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好说的。”公良鸿夏小声地说了一句。
“没什么好说的?!”谨信抓过话头,不等墨辰开口,冰冷的剑锋已斜靠在鸿夏的脖颈处,渗出了一丝血。
“这怎么回事?”刚刚醒来的东方雄一转头看见谨信欲杀鸿夏,脸都白得不像话了,“你给我放开!”
谨信冷哼一声,慢慢放下剑,鸿夏的脖子已有一条极浅的血痕,正在汩汩流血。
东方雄暴怒地冲向谨信,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骂道:
“你,根本,不配当,檀木元清扇的主人!”
“除非你可以找到比我更好的主人。”谨信讥讽地笑了。
问天把谨信拉下来,咳了两声,厉声叫道:“公良鸿夏,快点!”
鸿夏吃力地坐起来,用手在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块令牌,丢给问天,有气无力地说:“这是过甚雨林的令牌,有了我的令,可以过去的。”
“甚雨林?”问天摸了摸这块牌子。这一看便是质量上等的好玉,上面有刻一个“过”字,鲜红色的,仿佛轻柔一捏便有血可渗出来。
“这地方我可认不得,你只有问谨德,问天。”墨奎新看到问天询问的神色无奈地摇头。
公良鸿夏讥讽地笑了:“谨德?那个将军?你这臭小鬼应该就是他儿子了吧?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谨信淡淡地望了他一眼,反唇相讥道:“我想,有你这么个儿子,公良锐也不会多好吧?我要是他,早把你回炉重造了。”
“好了。”铁心喝道,转向鸿夏,“公良鸿夏,请继续。”
鸿夏倚在枕头上,继续说:“我奉乾坤圣上之名来伤害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他突然顿住,伸出左胳膊,“qkbz”仍有,说:“这代表‘乾坤霸主’。”
“你为何会有这个?”问天好奇地问。
“这是乾坤圣上手下都有的标志。”他得意地说,又拉下长长的衣袖,将字符遮好。“但是,这位小谨信并没有。”他居高临下般冲谨信直翻白眼。
谨信动了动嘴,仿佛被强行逼着喝下了一剂极苦的药,一脸的恼怒在空气里暴露无遗,公良鸿夏幸灾乐祸地咧着嘴角。
“好吧。”公良鸿夏掀开雪白的被子,展示在众人眼前的景象让人触目惊心:他的右小腿全变黑了,基本上已经废了。“我观察你很久了,谨信。”
谨信等人一惊,这些人不是叫他言堇吗?怎么他这个该死的公良鸿夏知道谨信身为卧底?
公良鸿夏艰难地把腿搬下床,沿床檐一靠,摊开手,笑眯眯地开始盘点了:
“你,谨信,谨家都二小都主,小名阿信,从脾气藏得深。”他扳下大拇指,“在乾坤大殿,你总会用一种冰冷仇恨的目光看着谨德。”他又扳下食指,“大家去攻陷其它村庄,你找借口说不舒服,可我每次总听见你在房间大哭------”
“哦,哦,我是睡着了。”谨信始终平和的目光竟浮动起来,有些躲闪众人怀疑的神色。
“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公良鸿夏瞪了他一眼,又盘点起来,扳下中指,“趁你不在,我去过你房间,桌上有张照片。”他意味深长地又在怀中摸索,找出一张有点皱巴巴的照片,丢给问天,“看看你心中的,谨家头号傻瓜。”
问天疑惑地仔细一看。照片上是一个瘦高的少年,穿着一件白色棉衣,梳着一头像序明那样的整齐短发,及腰的一个小孩,正依着少年的手臂,快乐地笑着,和现在的谨信笑起来一样好看,瘦高少年也在微笑,狭长的双眸闪动着谨信从没有的柔和的光。
那便是谨诚了,瘦瘦高高的。问天想着,目光在谨诚的脸与谨信的脸不停来回,从五官脸型来看,这对兄弟毫无共同点。
谨诚的脸显得稍圆,额上那一撮头发不同于谨信的雪青色,是妖诞的紫色。谨信的脸棱角可辨,顶着独有的锐利。
谨信一见问天在仔细端详这照片,不顾一切地从问天手中抢过照片,声音里头一回带有明显的哭腔:“南宫问天!你不许看!”
鸿夏在床边嘎嘎地怪笑,阴阳怪气地说:“大谨诚可是你谨家头号傻瓜,很快就能扬名世界了,是不是啊,小谨信?”
谨信惊慌地摇头,肩膀在剧烈的颤抖中似不堪一击,他眼里已有了泪光:“不,不……”
“谨信。”
一声呼唤传来,大家一听,愤怒地看向门口。
皇甫序明?!?!!
问天一见,和立马反应过来的墨辰如护小鸡一样护在谨信当前,吼道:
“皇甫序明!你又想干什么!”
皇甫序明一脸平和,并无暗波涌动,问天稍稍松下一小口气,但并无放松。
“我说一句话就走,回我该回的地方。”
“下地狱吧你!”墨辰恶狠狠地吼。
“去死吧!”阿雪也怒冲冲地喝着。
“你不值得对谨信说话,你只会弄脏他!”阿孝更是火冒八丈地欲举水龙炮。
“不。”皇甫序明轻轻一甩头,慢慢说,“你们知道谨信为什么穿白服吗?知道他为什么不会一直脾气坏吗?知道他为什么不说伤痛吗?”
“真是好问题,皇甫序明。”墨辰把手放在剑柄处,恶毒地说,“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卑鄙、无耻的家伙。”
“我同意你的观点,我还要补上一句,皇甫序明是个大泥球,劝告你不要把你那样的白痴脑袋伸到别人那儿多管闲事。”公良鸿夏破天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