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小丫头这般弱如扶柳的份儿上,太子爷大发善心,在美人沐浴时没有做出多过分的举动,仅仅是从后方噬咬舔吻了几口美人的香肩。
跟个吸血鬼似的——靳宛气喘吁吁地想。
沐浴更衣后靳宛便提出要出宫,去同乌国使者团会合。敖千深知小丫头是心系爷爷,本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便没再阻拦。
而是告知靳宛道:“今日父皇已下旨,明日要在宫中大摆筵席,邀请各国国主参加盛宴。不巧的是,你也在受邀行列之中。”
这下靳宛大吃一惊,心慌不已,“既是邀请各国国主,为何我也会受邀?难不成帝君他是因为我俩的事……?”
敖千忙搂住人安抚。
“不必惊慌,此事本宫亦有所耳闻,应当是为了魂种之事。或许父皇特意召见也有你我关系的原因在,但主要还是为了调查魂种。若此事当真十分重要,那么召你去只会是为你记功,旁的不必多思。”
听罢靳宛才稍微有点放心,她是真没想过刚来就会被帝君召见,没做好准备啊!
“由于魂种一事尚不宜声张,故本宫料想,父皇应当是对乌王授意,明日赴宴时将你带上,然后再寻机暗中召见你。”凭着对父皇的了解,敖千沉着冷静地分析,提点道:“届时父皇应该会令本宫在场,宛儿大可安心。”
听到这里,靳宛心情复杂地点了头。
“别怕,本宫会护好你的。”担心小丫头会为明日的召见忐忑,敖千又特地说了一句。
靳宛是敖千亲自送出宫的,两日后就是朝会,所以这几天皇宫的马车来来往往,东宫的车子倒也不显得扎眼。
不过送到乌国使者团落居附近,马车就不能继续往前了,否则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暗卫已经联系了左笙,因此他们到的时候,沈玉溪和左笙就驾了辆马车在那处候着。
靳宛裹在羊毛披风里,脸也被遮的严实,由沈玉溪搀着换了马车。两人该说的话都在回来的路上说了,因此也没告别,只是停了片刻,两辆马车便错身而过。
等沈玉溪将人接走,东宫的马车又在帝都城里逛了一圈,半个时辰后才慢悠悠往皇宫折返。
敖千已将靳海的情况告诉了靳宛,所以靳宛一回去,来不及跟风修父子二人打招呼,便先前往靳海的房间。
长安君说过,靳宛血液里含有九品雪莲的药力,这也是靳宛始终坚持要喂爷爷喝血的原因。如今靳海病症恶化,据长安君猜测,应该也是受了靳宛血液的影响。
至于二者间具体是何关系,长安君并未给出确切的解释,只是劝靳宛对靳海的治疗得循序渐进,不能操之过急。九品雪莲已被靳宛吸收进体内,迟早可以将靳海治好,当务之急应该是先恢复自身。
对此靳宛默默地接受了,也知道自己此次行事过于鲁莽,无论是长安君还是敖千,其实都是为了她好。
进了爷爷的房间,发现爷爷睡得正香,靳宛看了一会儿便悄然离开。
退出房间的靳宛立马见到了风祁羽。
“小宛,你身体好些了吗?”羽王子率先问候出声,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靳宛拉了拉披风的带子,歉疚地道:“对不起,我似乎给大家添麻烦了。多谢关心,我现在好多了。”
态度周到不失礼数,风祁羽情绪莫名失落,苦笑摇头:“你还是这么见外。罢了,你没事就好,至于给我们添麻烦这种话就不必说了,我们可没人有这样的想法。”
靳宛笑笑不说话。
风祁羽自觉无趣,迟疑半晌,道:“既然你回来了,不如跟我去见见父王,父王有话想同你说。”
“好。”靳宛丝毫没有推辞的意思。
是夜,靳宛在别府里见了风修,从他那里得到帝君召见她的旨意,证明了太子爷消息灵通。
对于靳宛被敖千接进东宫待了三天的事情,风修闭口不提,明显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知道有些事情是他没资格过问的。
由于靳宛回来时夜已深,因此风修说完正事又问了几句靳宛的身体状况,便让人将靳宛带到专门为她留的小院。
翌日。
早上靳宛起来洗漱,发觉小院门口有些吵嚷,于是唤来风修遣来伺候她的婢女,询问出了何事。
“回夫人,是靳老爷……沈大人说夫人眼下不便见客,靳老爷却执意要来打扰夫人,沈大人正在劝说靳老爷呢。”
靳宛当即穿好衣服朝外走。
穿过小院,两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只听老人委屈巴巴地嚷嚷:“为什么不让我见孙女,我会很安静的,不吵她休息。”
“老爷,孙小姐昨夜回来的晚,而且身上连伤带病的,或许尚未起床呢。您先随玉溪到外边等候,只要孙小姐一醒,玉溪便告诉您。”
“吱呀——”
院门被从里面拉开,披着羊毛大氅、抱着小暖炉的靳宛出现在门后。
靳海眼睛骤然一亮,推开挡在前面的沈玉溪,冲上去笑眯眯叫了一声:“孙女!”
“爷爷。”靳宛已然能够保持镇静,情知如今不能再刺激爷爷,于是也微笑着回应。
她拉过爷爷的手摸了摸,老人皱得如树皮一般的手冷冰冰的,靳宛便将风修特意为她备的小暖炉塞到爷爷怀里。
“爷爷吃饭了吗?”
靳海乐呵呵地捧着小暖炉,头也没抬地说:“没吃,等孙女吃!”
靳宛面目愈加柔和,“好,小宛这就陪爷爷去吃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