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奔流不息,水面倒映着树的影子,这里天地元力更胜,灵气逼人。景色不曾因时间而改变太多,却更是蓬勃旺盛。
依然还是一人盘坐,河边垂钓,只是物是人非。东风还是东风,只不过不是曾经的东风。经过那日与刘季共饮谈心,好似大梦初醒般顿悟,如醍醐灌顶,亦如大彻大悟,更明确了心中的大道。
功法可能也随心而动,原本积累修炼的一半功法,一觉醒来,便不知不觉突破了第六重,好像做梦一般。
东风经过数日的稳固功法,确实是功法突破了,不是做梦。浑身仿佛有发泄不完的力量,感觉随手一挥便可呼风唤雨,蓄力一拳可令山崩地裂,正在一切在最美好,自我感觉良好的时候,身上出现一种莫名压抑的感觉。当用出这股非凡之力,感觉身体被无形之力挤压,喘不上气,直到很久。
东风经历了这么多,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和神兽一样,自己受到了天地法则的制约,甚至制约强度超过神兽。自己也终于知道,为什么翁翁当时对自己说,练功的最高境界是返璞归真。因为,实在是不得不气息内敛,不然迟早有一天,会被法则压死啊!
又经过多日的静心感悟,东风渐渐掌控住了内力。面对有力量无法用的窘迫局面,心中难念有些失落。如今修炼又是停止不动,东风决定是时候离开这里,想回到向往已久的地方,脸上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噗嗵!噗嗵!”竹竿一阵摇晃,打断了东风的幻想。一条鱼又上自己上钩。东风摇头,“人有三苦舍不得、放不下、看不透。看不透啊!”
东风提着鱼,走在这熟悉的街道,心中感觉眷恋不舍,毕竟来这儿,也有很长时间了。
到了刘邦家中,刘邦问道:“贤弟,来了。”
东风说道:“大哥,我今日来,是向你告辞的。”
刘季愣了一下,笑着说:“贤弟怎么突然要走,打算回哪去?”
“出门在外许久,如今已经无事了。家中有相思之人,好久没有回去了,想回去看看,特地来告辞的。”
刘季支支吾吾的说:“这,这,哦!贤弟走的着急,大哥也没什么礼物相赠,有的过意不去啊。”
东风微微一笑:“用不着大哥,待将来大哥飞黄腾达之时,一并给我便是,哈哈。”东风看出他似有言语未尽之意,又问:“看大哥言犹未尽,还有什么想说吗?”
刘季看了一眼里屋,尴尬笑着说:“没什么,我送送你吧,贤弟。”
东风半疑半惑,转身刚要离去,一声温柔之音叫住了东风:“贤弟留步。”
东风回身看去,是吕雉,她小腹已经鼓起,缓缓走了出来。东风急忙说:“我怕惊动嫂嫂,没向嫂嫂告别,还望恕罪,嫂嫂不必出来相送。”
吕雉没说话,瞟了一眼刘季。迎面向东风走来,在东风身前想要跪拜行礼。东风立马侧身扶起吕雉,并用目光示意刘季,询问他怎么回事。刘季低着头,手掌搓着脸,没回应东风。
东风扶着吕雉:“嫂嫂,现有身孕,你这是何意?”
吕雉年纪比东风大不了太多,怀胎数月,肤色红润,美丽的容颜,眼中涨满泪花,楚楚动人,令东风忍不住想上去擦拭,东风急忙转开目光。
吕雉说:“我有一事相求。”
“嫂嫂,但说无妨。”
吕雉叹一口气:“贤弟有所不知,刘季他要押送徒役去往骊山。此事本不因该派他前去,可那些高官深知此差事凶多吉少,全都推给了他。因此,他不得不去,这一路穷山恶水。我知道贤弟身手非凡,所以想求你路上保护他。他要出事这个家以后怎么办啊。”说完又要跪下。
东风一把扶住,急忙说:“嫂嫂折煞我也!千万再别行此大礼,你们一直拿我当亲人对待,如今有难,我岂能置之不理,嫂嫂先回屋休息。”便扶吕雉回屋。
东风从屋中出来,冷眼看着刘季,刘季摇头叹息一口气,苦笑着说:“贤弟,你别听她的妇人之见,我战场都上过,这点小事,能算什么。来,我送你走吧!”
“押运徒役的事我也听说过,如果真是美差,也绝对不会轮到你亭长头上。”
刘季摆脱沉闷的气氛,笑嘻嘻的说:“贤弟,那些谣言而已,不能信。这回可真是美差,你不必担心。”
东风没接他的话:“你难道不为吕雉想想,你如果回不来了,她这么年轻,还带着孩子,要为你守活寡吗?”
只见刘季双手握紧双拳,双臂也开始颤抖,沉默了半天,低声说道:“贤弟,你当真愿陪我去?”
东风笑道:“我常年浪迹山野,这点小事,家常便饭罢了。”
刘季手背抹了下眼,点头道:“好!好兄弟,借你的钱易还,欠你的情,这辈子难忘。”
给东风的感觉有点像生死诀别,为调整气氛,东风大笑道:“怎么和你走一趟,就说起一辈子呢?我还没活够呢,你这么一说,我可不敢去了,我走了,哈哈!”
“你现在想跑?晚了,不想去,我非得拖着你去不可。”
就这样,几天后,刘季带着三十多人走在前往骊山的路上。已是秋后,格外清凉。
田地一片金黄,大地一片喜悦,百姓也欢喜着一年的丰收。
群人昨日的欢快已经消逝,未知道恐惧缠绕在众人心间。众所周知,秦律徭役日渐繁重,很多人听闻去骊山行役,多数有去无回,更