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后,南嬴天待顾清浅极好,全然不提主动邀婚之事,顾清浅愈发觉得自己嫁对了人,成了他极大的助力。
南嬴天既有丞相做靠山,又有大将军帮衬,可谓是平步青云,直至顺利助太子登上皇位,成了异性王爷。这一世,顾清浅怎会让南嬴天称心如意。
南明皇帝一句:“正是考验南明青年才俊的时候。”三个金人便在皇城前摆了将近三日,仍无一人能够解答。想着平日里这些才子们吟诗作对、游山玩水,颇为傲气,根本瞧不起普通人,如今,却都成了脓包,普通民众倒觉得高他们一等。
皇城边上的茶寮里坐满了人,这三日摊子赚的钱比得上寻常一年的盈利,摊主早就笑得合不拢嘴,又多摆出不少的位置,倒盼着这解题的擂台能多摆上几日。
喝茶的人真可谓鱼龙混杂,两文钱的茶水,哪怕是个路边的乞丐也可以坐下喝一杯。
“少爷,这世上定不会有如您一般的聪明人,咱们都等了将近三天了,今日还是早早回去吧。”一个明显稚气未脱的俊朗少年,皱着一张脸环顾了下四周,看起来是极讨厌这吵闹拥挤的环境,却又不得不努力忍受。
“越溪,莫要多言。”少年身边稍长些的男子嘴唇微抿,望着擂台的方向出神,周围的纷杂似与他无关。
“少爷,你快看,又来一个狂妄不自知的。”被称作越溪的少年注意力终于转向了别处,不再计较茶寮的烦闷。男子也回了神,定定的瞧着那人。
来人着了身月白色的袍子,长发束起,瞧着身形不过十二三岁。
“此人根骨外在清秀,内里媚柔,行动见看着潇洒,实则流于表面,有趣。”男子说话间便起身跟了过去。
越溪不禁愣住,自家少爷何时对别人如此感兴趣?
茶寮里的人也十分好奇,都聚拢到了擂台。有人见着白衣少年甚是年轻,起哄道:“小娃娃快些下来,莫要等会答不上哭鼻子。”周围的人都笑作了一团。
“那倒没甚可怕,最可怕的是让啸岳国以为南明的人不仅没有脑子,还没有勇气。”白衣少年清冷开口,气度全然不像十来岁的少年,让一群人顿时哑了。
啸岳国使者很快也来到了擂台,倒不如传闻中的那般无礼,拱手道:“公子心中是否有了答案?”
白衣少年点了点头,从衣袖中抽出三根稻草,分别依次插入三个金人的耳朵里。插入第一个金人耳朵的稻草从另一边耳朵钻了出来。
插入第二个金人耳朵的稻草从嘴巴里直接掉了出来。
而第三个金人,稻草进入耳朵后却掉进了肚子,丝毫响动也没有。
少年这才缓缓道:“第三个金人最有价值。”
使者佩服万分地点了点头,“南明国果然人才辈出,公子小小年纪便有此心智,前途无量啊。”
围观者却多有不解,“这插了三根稻草怎么就知道答案了?插旁的东西可不可以?”
白衣少年听到此番反问,先是愣了愣,继而爽朗一笑,眼睛亮过天上的太阳,让明媚不知何物。
“问题的答案不过是说,最有价值之人未必最能说会道。上天给我们两耳一嘴,本意是让我们多听少说。善于倾听的人,才最有作为。”起初被越溪称作少爷的男子此时却开了口,朝着白衣少年递了个善意的眼神。
身旁的越溪惊得合不拢嘴,自家少爷何时这般好相与?
越溪将白衣少年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来回扫视了数遍,还是不能理解,这一个小小少年郎哪里值得自家少爷关注?不过是聪明了些,漂亮了些......
白衣少年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便欲离开。突然,步子顿了下,向着人群中看了一眼,眼神闪烁不定,呆了片刻,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待王公公前来召人进宫领赏,却是半个人影都瞧不见了。
“公子,您好厉害!”碧灵随在软娇外面兴奋地大呼小叫,“公子,从今日起,那些劳什子才子在小的眼里都不及公子的一根头发丝聪明。”
“原来那些劳什子才子在你那就成了我的一根头发丝。”顾清浅倒是愈发喜欢打趣碧灵。
“公子,您惯会取笑小的。”碧灵十分乐意自家小姐能因着自己开心些,唯有这个时候,小姐才会显出些十多岁孩子该有的表情。都道富贵人家好,可见着家中的小姐,哪一个过的都不甚快乐。
“查一下那顶软娇是哪个府上的。”一玄衣男子对着空气命令道。
顾清浅自是知道此趟出府,定会招惹许多人的目光,是以不但刻意装扮成男子,还特特在外面租了顶轿子,又在街上兜兜转转了许久才回了将军府。
前脚刚踏进门,便被林黎堵了个正着。
“你这丫头,跑哪去了,让人好生担心。”林黎剑眉倒竖,甚是严肃地瞪着顾清浅。
“我就是憋闷得慌,出去溜溜碧灵。”顾清浅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不可怜,这幅样子真真将讨好谄媚发挥到了极致。
林黎无奈地捏了捏顾清浅的鼻尖,“也不知跟谁学的这般顽皮。”然后瞥了碧灵一眼。
只要不眼瞎都能明白这一眼的含义,碧灵直接闹了个大红脸,吞吞吐吐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个“不”来。
“小舅舅这是要出门?”碧灵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了,顾清浅做主子的自然要替她解围。
“皇城那儿悬着的难题刚刚被人解了,我这厢去凑个热闹。”林黎倒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