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陟眉头不由一蹙,他走到卢云儿跟前。
“娘,我怕……不要走,我怕!”卢云儿蜷缩着身子,嘴里不停地说着话。
“起来。”江陟走到卢云儿身边,他伸出脚轻轻地踢了踢卢云儿的腿。
此时,天空突然“轰隆”地一声,又打起了一个响雷。
“啊!”
卢云儿像受了惊的兔子,她一下子蹦身跳到江陟身上,她四肢交缠在江陟的身上。
“你找死吗!”江陟冷道,言语间充满了威胁。
“世子,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怕。”
卢云儿好像置若罔闻,她依旧抱着江陟不放手。
江陟向来讨厌有人近身,此时的二人身躯紧密无缝,江陟甚至感觉到那两团柔软在自己的身上上下磨蹭着。
一团热火油然从身上烧起,这种感觉很奇妙,使得他并没有将卢云儿马上推开。
刹时,一个响雷又打起。卢云儿一颤,将江陟抱得又是紧上了几分。
见卢云儿不断地扭动着身子,江陟眉头紧蹙,下意识地托住她腰身,想要压制住她。
两团柔软在自己身上不断移动着,不知何时开始,江陟的那团热火越烧越旺,他舔了舔唇,突然有点口干舌燥。
夜空中恢复了宁静,不过这个宁静只是片刻,雷鸣过后取而代之的是瓢泼大雨。
“还不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江陟突然冷冷地开口。
此时的二人依旧维持着先前的动作,卢云儿四肢交缠在江陟的身上,而江陟定在原地,只不过先前托住卢云儿腰身的手不知何时移到卢云儿的臀上。
雷都没有了,也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了,卢云儿见好就收,她慢慢地从江陟的身上下来,她一副后怕地看着江陟,“江世子,冒犯了。”
江陟剐了卢云儿一眼,甩甩袖子,随即大步朝门走去。
“欸,江世子……”见江陟走得干脆,卢云儿下意识地拽住江陟的手。
江陟本就不耐烦,如今被卢云儿再这么一拉,他更是怒气横生。他反拉住卢云儿的手,那力气大得不留情面,像要将卢云儿的手给掐碎一般。
卢云儿一边忍着痛,一边对上江陟凌厉,想要将自己千刀万剐的目光,她按捺住自己心里的惧意,不断地求情开口。
“世子,痛,我的手快要废了,能先放手吗?”
豆大的汗不断地从卢云儿的脸庞流出,卢云儿的脸也煞白了几分,江陟眉头一蹙,慢慢地减轻了力道。
“世子,我怕雷,你能再待一会吗?”对上江陟冰冷的目光,卢云儿不由地缩了缩脖子,又道,“毕竟外面还下着大雨,您又没伞,要不等雨小一点再走。”
江陟下意识地将卢云儿的手给推开,可手里传来温热和柔软让江陟突然顿住了。
“世子,我的手……”卢云儿轻轻地掐了掐江陟的手,示意他放手。
江陟并没有马上放开手,他又将目光移向卢云儿,冷峻的目光里夹杂着几分不解。
好像卢云儿身上的每一处都是软柔的,无论是手,还是腰身,甚至臀和那两处雪峰。小手传来的柔滑感让江陟想起了二人不久前的亲密无间,如今他竟生出不想放手的冲动。
不过最后江陟还是放手了,他狠狠地甩开卢云儿的手,冷哼一声,走到桌前,一个利落地坐在凳子上。
卢云儿傻眼了,江陟的行为甚至让她忘了手上的疼,她错愕地走到江陟跟前,“江世子,您这是……”留下来陪她了?
没想到苦肉计竟然这般可行,卢云儿心里既惊又喜,她笑着看向江陟。
“手不疼?”江陟瞥了卢云儿一眼。
对上江陟威胁的目光,卢云儿深知江陟绝对不是关心自己,他不过是嫌她话多,借着她的手来警告她罢了。
不过卢云儿也没怕,她还朝江陟展露了一个笑脸。说来也奇怪,也不知为何卢云儿好像突然不怕江陟了,她总觉得就算自己再不济,江陟最后也不会对她怎么,就好像她的手。
思及这,卢云儿手上的痛感才慢慢袭来。她不由地剐了江陟一眼,心里不由问候了江陟祖宗一遍。同时也不由哀怨了一番,这样的日子她也不知何时才能到头……
江陟虽留下来了,但卢云儿和他说了一晚上的话,江陟却只回应了两个字:闭嘴。卢云儿自讨没趣,干脆乖乖地闭嘴不说话。
到了三更天,卢云儿扛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可这一觉睡得并不长,因为练武的习惯,卯时一到,卢云儿便自然醒来了。
她迷糊地睁开双眼,江陟端正地坐着,俨然如昨日一样的坐姿,不禁让卢云儿怀疑昨晚他是否有合过眼。
“醒了?”江陟将目光移向卢云儿,继而他突然站起,沉声道,“起来,练武。”
卢云儿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她傻傻地看着江陟,不由问道,“练武?你教我?”
江陟瞥了她一眼,随即将身上的佩剑扔到卢云儿面前,也不待她有半点反应,丢下“半刻钟”三个字,便走出了房门。
看着江陟的背影,又看看江陟扔过来的佩剑,卢云儿才回过神来,江陟看来是要亲自教她用剑……
卢云儿脸都垮了,江陟教定然不会手下留情的,可怜她连早膳都没用,一大早就要被人折腾了。
半刻钟后,卢云儿抱着剑走到院子里。
江陟双手放在身后,背靠着卢云儿站在一旁。
“江……”
“用你手上的剑刺我。”卢云儿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