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江陟眼里并有没半分的停留,他冷冷地看着地上卢云儿,沉声喝道。
卢云儿咬唇,眼神儿也看向江陟,此时江陟的目光里充满了挑衅和不屑,她收回目光,看了眼自己沁出血的手掌,慢慢地撑起了身子。
回想起自己曾经被惨杀两次,如今落得这个地步也是全拜江陟所赐,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一股熊熊的怒火在卢云儿胸口蔓延至全身,卢云儿拿起剑,毫不犹豫地朝江陟的胸口刺去。
江陟自然没有被卢云儿刺到,他一个闪躲,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这一剑。
而卢云儿吸取了经验,虽然没有刺到江陟,但她出剑比先前快了不少,且招招朝江陟的要害刺去,这举动倒是让江陟对她刮目相待。
不过卢云儿哪是江陟的对手,她的每一招都让江陟轻松地避开。过了一阵,卢云儿身子也乏了,但她心底里的怒火依旧却越烧越盛。
看着从容避开自己招数的江陟,卢云儿嘴角一勾,刺向江陟胸口的剑突然一转,改成朝着他的下身刺去。
江陟双目一瞪,虽然他反应过来,但也被卢云儿这突变的招数给惊到。
江陟一把抓住卢云儿握剑的手,一个反手,反让剑对准卢云儿自己的颈项。
脖子间传来一阵痛感,卢云儿甚至感到一股温热感在自己的脖子间流淌。
江陟的手上的力劲只增不减,此时卢云儿的脖子已经痛得麻木了,浓重的血腥味在鼻端回荡,她绝望地望着天,不由苦笑地猜想,难不成这回还是栽在江陟的手上?
就当卢云儿以为自己命丧于江陟手上的时候,江陟突然松了手,那剑“铿通”地一声跌落在地,而没了束缚的卢云儿也继而瘫倒在地上。
“有些招数,用多了就不靠谱了。”江陟看着地上的卢云儿,冷声道。
大概是刺伤了动脉,汨汨的鲜血不停地从脖子流淌在胸口,卢云儿不由地捂着自己的脖子,她看着江陟。
江陟说的招数应该是说她攻击他的下身吧,卢云儿对此却一点也不以为然,她本就不是江陟的对手,不使点特别的手段,那她只有吃亏的份。
“午时后继续。”江陟压根没给卢云儿一个眼神,丢下一句话便大步离开了。
看着江陟离开的背影,卢云儿的牙关不由咬合了起来,她不忿地朝着江陟的背影挥了挥拳。
卢云儿的伤口倒不是很深,只不过剑刺到了动脉,血才多流了些。
到了晌午,如往常一般有一个老妪来送饭菜。说来也是奇怪,这老妪平日放下饭菜便马上走人,根本也不会多停留半响,好像生怕和卢云儿有半分牵扯的样子。
可今日这老妪竟然主动和她说话了,不过也不是说话,老妪竟是个哑巴,她热情地和卢云儿比划着手指。
卢云儿见她一时指着饭菜,一时又指着自己,看了半天她都不懂老妪想要表达什么。
“我……看……不……懂。”卢云儿一边摇摆着手一边用嘴型告诉老妪。
可老妪“咿咿呀呀”地依旧指着菜,依旧不屈不挠地和卢云儿比划着什么。
卢云儿叹了口气,终于深刻了解到“鸡同鸭讲”的含义。
就当卢云儿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唰”地一声,一个身影突然从屋顶上翻身下来。
相比卢云儿的一惊,老妪竟然一点意外都没有,她笑着朝江陟比划了好几个动作。
虽然江陟的脸色如往常般冰冷,不过他倒是耐心地朝老妪比划了几个动作。
也不知江陟比划了什么,老妪无声地笑了起来,继而将手上的乘饭菜的篮子递了给卢云儿,然后和江陟点了点头,便离开了屋子。
卢云儿全程傻眼,她不由好奇地瞥了江陟一眼,没想到江陟竟也认识手语。
“午时,还有一刻钟。”江陟也对上卢云儿打量的目光,他瞥了卢云儿一眼,丢下一句话,便走进了屋内。
卢云儿捧在菜站在原地,半响她才如梦初醒,糟糕,江陟说过午时过后便要练剑,也就是说她现在只有一刻钟的时间用午膳。
卢云儿咬牙,她捧着菜连忙跑进了屋里。
时辰掐得正好,卢云儿草草地用过午膳,恰好刚到午时。
卢云儿走到院子里,江陟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了。还没走到江陟身边,江陟便朝卢云儿迎面扔来了一把剑。
还好卢云儿反映迅速,她连忙接住江陟扔过来的剑。
这剑并不是今早江陟给她的剑,这把剑更为轻巧,卢云儿随意地比划了几下,这剑舞动起来更容易,拿着也不会那么累。因此对于卢云儿来说,她更喜欢这一把剑。
“看着。”江陟说完,并没有任何地停顿,便开始挥动着手上的剑。
卢云儿连忙退到一边,认真地看着江陟舞剑。
江陟虽然身材高大,但身姿却轻如燕,十分灵活。
卢云儿虽是一个外行人,但她看得出江陟的剑法虽然不繁琐,却剑剑凌厉。
黑衣随着身子的舞动而飘舞起来,江陟冷峻的脸容,配上这一套剑法,卢云儿看得根本不想眨一下眼睛。
一套剑法很快便舞完了,可卢云儿却沉浸在江陟的飞舞身姿里。
“你来。”还是一把极冷的声音让卢云儿猛然的回神。
“我来?”卢云儿指了指自己,一脸惊愕地看向江陟。
开什么玩笑,还真以为她过目不忘啊?再者,她刚才都走神了,只顾得看江陟的脸,别说剑法,这剑怎么使她都没留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