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不信了,他能杀我。”一个矮瘦的男子,眼里一丝阴霾闪过,袖口一抖,只听见刀锋划过树梢的刺耳。
他是唐门弟子,惯用暗器,那镖淬过见血封喉的毒药,触之必死,毒镖穿过人群。
“抱紧我”独孤毅温柔的低语,放下右手,运足真气,一片绿色悬起,破空而出。
那飞叶在独孤毅手中,不再是简单树叶,而是夺命凶器,飞叶切开了那铁制的三支毒镖。
真是不可思议,那还是树叶么?或许,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吧。
唐门弟子,下意识躲闪,可,终究难逃一死,喉咙被切开一个透明的窟窿,鲜血汩汩,咕噜咕噜,冒着血泡沫。
他想说些什么,嘴里呜呜,十分模糊,“他是谁,为何从未听过?为何这般厉害!”他一手蒙着流血的颈部,眼神迷离。
他身边有人听见奇怪的呜呜声,转身,看向他?
鲜血从指缝里流出,无论他怎么样,都抑制不住血液的流出。
叮
碎裂的毒镖散落一地,引来众人瞩目,“那是什么”有人在想。
带着血的树叶,嵌入了树干,一滴,血水坠下,正好滴落在一个不高的人后脑勺。
“血?”他抬头一看,发现一片薄薄的树叶,染着鲜血。
四周人,看向他,带着疑惑不解,这树林血还少见么?
“唐门万离被人杀了!”有人大声喊道。
唐门,一股令人忌惮的势力,夺命暗器让人心存畏惧,江湖人常言,宁罪独孤家,不触唐门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就是这个道理。
“是谁?”众人环视四周,发现并没有局外人。
“是他!”那白面书生,仅凭几只碎落的毒镖,一片带血的树叶,推断而出。
独孤毅,走得不快,身影一点点模糊。
看着他,所有人没有动作,内心波澜起伏,几乎每一个人都在想,“他是谁?”
所有人都知道他,只是认不出而已。
“英雄,可以留下姓名么?”一中年剑客,踏前一步,十分恭敬。
独孤毅没有说话,静静走着,微风吹过她秀丽得长发,吐露处一丝淡淡芬芳,清雅,如同山间栀子纯净,清新。
“还望英雄救我等性命!”数名浆糊侠客叩拜,高呼。
薛玉碟明眸轻眨,带着几分期望。
“怎么救?”独孤毅开口问道。
“英雄那万离是你杀的么?”白面书生问。
“万离?不知道,你说的是谁?”独孤毅淡然言语。
“他”白面书生用右手指,指了一下使毒镖的那一具尸体。
“是”他直截了当的回答,惊的众人不敢相信。
居然这么简单就承认了,那可是唐门人。
“那请英雄留下姓名,不然我等面对那蛮横无理的唐门人,这性命就不保了。”白面书生道处缘由。
“一月后,我亲上唐门,你可以这样同他们说。”独孤毅与唐门有过节,出山之时,便该去的,可因一些事耽误了。
“多谢英雄!”众人拜谢。
树叶沙沙,他一步步离去,对于不在意的人,他没有一句话,就算别人没有恶意。
“你不问我,为何,我愿意为他,付出生命么?”薛玉碟有些呆板的问道。
独孤毅,想知道,可这种事怎么开口?同时他也很在意她的心情,“不愿你为难。”
“儿时,我患了一种怪病,父亲,母亲,外公带我去海外,寻一味名药,归途遭遇了一场鏖战,我走失了,是他救了我,在那时我便喜欢上了他,可今日……”她声音越来越小,微不可闻。
“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么?”独孤毅莫名其妙的问,似乎颇有兴趣。
“不记得了,我头受过一次伤,忘了一小段回忆,只记得,他叫独孤浩天,救过我。”她声音有点沙哑,一直将头埋在他怀里。
独孤毅总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内心却又有些纠结,欲言又止,过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现在呢?”
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不该说,也不该问,有几分自责。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了……”她带着哭腔,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一股暖暖的热流划过,结实的肌肉,胸口抽搐。
你喜欢的人,在你怀里流泪,可能会感觉难受,同时还夹杂一丝说不出的感觉。
一片落叶无风而坠,像一只折翅的枯萎蝶,缓缓飘落。
“停下,不要去。”独孤毅急忙开口,四周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在外人看来他像是傻子一样。
一处阴暗的角落,走出一个人影,阳光下,看着他有些模糊不清,宛若雾气朦朦胧胧。
走起路来,没有一丁点声响,踩在青草上,没有一分重力,纤弱的草茎纹丝不动。
衣襟飘飘,一双雄狮目,一对剑锋眉,英俊之气逼人,带着阳刚之气,十分明亮。
“他不过是个多余的人,你不愿杀,我来!”亦天臣秀气之中,夹杂着几分锐气,凌厉无比。
“十年了,太多的人再等着,有些人注定要还债,他还不能死,至少现在还不能。”他像一个猎人,静静等着逃脱过的山狼。
满目狼藉的山林,一具具尸体孤独的躺在冰冷的地上,残缺的剑,折断的刀,零落一地。
“还没有找到么?”有人问道。
那独孤浩天趁乱逃了,不知踪迹,众人寻了很久也没有一点线索,心有不甘。
“找到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