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浩天一直未走,他藏在山林深处,无声无息。
深林内,武林人士接二连三的离去,朝着同一个方向,川蜀之地,白面狐狸的话起了作用。
来此,伏杀独孤浩天的人真的不少,一部分人掩藏的很好,几乎没有多少人发现,他们的存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也跟着远去。
山林安静下来,血腥味引来了蠢蠢欲动的食肉动物,它们也等了很久。
咔嚓咔嚓
一头斑斓猛虎,撕咬着一具尸体,剖开脏腑,吃着血淋淋的心脏。
几头警惕的山狼,靠了过来,小心翼翼,猛虎瞥了一眼,拖着尸体到一处大树下,继续进食。
慢慢的来了不少食肉动物,吃光了所有的尸体,只留下一摊血迹,几支骨头渣子,残缺的兵刃,破碎的衣服……
寂静,三三两两的乌鸦在枯萎树梢,呜呜不停。
暮色时分,余晖点点,雾气蒙蒙,林子变得阴气森森,树叶水珠滚滚,嘀嗒嘀嗒,滑下,落入泥土。
“还不现身么?”空旷的山野,竟然还有人未走。
人似乎不止一个,他在同另一个不认之人,说话。
只不过,没有人问答他,空阔的山野回荡着声响。
“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不太过分,我可以给你。”这人似乎在自言自语,四周十分安静,没有一丝动静。
而后,山林再次安静下来,说话那人,悄然无息的换了位置掩藏,他十分小心,没有弄出一丁点声响。
漫漫古道行人匆匆,天色渐晚,他们要尽快赶快入城门,不然城门关闭,就要在城外休息了。
在匆匆忙忙的过客里,清秀的青年,抱着一个美丽动人的姑娘,静静走着,脚步不缓不慢。
他们在行人眼中是一对恩爱夫妻,甜蜜,而温馨,让路过之人侧目,露出一丝羡慕的微笑。
身后,一个俊朗青年,如影随形,一直守在他身边。
这青年很特别,面容模糊不清,只能大概看清他的轮廓,脸上像是有一层薄薄的纱,遮住了所有。
驾
一行快马从古城急驰而出,带头的是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浓眉大眼,印堂红润,中气十足。
其后跟着一群人,他们个个装束统一,像是某个家族的势力,中间一个年轻男子,很熟悉。
他的脸上多了一个红肿的手印,内心憋屈,今天对花无道而言是一个坏日子,简直糟糕透了。
不仅被人欺负,夺了他花大价钱买的绿石宝剑,本想找父亲挽回颜面,却被父亲打了一巴掌。
铁马转弯,与行人擦肩而过,速度很快,他们似乎忘了出来干嘛。
“是他!”独孤毅看见了一个人,让他记忆犹新的一个人,那张脸,一辈子都忘不了,深深刻在心头。
“父亲,停下,停下……”花无道看见了薛玉碟,连忙高呼,眼角扫过欺辱他之人,怒气生腾,可没有发作。
薛东海拉住缰绳,高头大马扭过头来,鼻腔喷出热流。
“多谢,两位少侠,救下无知的侄女,老夫在此谢过了。”他,翻身下马,一脸和善,客客气气。
他,看着眼前普普通通的少年,眉头轻挑,心头有种莫名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他是谁?
亦天臣不知在何时,站在了独孤毅身后,宛若影子一般,没有一点的存在感。
“我走了,你要好好休息。”独孤毅语气冰冷,带着一分落默,三分凄凉,突然,空气变得沉闷。
怀里的薛玉碟久久不语,心头莫名发慌,不舍,像是要失去什么心爱的东西,鼻子酸酸的。
“我们还会再见么?”薛玉碟温柔的问道,饱含了不舍。
女人有时候很奇怪,明明眼前有珍惜你的人,她却不会放在心上,可,在离别时,却又浓情蜜意。
独孤毅没有说话,他从大山之中,出来只为两件事,第一件,找到那个小女孩,一直守护她,第二件,杀光那些沾满他亲人鲜血的人。
“你回来我家看我么?”薛玉碟又一次问道。
“会去你家!一定会去。”独孤毅没有说,去看她,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会去,会去,而单纯的她,自然以为是去看她,脸上挂起一丝笑意。
薛东海想接过薛玉碟,可被拒绝了。“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她忍着伤痛缓缓走在路上,不时回头,看着心上人。
独孤毅一直站在路口,看着背影一点点远去,一点点变得淡,没有颜色,没有痕迹,再也不见。
“走带你去个地方。”亦天臣与独孤毅相处很久,知根知底,这次过后,独孤毅再也不会见她。
她在独孤毅心里的地位不低,在草屋时,有时候做梦都叫着她的名字,有时候一个人在荒山上发呆,痴痴的……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扬州烟柳画桥,迁客骚人多汇于此,一片湖泊,停靠着一艘艘精美的花船,大红灯笼高高挂,映着湖泊粼粼波光。
风尘女子,在那桥头搔首弄姿,勾来不少客人。
有钱人,有故事的人,带着离愁的人,形形色色。
“两位小哥哥,快进来坐坐,听妹妹弹奏一曲。”亦天臣居然带他来了,这烟花之地,寻欢作乐。
那女人穿着暴露,一条深沟若隐若现,让第一次来此的独孤毅有些不适。
“没事。”亦天臣笑了笑,看着他那尴尬的模样,很有意思。
“夏琬莹,夏小姐在何处?”亦天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