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黎言的登门道歉今日之事也算了结,谁曾想老天爷偏偏不让陆唯与程越清静片刻。
“咚咚咚……”几声响亮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在下府台府下人,刘窗。”
“奉家主之命前来拜见将军大人。”陆唯与程越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神情中看到了相同的问号。
“末元,去开门,看看他说什么?”
陆唯将屋里照看叶清的末元叫了出来。
“是,属下这就去。”末元领命很快走到了院门,而陆唯和程越相携进屋看望叶清。
叶清吃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一下子睁开了双眼,看清来人欲挣扎着坐起来行礼。
“叶公子,无需多礼。”陆唯一准走到床前阻止了他的动作。
“陆某这是特意来感谢你的。”
“如果没有你,今日之事后果难料。”陆唯一个拱手算是谢礼。
叶清被他吓得面色突变,他一届平民如何能受朝廷重臣之礼,忙摆动着红肿的手掌:“将军大人使不得。”
“使不得。”
“兰珂姑娘与在下有过一面之缘,在下出手不过是遵循先贤的教导。”叶清一脸谦虚的说道。
“叶公子真是君子风度。”
“令人敬佩。”陆唯点头称赞。
“将军客气。”
程越对他二人这般礼来礼往的客气之势有些伤脑筋,忙插话道:“二位何必这般客套。”
“叶公子的义举,节度府一定会感恩在心。”
“日后公子有什么诉求,我想将军大人会乐意帮忙的。”
“阿越所言即是。”陆唯自是满口同意程越的说辞。
“叶清已得将军大人的鹿山书院的信函,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叶清忙不跌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一码归一码吧。”
“我视兰珂如亲妹妹般疼爱,你既然舍身救了她,这个恩情我陆唯会记下的。”
“这样吧,陆唯腰间的这块白玉作为信物,给你一个承诺,叶公子它日有什么要求拿着这块玉陪到节度府来找我,只要不违背道义良知,陆某尽力为你达成。”陆唯说完将挂在腰间的玉佩不容反驳的放到了叶清的手里。
叶清拿着它如烫手山芋般不知如何是好,“将军大人,这…”
“这…”
“将军既然敢给,你就拿着。”
“没什么好推辞的。”程越在一旁打着边鼓。
叶清无法,只得勉为其难的收了起来。“多谢将军厚爱。”
心中却有藏不住的窃喜,有了这个东西,他离未来的光明似乎又近了一些。
三人话毕,末元带着府台府下人刘窗的原话走了进来。
“府台府有何事?”陆唯回头一问,眼里藏着一丝抵触。
“吴大人今晚在庆芳园的大戏台设宴,请将军大人赏脸一叙。”末元如实禀告。
“吴忠?”
“他又想搞什么?”陆唯蹙额,好容易逃开了冯云,却遇上了吴忠。
“吴府的人还在吗?”
“院门外候着呢。”
“等少主给一个明确的答复,他才敢回去复命。”
“说我身子不便,今日有些乏了。”
“改日再约吧。”陆唯拜拜手,让末元去口传复。
“是。”末元领命而去。
“吴忠诚意相邀,你这般推辞会不会不太好?”程越轻轻走到的身后,略有担忧。
“我与他本就是敌对的位置,他今日的邀约怕也只是做做样子,美人在侧,何需来应付我这个宿敌。”陆唯语含不屑,示意程越不用在意这些琐事。
程越歪着头不可置否,“你们这些大人物之间的较量我是不懂,你高兴就好。”
“行了,不谈这个人了,我们出去吧,不要叨扰叶公子休息。”
二人客气的叮嘱叶清注意休息,并让末元时刻用心的照看。
叶清又是一番客套,程越和陆唯这才走了出来。
“叶清这人,你是如何看的?”陆唯跟随着程越一路走到了她的屋前,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程越扶着门框回头一望,神色颇感奇怪:“他有问题吗?”
“暂时没有,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而已。”陆唯双手抱拳靠着胸前,显得意兴阑珊。
“叶公子乃是书中君子,自是令人称道。”程越一脸的漫不经心。
“当真?”
“阿越难得称赞一个人。”陆唯嘴角勾起一抹轻笑,并不相信她说的是真心之语。
“听说他助你剿匪有功,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自是比我清楚。”程越似乎并不想过多的谈论这个人。
“再精明的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多听别人的意见才能更客观。”陆唯今日非逼得程越对叶清的说出个所以然。
“既然将军有这个闲心听我胡言乱语,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吧。”
“看似清正聪敏,目的性却很强。”
“换言之,这类人非常精楚自己要什么,做什么可以更好的达到自己的目的。”
“非常时期甚至可以不折手段或者牺牲微小的利益来换取更大的效益。”程越分析完毕,拿眼角扫了陆唯一眼,那意思非常的自信,看我说得不错吧。
陆唯又一声轻笑,为她的傲娇模样,他忍不住刮了一下程越的鼻头,“我就知道你看人一定准确。”
程越歪着头闪躲,对他现在时不时出奇不意的小动作无可耐何,“那你还送他一份那么大的谢礼。”
“如果他以后问你要个什么前程,你当如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