因为我闭了眼,而是因为它根本就不想答!
我也真是够二的了,早知道这样,我闭闭眼养养神多好!
同时,我也知道了,我猜它要去舍利塔林是对的。
你到舍利塔林干嘛?
信号接通(根本也没断过)——
意思是,它现在还不能告诉我。
好吧,那我就不问了。
这下,我真的觉得,它是可以信任的,它不想答的,它就不答,它并没有胡乱编个瞎话骗我。
我刚要阖眼养养神,就突然一阵心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我问它——
怎么了?
它们追过来了!
我一下把头抬了起来,就听到小缘果发出“呜——呜——”的声音,似是蓄势待发,随时准备发狠。
这时,天上不知从哪飘来一片云,乌黑乌黑的透着诡异,瞬间就将太阳遮住了。
缘果“呜——呜——”的声音更大了些,正咧着嘴龇着牙,东张西望。它小小的身体打着颤,要不是被济清师兄抱着,估计,这会儿早蹿出去了。
“不怕不怕,过个云,怕啥呢?”济清师兄用手不断的给缘果顺毛。
我想起,前天下午,林青就是白天在林子里被迷障,而进入了那个空间。
这是,刚出虎口,又要入虎穴?
但我们逃出来的时候,种种迹象表明——
那里已经被我们伤了根本。
后来,林青也跟我分析确定了这个情况,还说那处破损的“洞壁”,一时半会是补不上的。
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伤了根本,还能够这么招摇的出来惑乱?而且,现在又是上午,正是阳气升发的时候......
我正疑惑呢,信号瞬间直达——
它们是来抓它的。
......
我真是无语了。它本来就不属于阳世,而且,明知道能被抓回去,还出来干嘛?这不是坑人呢吗?
“呀!不对啊,这感觉......”林青忽然叫了一嗓子。
林青这一叫,蓄势待发的小缘果也“呜汪——汪——”的叫了起来。
这一下,把一直在给缘果顺毛的济清师兄惹到了,她眉一挑,眼一瞪,吊着嗓子冲着林青就开炮——
“咋了,小林子?你这一惊一乍的要干嘛?”
“师兄,你还是叫我青宝吧,你这称呼,怎么那么像......过去宫里管事儿的......我听着别扭。”
我翻了个大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林青你重点错了好嘛?
“我怎么那么亲你?还青宝,我家师兄都没混上个宝叫叫,我为啥叫你宝?你以为你多漂亮吗?多大人了,自己不知道吗?”
这简直了......济清师兄的脑回路,也是清奇的够可以。
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不让人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